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證據證明,就是這個女人指使我的!」
原本還挺精明和謹慎的袁圓,不過是因為剛才被嚇得夠嗆,心裡太過著急和恐慌才一時沒想起。
如今被雲綰這麼一提,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沈知意聽她這麼一說,心裡有一瞬間的緊張。
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證據,肯定是聲張作勢而已。
然而,袁圓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手機,只見她在手機里刷了幾下後,一段錄音被播放了出來。
她特意開到了最大聲,還有雲綰的助理非常機靈的將手中的麥克風對準手機。
瞬間,那段錄音播放的音量,真的是響徹天邊。
這段錄音正是那天沈知意和袁圓在公司的露天空中花園裡,兩人不懷好意的對話。
尤其是沈知意如何教唆袁圓去偷機密,還有對她的承諾,承諾等她上位之後會罩著她,給她好的前程。
另外,袁圓拿到了雲綰的香水樣本,還有偷拍到她的設計稿,去找沈知意時候也偷偷錄下了錄音。
「天啊,竟然真的是沈經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她不是一直自命清高的人嗎?怎麼也做出這樣的事?」
要不是聲音無法作假,要不是大家都能認出這就是沈知意的聲音。
估計大家都不太敢相信真的是她做的!
此時,沈知意整個人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一片。
本來一直故作淡定,還坐得極其優雅的他,一直把自己置身事外,和其他人一樣做個八卦的看眾呢。
如今這股可怕的大火,直接燒到了她的身上,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沈經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雲綰美眸微轉,那冰涼的眸光掃向沈知意,倒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我……」
饒是精明有城府的沈知意,這麼突然的情況下,實在是找不到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解釋這個事情。
「沈經理真是野心不小呢,事到如今你總不會說這是冤枉了你吧?」
「你該不會想說這個錄音是作假的,你的聲音是被人假冒的?」
沈知意:「……」
她確實是想這麼說來著。
雖然這個理由很荒唐很扯淡,可是如今為了拖延點時間,讓她起碼能暫時緩緩,去找白書劍想對策。
所以她是打算用這麼個理由的。
可是如今這個理由被雲綰以這種方式說出口後,她要是再拿出來說,那就顯得可笑至極了。
根本不可能讓人相信,這個賤人肯定也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
所以,沈知意要說的話都被堵死了。
「既然沒話可說,那就直接去警局吧,大家都不用廢話了。」
雲綰這話一說完,早就已經在暗處侯著的劉警官,直接帶著兩名手下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人給上了扣。
「啊,雲總,您不是說我什麼都供出來的話,就會放過我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袁圓沒想到連她也被扣住了,激動得想掙扎。
只是在警察面前掙扎,只有挨揍和挨罵的份。
「大呼小叫做什麼,犯了事還想著置身事外嗎?」扣著她的一名警員大聲呵斥,並用力擒住了她。
袁圓頓時就慫了,可是卻一直盯著雲綰看,似乎想要個說法的樣子。
「你是覺得我很好說話?」雲綰走到她的面前問。
「我……」
「你是覺得你敢輕易在我的地盤亂來,然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今把你的同夥供出來就沒事了?」
沒等她把話說完,雲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出口的聲音極低極冷。
「如今你供出沈知意,她可以幫你分擔賠償我雲氏的損失,我是好心幫了你知道不?」
袁圓看著眼前這位年紀不大,絕世容顏的雲綰,就像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不,應該說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吧?
以前是自己太傻太天真,是自己小瞧了她。
以前的自己有多小瞧她,如今就有多害怕她。
袁圓知道自己這次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也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只能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像只死狗一樣,不再掙扎。
「雲綰,你可別太囂張,這次的事絕對是你親手策劃的,你是故意想在大家面前排擠我,想要趕我走才做的這麼多!」
「清者自清,我根本沒有做這些事,只是一下子找不到自證的理由,自證的理由都被你故意封住了!」
「你和袁圓才是故意串通的,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會找律師上訴還我清白的!」
沈知意畢竟是高文化的知識分子,她知道像袁圓那樣撒潑打滾或者求饒,只會更加的丟人,更是如了這個賤人的意。
所以她強迫自己鎮定,並且故意裝作很有底氣的將一切推給雲綰,故意擾亂視聽。
「不愧是讀過點書的人,倒是挺有心機的。」雲綰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意圖。
她漫不經心的走向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這麼淡定,是覺得白書劍會來救你對吧?」
她這句話,徹底讓沈知意變了臉色,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這個賤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可能!
他們做的很謹慎,怎麼可能會被她發現?!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雲綰輕笑,「不過我可以好心告訴你,想他過來救你?估計你一輩子等不到了。」
她的話對於沈知意來說,可謂是當頭一棒。
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都斷了一般。
「你胡說,我才不信!」
沈知意說完之後又覺得,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套她的話嗎?
想到這,她又裝作自然的再次說到,「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所以我才會說不信。」
「很快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
雲綰笑了笑,對劉警官說到,「帶下去吧,別在這裡礙眼。」
「是。」劉警官非常恭敬的說了一聲,隨後帶走。
先不說這一位是顧總心尖上的人,單單她是白老的外孫女這點,他就不敢得罪了。
那次白老的生日宴,他有幸被邀請過去了,所以他知道了這一位是白老一直在找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