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薇擊掌:「妙呀,這個主意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不但超渡了亡靈,又還能起到宣傳效應。世人都知這間死過人的鋪面被道行高深的宏雅大師親自超渡了,自然就無那些子須烏有的忌諱擔憂。
過了會,朱薇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宏雅大師可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想要請他出馬,怕是不容易的。」
顧拂雲但笑不語,說:「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
朱薇點頭,一臉橫肉地道:「是這個理。倘若他不同意,就讓我哥哥出面。先禮後兵嘛,嘿嘿。」
顧拂雲差點栽倒在地,指著她道:「你們都已被朝廷招安啦,還這麼的匪氣,當心被御史彈劾。」朱薇的哥哥朱乾還在大理寺領了個從六品的司直,據說幹得還有聲有色。
朱薇不以為然:「倘若我們不做些土匪該做的事,上頭才會更加不安呢。放心吧,你儘管與宏雅和尚談,這叫禮。倘若談不攏,再叫我哥哥去與他談兵。」
顧拂雲想像斯文英俊苑若貴公子的朱乾忽然化身土匪,對宏雅老和尚一通威副利誘一臉橫肉的畫面,就風中凌亂。
朱薇瞟她一眼,嘿嘿一笑:「你可別小看我哥哥,這世上可沒有我哥做不成的事。」
顧拂雲說:「你們如今也不容易,還是算了吧。之前我曾幫過宏雅大師小小的忙,相信他會賣我一個面子的。就不勞你哥哥出馬了。」
朱薇一家子都是土匪習性,吃飯不給錢,一言不合就打劫,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沒有不被他們打劫過。御史三天兩頭彈劾他們一家子,皇帝也把朱薇的父親叫進宮罵了好幾回,但朱家人依然我行我素。在皇權大如天的時代里,被招安的土匪還能這般囂張,顧拂雲可不會簡單地認為是朱家人福星高照,而皇帝心胸寬闊的緣故。這樣的一家子土匪,能被皇帝招安,還被授予重任,本身就代表著不尋常。
朱家人有橫行的底氣,但顧拂雲可沒有。還是老老實實地在規則內行事吧。
朱薇笑道:「也只有你真心為我們著想。也罷,你先去試,實在不行,我再讓我哥出馬。」
……
寒風吹拂著院子裡的梧桐樹,枝椏亂擺。
楚家外書房的氣氛算不得好。
擅自內科的袁太醫認為是下焦濕熱,給楚銳開了藥方,治療上主要以清熱利濕、利尿通淋為主。但服了藥後,效果並不是很好,直到吃了第三劑藥,疼痛方有所緩解,楚銳感覺這才活了回來。
但到了半夜裡,下身又痛了起來,這回的痛楚比白日更劇,周青再一次去請袁太醫,奈何今晚袁太醫在宮中值夜,而宮門早已落匙,任何人不得進出。想要敲開宮門,也需要種種關卡,浪費不少時間。狄龍無奈,只得回府,稟明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擔憂孫子,在請不到太醫的情況下,也只能找外頭的大夫了。
而擅治石淋之症又擅醫治燙傷燒傷和風寒幾乎是全能大夫的回春堂李大夫,便被請了來。
自己真實水平有多高,李大夫再清楚不過了。他雖然能夠醫治石淋之症,也還是從宏雅大師給他的那本手札上學來的一點皮毛,應付些症狀較輕的。像楚銳這種已經發作出來的病症,便無多大把握了。開了藥,並不見好轉,而楚銳每當想要小便,便疼痛難忍,而尿液長期積在膀胱,也憋得難受,真真是生死不如。
看著孫子受罪,楚老夫人一顆心跟油煎似的,一邊埋怨楚銳平時不愛惜身子,一邊埋怨李大夫這個庸醫,名不副實。
沒能治好楚銳的病,李大夫不但愧疚,還惶恐。給這些權貴治病,向來是把雙刃劍,治好了,皆大歡喜,名利雙收。治不好,就等著挨收拾吧。出於自保的心理,李大夫把鍋推到宏雅大師身上。
周青眉毛一動,喜道:「宏雅?那老和尚素來賊狡猾,略通醫術,但也只是略通而已。不過上回世子爺的病症,確實是宏雅老和尚請人治好的。」
楚老夫人雙眸一亮,急忙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大佛寺把宏雅大師請來。」
略知內情的李大夫嘴巴張了張,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可眼下不過四更天,宮門要五更天才會開啟,此刻出發,也不一定出得了城。憑護國公府的影響力,固然也能叫開城門,可到底要授人把柄。最終,還是只能熬到五更天,等宮門開啟,請袁太醫出宮為楚銳診治。
屋漏偏逢連夜雨,袁太醫姍姍來遲,也並未緩解楚銳身上的痛楚。只因楚銳下焦積堵,靠藥物雖能緩解,也非一朝一夕能治好,想要緩解下售濕堵之症,還得進行針炙。
袁太醫對楚老夫人道:「世子爺淋症發作,下焦積堵,需得以針炙排淋,但下官針炙之術只是尋常,加之年事已高,手抖,不敢妄自行針,再則,行針下焦,何等緊要,需得行針穩健之年輕大夫施之,方為穩妥。」
袁太醫專精內科,醫術精湛超群,是公認的內科好手,在風寒肺腑方面,及軍士普遍易得的石淋之症方面略有心得。可惜袁太醫年事已高,再是精神抖擻的老人,靜止性手腳震動這等屬於老年人的專屬病症,袁太醫身上也有。故而袁太醫已多年不曾行針。
楚老夫人相信袁太醫的醫術,卻也不敢讓容易手抖的他給寶貝大孫子行針,便請袁太醫推薦別的施針穩健的太醫。
袁太醫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太醫院諸位太醫都擅施針。但下焦施針,萬萬不敢馬虎,世子爺這病,怕是無人敢施針呀。」
涉及命根子,稍微不注意就會釀成大禍,太醫院那幫老滑頭,誰敢輕易出手?沒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一輩子的名聲就完了。楚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呀。
……
顧拂雲向來是個行動派,為了儘快把鋪面租出去,當個美美的包租婆,當天晚上向顧老夫人請安時,便稟明祖母。顧老太太頗為欣慰孫女的經濟頭腦,略作猶豫便應了。但她可不放心顧拂雲一個人前往大佛寺,便讓顧拂雲的嫡親二哥顧遠山,親自護送她一道前往大佛寺。
……
話外
打臉時刻即將到來,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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