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去了趙家,效果果然不錯,李太太欣喜若狂,出手也大方。Google搜索
儘管收得有些心虛,但永寧伯府的門弟,也當得起這份價錢。
李大夫心安理得地收了。
李大夫捧著白花花的紋銀和銀票,回了回春堂,書晴沒過多久也來了。
書情是一路飄著回到含香院的。
「怎樣,銀子收回來沒?」顧拂雲見她的模樣,心頭也直打鼓。
二十兩銀子,足夠尋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花用了。
她是不是太黑心了?
書晴默默地拿出一張銀票。
顧拂雲接過,忽然眼珠子瞪得老大。
「一百兩?」
書晴聲音都是飄的:「李大夫直接給了一百兩銀子,說李五姑娘用了效果奇好,很快傷口就不痛了。大夫還問我,姑娘是否再配些藥方,他想再買幾瓶。」
顧拂雲把銀票貼在胸前,仰躺在榻上,手舞足蹈,腳後跟把軟榻打得桌球聲響。
「姑娘,您好歹是大家閨秀,到底還是要注意下形象。」書晴板著臉提醒她。
顧拂雲趕緊坐起身,理了理被弄皺的衣服,又把銀票拿出來細細地看了,又偷笑了起來。
「再去弄些老石灰和清油來。」親自來到柜子里,拿出一個匣子,這裡頭躺的全是顧拂雲這些年來存的私房錢。匣子翻來找去,也就只找出了一塊碎銀子並十個銅板遞給書晴。
「銀子賞你,銅板給廚房換清油回來。」
書晴再是穩重,見識了自家姑娘忽悠人的本領,也是佩服的緊,趕緊去了。不過那石灰水兌清油居然能醫治燒燙藥,實在是神奇。
她一定一定要給姑娘保密。
書晴取了材料回來,把屋子裡服侍的小丫鬟趕了出去,關了窗戶,並親自守在門口。看著顧拂雲配藥。
等把藥配好後,顧拂雲把幾個瓶子交給書晴。
書晴接過,說:「姑娘,您這配方,務必要保密。」
顧拂雲點頭,這是必須的啊。
好不容易找了個生財方式,可不能白白溜走了。
古代看病確實貴,高門大戶就是打賞大夫的錢,少說都是一兩銀子起步,抓藥的費用又還是單的。
擁有一個「祖傳配方」,簡直就是抓了個生錢的聚寶盆,不愁沒有錢花。
顧拂云:「要是配方泄了秘,你家姑娘我肯定會被罵黑心爛肚,良心大大的壞。」
書晴:「……」
良久,書晴才道:「姑娘報仇的境界越來越高了。」
顧拂雲沒有聽明白。
書晴解釋:「姑娘與李五姑娘向來不睦,互看不順眼。可姑娘卻給李五姑娘配藥,奴婢還以為姑娘不計前嫌,心胸廣闊。現在才知道,這才是姑娘報仇的最高境界。」
這下子輪到顧拂雲無語了。
良久,她這才小心求證:「燒傷的是李五?」那個顧拂雲本尊的生死大宿敵?
書晴說:「我才被派來服侍姑娘,但奴婢在老太太那也聽說了姑娘與李五姑娘的恩怨很深。」
意思就是她顧拂雲與李五的恩怨已經弄得人盡皆知了。
顧拂雲一時間哭笑不得。
書晴這才明白,敢情姑娘根本不知道隔壁受傷的就是李五本人,她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話?
……
次日一大早,書晴就出了顧家,把四瓶燒傷藥給了李大夫。
李大夫激動不已,連連道謝。
書晴清了清喉嚨,說:「我家姑娘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李大夫今後若有遇上燙燒燒傷的,儘管來找我們姑娘。但前提是李大夫務必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家姑娘好歹是閨閣千金,要是傳了出去,會惹人恥笑的。」
大戶人家確實規矩多,李大夫也是知道的,二話不說就應了。
……
初晴把藥交給了李大夫後,又帶回了另一則消息。
「姑娘,剛才大街上,我聽聞護國公府的二爺定了鎮國公府的嫡次女,給三爺定了禮部尚書家的千金。聽說護國公府的四小姐也與望北侯府的嫡長子定了親。」
顧拂雲正在看醫書,頭也不抬地道:「那與我何相干?」
書晴唇角抽搐,與這位五姑娘相處了二十來天了,多少知道她的想法與常人不大相符,於是便耐著性子道:「您與護國公世子定了親,今後嫁過去,就是護國公世子夫人。可您的妯娌,一個是鎮國公府的嫡次女,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姑娘,您身為伯府小姐,不會感到有壓力嗎?」
「不會。」
書情雖然沒有說話,卻已用眼神說明了一切。
「姑娘,您想想,你們三妯娌,要是同時宴請客人,人家一個是鎮國公千金,一個是禮部尚書千金,客人全都去了她們那,卻無人來找您玩,我就不信您坐得住。」
「這個啊……」顧拂雲想了想,說,「所以,為了不讓自己丟臉,我閉門謝客,宣稱不讓任何人登我門不就完了。」
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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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外
書情說:果然是很強大的不丟臉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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