兩人用餐的時間是愉快的,只是馮昭熙中間接了一個電話,有事要先離開。
「抱歉啊嬌嬌,本來想好好陪你吃頓飯的。」
「沒關係,你的事要緊,我一會吃完自己回去就行,你快走吧。」
梁嬌看得出事情應該很著急,馮昭熙雖然無奈,但還是先離開了。
看著一大桌子沒怎麼動的菜,梁嬌決定先吃飽再說。
原以為一個人吃飯很孤獨,卻沒想到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梁嬌不自覺地放下筷子走出了包廂,鋼琴聲聽得更清楚,原來被放在中央庭院裝飾用的三角鋼琴,現在正被一位栗色捲髮的淑女彈奏。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襯托,梁嬌局的她手指敲下的音符,就像是會跳舞的精靈一樣,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讓她沉醉其中。
而當這位女士彈完一曲,轉過身的時候,更讓梁嬌意外。
「是你?」
梁嬌還記得她,雖然那些記憶褪色的不少,但是她還記得那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這個人幫助過她。
自己長大了,她也長大了,更加漂亮耀眼。
梁嬌臉上帶著欣喜,這種感覺和他鄉遇故人沒什麼不同。
「你是?」金寶兒看著梁嬌一臉驚喜的看她,有些疑惑。
「我好像認識你?」
「我叫梁嬌。」梁嬌走過去主動介紹自己。
「啊!我記得,你是那個小女孩。」金寶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長高了好多,也漂亮了好多,我都有些不敢認了。」金寶兒也一臉驚喜的看著梁嬌。
「是啊,我和以前變化是很大,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了。」見對方還記得自己,梁嬌特別高興。
「你也是來這裡吃飯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彈琴?」
「我剛回國和朋友來這裡吃飯,她有事先離開了,看到鋼琴就手癢,忍不住試了試,彈得不好,倒是讓你聽見了。」金寶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怎麼會,彈得真的很好!」
梁嬌不吝誇獎,她不怎麼懂鋼琴,但還是覺得剛才的曲子很動人。
「你吃好了嗎?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
「好啊。」梁嬌本想先去結帳,結果被告知已經結過帳了,之後她和金寶兒找了一間咖啡廳。
「你就別誇我了,我其實是主修小提琴的,鋼琴不算精通。」
金寶兒拿起咖啡輕啜了一口,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良好的修養。
「哇,真厲害。」
「行了行了,你都夸好幾遍了。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看起來過得不錯。」
「我現在是演員,最近在拍攝一部電影,今天也是陪朋友來吃飯。」
兩人雖然是第二次相見,但不知道為什麼,梁嬌總覺得她們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也可能是金寶兒給人的感覺太平易近人了。
「真好,什麼時候上電影上映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支持。有自己的事業就是好,不像我,剛回國,還是個無業游民呢,哎,生活艱難呀。」
金寶兒故作嘆氣,雖然看出她是在開玩笑,看起來也不缺錢,但梁嬌依然上了心。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劇組的時候,江導提過一嘴,電影的插曲還沒定下,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合作方。
「你對電影插曲感興趣嗎?」梁嬌心裡微動,還是問了一下。
「創作插曲嗎,我之前倒是有過一些創作曲,不過電影插曲還沒試過,聽起來很挑戰性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試試。」
看金寶兒的態度倒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我們電影好像插曲還沒定,如果你有意向的話,我可以和導演提一下。」
「當然可以啊,嬌嬌你怎麼這麼貼心啊。」金寶兒一副驚喜的樣子。
兩人聊了一會,梁嬌就要回去拍戲了,不過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約好了下次一起吃飯。
中午吃了愛吃的菜,又見了多年沒見的朋友,梁嬌一下去心情都很好。
然而這個好心情終結在了薄文硯來找她的時候。
「和馮昭熙可以高高興興的吃飯,和我吃飯就喪著臉?梁嬌,我是欠你的嗎?」
「你監視我!」梁嬌猛地回頭,愕然地看著薄文硯,怎麼也想不到他這麼卑鄙。
「監視,我用得著監視?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非要惹我生氣?」
薄文硯只要想到梁嬌和那個姓馮的在一起,笑顏如花,和他在一起就冷著個量,他就按耐不住心裡的火氣。
「為什麼不說話?」
薄文硯情緒激動的將梁嬌扯到身邊,被她這樣沉默的抵抗弄得心情更糟糕。
「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好。」話落,薄文硯的吻就落下來,他鉗制住梁嬌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摁在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梁嬌被箍得難受,掙扎了起來,但薄文硯卻不肯放過她,激動的品嘗著她嘴唇,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良久,直到薄文硯覺得滿意了,才將人放開,他看著懷裡急促呼吸的人,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現在,你有話和我說了嗎?」薄文硯舔著嘴唇,似乎在回味剛剛的吻。
梁嬌卻猛地將他推開,一臉的屈辱。哪怕她拋棄了尊嚴,答應了做薄文硯的情人,但也沒想過讓他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踩。
「薄文硯我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你的什麼物件,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我是答應你做你一年的情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把人格都賣給你了!」
梁嬌眼淚里有生理淚水,那不是她想哭,只是太激動了忍不住。
「梁嬌,你tmd到底有沒有心,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你和我談自由,談人格?」薄文硯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如果不是我把你從那種糟污的地方帶出來,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和我談自由,談人格嗎?」
「我和你講不通。」看到薄文硯的態度,梁嬌有些絕望,這個人永遠聽不懂她話里的重點。
「和我講不通,你tm就是想和馮昭熙講是不是!」薄文硯發怒,直接摔了桌上的藝術品。
瓷器在梁嬌的腳邊碎裂,和她那顆充滿裂痕的心一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梁嬌不想再和薄文硯在一個空間裡,她想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