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芹唏噓道:「以後離這人遠一點,太可怕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陳燕這麼一個小姑娘,就敢下毒害人,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這也太可怕了。
林雪嘴上點著頭,心下卻在想幸災樂禍。這顧五也是個魯莽的,就算當場出了口氣,可也把蘇夫人給往死里得罪了。就算陳燕當真有問題,但顧五不管不顧地鬧出來,讓陳燕失了名聲,蘇夫人這個當姑母的也會臉上無光。可以想像,顧五嫁到蘇家後的悽苦日子了。
最重要的,顧五這麼一鬧,固然給了陳燕一個警告,但也算是撕破了臉。只要陳燕還呆在蘇家的一天,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回去的。
……
林雪能這樣想,顧老夫人,喬氏等人,自然也想到了。就是顧曉雲也知道,也對顧拂雲分析了事情利害。
顧拂雲雙手撐著下巴,道:「所以,進入蘇家後,我是不可能再當軟柿子了。」
「可是,態度若是過分強硬,更會讓人不喜啊。」
「那我就作低伏小?蘇夫人會稀罕我嗎?」
「蘇夫人是我名正言順的婆母,要是以婆婆的名義給我立規矩,我就只能受著不成?」顧拂雲仔細分析了下,又道,「倘若蘇夫人是個要臉面的,反而不好意思這麼明著給我穿小鞋。」
「可萬一,這老太婆就是個不要臉的呢?」顧拂雲糾結了,心中的小人兒也苦著臉,最後讓青絲去外頭買一本大齊法律方面的書籍回來。
……
雖然各家各戶都忙著過年,相互走動,趁機聯絡感情,但京城的各個八卦消息卻是鮮少停過。過年這段時間,猶為突出。
清貴圈出現了一位能與驕陽郡主比肩的才女,禮部尚書王守望的外孫女,來自江南江家嫡女林雪。林雪三天兩頭就曝出一首令人拍案叫絕的詩,火遍貴女圈。在各位「帶貨大v」的口口相傳下,忽然火出了圈。
然後被博雅社兩位成員同時舉薦,成為博雅社的社員。
博雅社是由國子監祭酒夫人雅惠夫人在閨閣時期發起並成立,本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才女們聚在一起搞的文化沙龍,不限身份,不拘家世,憑的是才學品德。就算你貴為公主,沒點才學,也是沒資格加入的。而夠資格加入該社的小姐,無不自帶文藝光環,含金量槓槓的。
林雪一介外來人員,卻能得到博雅社的認可並加入其中,其才學可見一般。
顧拂雲對這個林雪不是很喜歡,心頭多少也有點不爽。
如果說林雪在這個新年裡光茫萬丈,那麼承恩伯大公子朱乾幹的事,那才叫當紅流量。
林雪憑藉才藝在帝都大免遠揚,這位朱大公子,則以拳頭和蠻不講理,聞名全京,火爆出圈。不過是護送母親去大佛寺上香,不知怎的,居然把京城一幫有名的紈絝子統統給打劫了。
就連路過的禮部尚書王家的馬車也給砸了,害得堂堂尚書夫人帶著孫女和外孫女,只能途步下山,累得人仰馬翻不說,身上的銀錢也被朱乾給洗劫一空。
王夫人身為堂堂尚書夫人,在文官太太圈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頂流人物,所到之處,收穫的無不是各方恭敬和巴結。此次卻讓朱乾狠狠削了臉皮,如何不怒?
於是,王夫人從大佛山回來,直奔皇宮告御狀去了。
緊接著,那群被打劫的紈絝子的長輩,也紛紛進宮找皇帝告狀。
皇帝自然要召朱乾進宮。
朱乾還在大佛寺,一時半刻趕不回去,於是朱乾的老父親,朱大虎及胞妹朱薇進宮了。
全帝都都在期待朱乾一家子倒大霉,最好被皇帝打入大獄,還京城太平風氣。
皇宮外,擠滿了各家各戶派出來的小廝和暗衛,只要一有消息,就會立即通知主人。
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吧,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幾位紈絝子的長輩喪著一張臉出了宮。就是王夫人,也是灰頭土臉地從宮中出來。
而朱大虎父女,則坐著馬車回了壽恩伯府,身後浩浩蕩蕩跟了幾輛馬車。
原來,那幾輛馬車上裝的全是皇帝的賞賜。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隨後,宮中的消息也流傳開來。
皇帝一連下了十四道聖旨,分別去了十四位紈絝子的家中進行申飭,稱管教無方,為非作歹,不思進取,有負皇恩,責令紈絝子們在家反省,其家族也一併罰俸三年,以敬效尢。
禮部尚書夫人,倒是未被帝王申飭,可王夫人歸家後,便閉門不出,對於當日發生的事,隻字不提,也是怪事。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去這些紈絝家族刺探軍情。這些人家被帝王下旨申飭,又被罰俸,心下正惱火著呢,哪好意思說出真相,只含糊地解釋說朱家父女巧舌如篁,他們這麼多張嘴都說不過人家,最終還惹來帝王不喜,不止倒霉,還被罰俸。
雖然這些人家沒有明說,但還是有不少小道消息傳了出來。有的說,這些紈絝子見朱夫人身邊的丫鬟貌美,一時見色心起,做了些流氓混混都會幹的事,反被朱夫人的丫鬟給收拾了。這幫人惱羞成怒,糾結了家丁狗腿子,氣勢洶洶地找人家算帳。這丫鬟也是個狠人,集合朱家下人,把這幫家丁打得哭爹喊娘。驚動了朱夫人母子。
紈絝子們仗著背後的家族,對朱夫人母子多有挑釁,外加威脅。便把朱乾給惹毛了,不但把他們痛打了一頓,還給綁了起來,然後對各戶人家進行敲詐勒索。
雖然事情倒也簡單,可鬧到帝王面前,這些人自然討不得好,可公然行敲詐勒索的朱家人卻毫髮無傷,也太讓人奇怪了。
大概知道顧拂雲正在家中抓耳撓腮求真相,翌日,朱薇的貼子便送到了永寧伯府,邀顧拂雲去壽恩伯府作客。
顧拂雲正求之不得呢,當下讓人套了馬車,直奔壽恩伯府。
雖然還有兩日便是元宵節,但整個帝都,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依然羅鼓喧天,賓客盈門。古代大戶人家過年,真的是熱鬧啊。
就是顧家,從大年初三起,直到現在,親戚都還未走完呢。
但壽恩伯府卻冷清的過份。
顧拂雲的單駕油璧車慢悠悠地駛到壽恩伯府大門前。
與所有伯府差不多的格局,兩蹲石獅子守門,台階有三,朱門微敞,連門都不用敲,直接推門而入。
進入大門,繞過影壁,穿過長長的倒座房,在緊挨著儀門的左側有一道院門,此時院門洞開,從中走出一個身披玄黑毛領披氅頭戴黑色暖帽的男子。
顧拂雲愣愣地看著此人,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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