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梁嬌被薄文硯公主抱著離開客房。
花園裡,盛鄂正和其他工作人員正交代著明天的注意事項,雖然嘉賓們已經下班了,但節目組的工作卻沒有徹底結束。
薄文硯抱著人出來的時候,盛鄂恰好也從花園離開,看到他們,頓時一臉驚愕:
「薄薄薄薄總?!您怎麼來了?」
對於這個大金主,盛鄂一直禮遇有加,連梁嬌都奉為座上賓。
就像今晚梁嬌喝醉酒了,他直接大手一揮,讓跟拍攝影師提前下班,好讓梁嬌能睡個好覺。
怎麼現在……
薄文硯冷颼颼看他一眼,聲音辨不出喜怒:
「盛導,你手底下的人的確該管管了。」
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嘉賓客房,大概率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盛鄂聽的滿頭霧水,見梁嬌臉色不對勁的被薄文硯抱在懷裡,硬著頭皮含糊答應,又小心翼翼問: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薄總,嬌嬌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先前金寶兒特意過來和他們交代梁嬌醉酒後的情況,還憂心忡忡邀請言皓一起去客房幫忙。
沒想到言皓回來後,卻對他們攤開手搖搖頭,只說梁嬌一點事沒有,已經準備洗澡休息了。
聽到這話,盛鄂哪有不放心的,很快把梁嬌的事拋到腦後,專心致志處理其他事。
盛鄂做夢也沒想到,再一次看見梁嬌,竟然是在薄文硯懷裡!
梁嬌攥著薄文硯襯衫,佯裝不舒服的咳嗽幾聲,勉強擠出微笑:
「……抱歉盛導,我確實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如今她還沒有證據指控金寶兒是幕後真兇,只能暫且壓下這件事。
盛鄂忙不迭回:
「應該的應該的!要不我再請個家庭醫生過來,給嬌嬌仔細檢查檢查?」
這下不等梁嬌說什麼,薄文硯率先開口:
「那就麻煩盛導了。」
見薄文硯語氣放緩,盛鄂頓時一喜,趕忙道: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小事而已,嬌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盛鄂只當梁嬌是因為喝醉酒才這樣的,完全沒往其他地方深想,直到二人離開很長一段距離,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件事,迷惑的撓了撓頭。
只是喝了點酒而已……薄總至於這樣小題大做?
——
梁嬌回到和薄文硯的別墅後,男人立馬把她送進主臥室的床上,還親自給俞景打了個電話。
「說吧,大晚上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俞景懶洋洋打了個呵欠。
薄文硯暗了暗眸子,沉聲:
「被下藥的人,有什麼辦法能快速脫離藥性?」
聞言,俞景秒懂,忽然發出輕笑,打趣道:
「怎麼,難道咱們的大少爺也中招了?那有什麼著急的,你去找嬌嬌不就好了?」
薄文硯對他的調侃視若無睹。只面無表情語調森森道:
「老爺子說的沒錯,你最近確實太閒了,話這麼多。」
對男人的不滿並未放在心上,俞景笑了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想快速解除藥性的辦法很簡單,就是……」
俞景拖長尾音,笑道:
「多衝點冷水澡就好了,記得一定要喝點感冒藥,不然第二天可是會生病的。」
俞景識趣的沒有多問中招的人是誰,而是笑眯眯說了一個解決辦法。
從他這得知肯定結果,薄文硯迅速掛斷電話。
躺在床上的梁嬌這會小臉酡紅,顯然已經非常難受了,熱氣不斷從她身上散發。
薄文硯暗了暗眸子,聲音不自覺變得沙啞:
「你也聽到了,想快速解決藥性,只能一直衝冷水澡。那樣生病的風險太大,還很不舒服,不如……」
不等男人說出第二個解決辦法,梁嬌想都沒想道:
「麻煩薄少現在送我去浴室!」
見女人毫不猶豫把他剔除在外,薄文硯的臉一黑,冷冰冰道:
「梁小姐確定要這樣選?」
明明有更快速,並且不痛苦的法子,只要和他……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他碰她?
薄文硯眸光陰鬱,面色難看,惹的周遭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梁嬌可不管他怎麼想,抿了抿唇,費力撐起手臂,主動從床上下來,又咬牙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
見此,薄文硯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氣極反笑。
寧願自己強撐著去浴室,也不願尋求他的幫助,她到底有多討厭他?!
看著梁嬌不自然紅暈的臉頰,身子微顫的往浴室慢慢走去,薄文硯到底心軟了。
他冷哼一聲,上前攬住女人腰肢,輕輕鬆鬆將她抱了起來,又轉身朝浴室方向走。
很快,梁嬌再次被放進浴缸里。
只是比起先前的跌跌撞撞,她這回顯然舒服許多,連水溫都簡單調了下,沒有冷的讓人哆嗦。
薄文硯確認她可以單獨泡冷水澡後,微微眯起雙眼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才一言不發離開。
也不知過去多久,梁嬌全身燥熱終於慢慢散去,小臉也恢復淡淡的蒼白。
她手腳發軟,已經使不出太多力氣,強撐著想離開浴缸,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正當梁嬌蹙眉琢磨要不要給薄文硯打電話,浴室里走進一個人,下一秒,男人的大手驟然握住她的手腕。
好似沒費半點功夫,梁嬌再次被薄文硯抱在了懷裡。
因為梁嬌是穿著浴巾泡的,如今她渾身都濕漉漉的,連髮絲都在往下滴水,被迫貼上男人的身體後,她不自在的用手臂抵著,忍著羞恥和異樣,勉強鎮定道:
「麻煩薄少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
「梁小姐這是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踹開?」
薄文硯口吻涼涼,顯然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梁嬌好不容易解除了藥性,疲憊的閉了閉眼,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那薄少覺得怎樣才不是利用?」
薄文硯捏住她的下巴,眯著眼道:
「那當然是……由我親自給梁小姐擦。」
聞言,梁嬌的手猛然捏緊,連身子都僵硬了,恨不得一腳踹在男人臉上?
這個混蛋!什麼利用不利用,分明就是變著法吃她豆腐!
對於薄文硯的心思,梁嬌心知肚明,忍著火氣道:
「除了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