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兒臉色難看的拿著手機從浴室出來,目光幽幽看向床上難耐掙扎的梁嬌,眼裡忽然閃過一抹暗色。
今晚好不容易把這個小賤人藥倒了,以後再想找機會,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金寶兒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沈馨媛這個廢物女人,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說什麼人聯繫不上了。
只要能讓梁嬌身敗名裂,管那個野男人是誰!
金寶兒微微眯了眯眼,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選。
她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出門,還將房門給鎖上了。
雖說梁嬌如今連床都下不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為上。
聽見關門聲,梁嬌費力睜開雙眼,只看到昏暗的房間裡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她剛剛隱隱約約聽見金寶兒在浴室和誰打電話,然後就出門了……
難道事情有變?
梁嬌撐起全身力氣讓自己在床上坐起來,身體滾燙的溫度讓她極其不舒服,口乾舌燥的,只能輕喘著氣艱難下床。
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走到房門口,咬牙伸出手握住門把,試圖轉動。
不想,房門紋絲不動,根本擰不開。
看來金寶兒為了防止她逃跑,門已經從外面鎖上了。
梁嬌嘲諷的勾了勾唇,撐著沒有被吞沒的意識艱難轉身。
她一步一步,任由滾燙的熱汗從身上滴落,很快,連手心都濕了一片。
梁嬌的目的地很簡單,就是浴室!
不管金寶兒因為什麼出去了,她必須抓緊時間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否則等她帶人過來,她的下場只會生不如死。
梁嬌輕喘著氣慢慢靠近浴室,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一路強打起精神,不敢分神有絲毫懈怠。
足足好幾分鐘,梁嬌才走進浴室。
此刻,她渾身熱汗淋漓,莫名的欲望在她體內不斷衝擊翻騰,狠狠折磨著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梁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冷水打開,任由它慢慢流淌進浴缸里。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梁嬌咬牙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刺痛傳來,混沌不清的理智終於又回來了。
不知過去多久,梁嬌隱約聽見浴室外有腳步聲傳來。
她費力睜開眼,先是將浴室的門反鎖,隨後衣服都沒脫,就撐著力氣進了浴缸。
冰涼的水溫瞬間浸透梁嬌大半個身子。
她冷的渾身一哆嗦,體內不斷升騰的欲望在這一刻終於受到了壓制,不再繼續折騰。
梁嬌狠狠鬆了口氣,任由冷水沖刷身體。
下一秒,房門忽然被敲響。
「咚咚——」
緊接著,一道男聲傳來:
「嬌嬌,我是言皓。寶兒說你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梁嬌此刻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別說說話了,張嘴噴出的全是滾燙熱氣。
言皓久久得不到回應,還以為梁嬌已經暈倒了,頓時更加焦急:
「嬌嬌?請問你聽得到嗎?你現在怎麼樣了?」
見言皓大有踹門衝進來的架勢,梁嬌深吸口氣,努力費勁了許久,才擠出幾個字:
「我在……」
聽到聲音,言皓總算鬆了口氣,但還是十分關心:
「嬌嬌,你現在還好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叫個救護車?』」
沒一會,似乎又來人了。
下一秒,金寶兒的聲音隨之響起:
「嬌嬌一定是病的太嚴重了,都開始說胡話了。言皓,你快想辦法進去,實在不行踹門也可以,我先出去聯繫救護車。」
金寶兒說的真摯又關心,言皓自然是信了。
他毫不猶豫點頭道:
「寶兒你快去吧,嬌嬌這裡有我守著,你放心。」
很快,金寶兒的腳步聲離開了。
此刻梁嬌已經清醒了許多,只是渾身依舊被滾燙的熱浪包裹,連小臉都是緋紅的。
見金寶兒走了,她費力的提高音量擠出幾個字:「不用看了,我沒事……」
聽見梁嬌虛弱無力的聲音,言皓更擔心了,擰眉猶豫道:
「嬌嬌,你要是現在不太方便的話,我可以讓初夏和Ann過來。」
梁嬌到了此刻,哪能不明白金寶兒的目的。
她特意把言皓叫來,就是想趁機拍下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或者視頻。
如果她沒有進浴室,等言皓一來,她這種狀態定然瞞不下去,到時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如今她還在節目組,不論這個藥是誰給她下的,在外人看來,一切都和她自己脫不了干係。要想不陷入金寶兒所設下的陷阱里,這個浴室的門絕不能開。
見此,梁嬌緊緊捏住浴缸邊緣,冷的唇色都漸漸發白了,卻還是對著門外的言皓道:
「我只是有點喝醉了想洗個澡而已,沒什麼事……」
梁嬌的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言皓猶豫一會後,到底沒想著強行踹門,遲疑道:
「那好吧,你一個人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梁嬌擠不出力氣回應,閉上眼,任由冷水浸泡蔓延。
不知過去多久,浴室外又有腳步聲傳來。
梁嬌透過朦朧的輪廓,隱隱看出是個女人。
緊接著,那人冷不丁開口:
「梁嬌,你躲下去也是沒有用的,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就算你趕走了言皓又如何?我手上還有無數個男人,夠你好好享受。」
果不其然,來人是金寶兒。
梁嬌睫毛顫動,對她的話視若無睹,只是不自覺捏緊手指。
在某些方面,金寶兒說的的確沒錯。
她的手機也不知被金寶兒放去了哪裡,如今完全和外界失去聯繫,連求救都變得十分困難。
繼續留在浴室,只能躲避一時的風險。
想到這,梁嬌的手指捏的更緊了。
必須想到辦法逃出去。
可是……誰又能來救她呢?
這裡是北城的梅山景區,離她熟悉的安城極其遙遠。
吳哥雖說跟她來了北城,可因為要錄製節目,她先前想了想,還是讓他留在了酒店,打算等三天錄製結束後再叫他過來。
至於其他的……
梁嬌腦中第一個想到薄文硯。
他不僅在北城,還是她在節目裡的搭檔。
如果有他,給金寶兒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作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