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快船,出席發布會的是何星輝、鄧利維和布蘭德。
早就嚴陣以待的記者舉起相機,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
「恭喜你們贏下了太陽。」
Espn的記者先走了一遍禮儀程序,免得何星輝又說什麼心很受傷之類的話。
「沒什麼值得恭喜的,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何星輝說。
「法克。」
不恭喜說我們沒禮貌,恭喜了又說沒什麼值得恭喜,合著我們橫豎都錯。
眾記者怒火中燒,他們從沒見過敢對媒體這麼囂張的球員。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拉栓上膛,準備火力全開。
原本,他們還準備先問問其他問題。
但是這一刻,有性急的記者已經跳過那些無關緊要的八卦,直接刁難。
「恕我直言,太陽才是無辜的一方。要不是你一直用言語挑釁對方,巴博薩也不會做出過激的行動。」
ESPN記者率先開火。
「哦,你的意思是下次有人對我說了垃圾話,我就可以揍他一頓,然後向裁判說我才是無辜的一方?」
何星輝說。
Espn記者頓時啞口無言,很顯然,這絕對不可以。
也就是說,他剛剛說太陽隊無辜很扯淡。
先動手的一方,始終都是不占理。
「可是,你不覺故意用垃圾話去激怒對手很沒必要嗎?幹嘛不打的文明些呢?」
另一個記者見說理說不過,立馬轉向道德層面。
這是百試不爽的辦法,畢竟道德這玩意,從來就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可以盡情爭辯。
「照你的意思,聯盟里所有的球員都不應該犯規,打文明點,不要有對抗。不對,乾脆解散NBA算了,組成一個桌球聯盟,那樣雙方的球員就不會有接觸和衝突了。說起來,桌球也挺好玩的,我希望斯特恩能慎重考慮下我的建議。」
何星輝吐槽道。
規則,並不是說禁止球員不准幹什麼,而是告訴球員,幹了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代價。
更何況,何星輝說垃圾話還沒違反規則呢。
他這話把那些記者雷的里焦外嫩。
好傢夥,還不到三句話,NBA都快被他說的要解散了。
這些記者覺得,何星輝不來干記者實在是浪費。
電視機前的不少球迷看到記者吃癟,直接就笑噴。
特別是那句乾脆解散NBA,組成一個桌球聯賽,更是莫名的戳中大家的笑點。
現場,那些記者還不甘心。
詹森見沒人敢繼續出頭,便站起來開火道:「你的隊友為了你出頭,但你卻悄悄的躲開,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一個很沒有義氣的人?」
就算沒辦法給何星輝扣一個卑鄙的帽子,起碼也要扣一個不講義氣的帽子。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動手,參與鬥毆?」
何星輝反問。
要是詹森敢說是,NBA聯盟恐怕就要找他的麻煩。
禁止鬥毆是聯盟的主旋律,決不允許公眾人物宣揚提倡球場上的鬥毆行為。
詹森要是敢這麼說,聯盟可以直接吊銷他採訪NBA的資格。
不過,詹森並沒有上當,他辯解道:「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球迷會這樣想。」
「好傢夥,誰給你的臉,你特麼什麼時候有資格代表廣大球迷了。」
何星輝先嘲諷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假設,那我也就正式回應一下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眾記者正襟危坐,等著何星輝的答覆。
他們倒要看看,何星輝還能有什麼辦法挽救形象。
只要何星輝有一個單詞說的不夠漂亮,他們就要開噴。
何星輝先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
「我們快船所有的球員都無比的敬業,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幫助球隊贏下更多的比賽,回報粉絲的支持。」
「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可以付出所有。努力訓練,帶傷上陣,背負罵名。」
「我的好兄弟克里斯卡曼去阻止巴博薩,並不是因為他暴力愛打架,事實上克里斯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好好先生。他只是為了保護我不受到侵犯,為了我不被禁賽,所以寧願自己被禁賽。」
「而我也明白,克里斯做出這樣巨大的犧牲,是要我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為球隊做出貢獻,完成球隊的目標,完成我們所有人的目標。」
「我背負了他們的期望,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付出。我內心一萬個想要衝上去,但我不能這麼做。」
「哪怕這樣會背負罵名,我也要保持冷靜,用勝利來回報隊友的付出。就像戰爭電影中一樣,戰友為了勝利選擇自我犧牲去吸引火力,真正的英雄就應該承受內疚,做出無情但理智的選擇,而不是像娘娘腔一樣,在情義和理智中猶豫。」
「我們快船每一個球員都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幫助著球隊,每一個球員都無比偉大.......」
這一番話,聽的眾記者目瞪口呆。
好傢夥,好傢夥。
他們心中直呼好傢夥。
他娘的一場普通的籃球比賽,愣是被何星輝說的那麼熱血沸騰,甚至上升到了保家衛國的高度。
要是不去細想的話,還真就會被他這番話給忽悠過去。
畢竟,這個比喻也並不是完全沒道理。
但只要細想,兩者間還是有差別的。
但是,聰明的記者此時都不會去拆穿,因為何星輝這番話可以用來做頭條,非常感人。
只要何星輝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也並非一定要和何星輝作對。
於是乎,在何星輝說完後,一個記者帶頭鼓掌。
緊接著,其他記者也跟著鼓掌。
快船的球員,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幫助球隊,其當家球星甚至不屑背負罵名,多麼感人的故事阿。
這要是找個編劇稍微加工一下,都可以拍一部電影了。
「我擦咧,這什麼情況。」
詹森直接就懵逼了,說好了一起找何星輝麻煩的,此時怎麼都集體叛變了呢?
一群勢利小人,軟骨頭。
詹森心中破口大罵,然後他站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決定自己要堅持真理,做那個無人理解的清醒者,繼續針對何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