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妹妹想要的東西,姐姐當然要幫忙啊!

  夕陽徹底落下天幕,最後一絲金光消失在天際。天邊的雲朵被天際下的殘光映射,透著金紅的雲邊。

  空氣中的溫度,像是一瞬間驟冷;明明沒有風,沒有雪,一片溫和寧靜之象,卻讓關慧芝感覺身處於狂風暴雪之中,刺骨寒冷令她臉色白了又白。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做下那樣的醜事,令籬親王臉上蒙羞,他恨不得殺了她,恨不得她消失在這個世上!又怎麼可能會娶她?

  「你是舒禾?!」

  舒月沖了過來,再次被宣風打退。

  宣風臉上冰冷凝肅,眼中還帶著幾分厭惡之色,「不得對王妃不敬!」

  「王妃?!」

  宣風的話印證了舒禾所說,讓關慧芝和舒月同時震驚,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眼睛裡,仿佛有驚濤駭浪在翻滾!

  「怎麼可能?」

  「你在撒謊!你們都在撒謊!」

  「舒禾那個又蠢又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你?!」

  那個一向被她玩弄於手掌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以如此高傲的姿態,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樣醜陋如豬的肥丫頭,怎麼可能會變得如此窈窕絕色?

  這不可能是真的!

  「你們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舒月滿臉瘋狂,眼中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憤怒,只看著令人覺得無比陰鷙和猙獰。

  「是不是舒禾那個賤人,花錢找你們來演戲的?她想報復我和我娘?」

  「哈哈,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我不會相信的!」

  「籬親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蠢貨,還要娶她為妃?笑話!」

  「天大的笑話!」

  舒禾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發瘋。

  她知道,舒月認出她來了。

  現在所有瘋狂的吶喊和舉動,都不過是在掩飾她內心的慌張和不甘。

  張之柔可沒這麼好的性子,直接上去就給了舒月一巴掌!

  「你娘沒教你說話要尊敬人嗎?」

  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甚至連內力都用上了!

  只聽舒月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甩飛出去,撞在後面的院牆上!

  一張秀美的臉頓時腫起,口腔里,充斥著血腥。

  她張口一吐,血水混著好幾顆牙齒落在地上,說不出的噁心。

  「我,我的牙齒,我的牙!!娘啊!救命啊!」

  關慧芝看著這一幕心驚不已,經歷豐富的她,已經看出張之柔是個練家子了。

  她根本不敢上前,只死死地盯著舒禾,

  心臟,在不停地亂跳,內心涌動著強烈的不安,無數疑問在她心頭縈繞。

  她想不通,為什麼眼前的人在短短的五年內,擁有這樣一雙凌厲而冰冷的眼神?

  她想不通,明明是一個醜陋的胖子,為什麼會在這短短的五年內,蛻變成如今這般完美無缺的絕色?

  她想不通,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會讓對她深惡痛絕的籬親王,做出娶她為妃的決定?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舒禾彎柳一般的雙眉微挑,眸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情緒,「那要問問,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關慧芝眸色微變,目光微微閃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

  舒禾輕笑,眼中湧出幾分恨意,「五年前,你們給我的那包護身靈粉,究竟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後來,你明知我懷有身孕,卻還是將我下放到元城的鄉下莊子上,還讓那陳三黑一家虐待、折磨我……」

  「這些事,你不會都忘了吧?」

  聽到這話,關慧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明顯的慌亂,「你,你……」

  舒禾只覺得自己怒火上涌,憤怒幾乎要將她的理智都衝散了!

  她眼中眸色一凜,狠狠地掐住了關慧芝的脖子,「你是不是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事啊?」

  原本以為,多活了幾十年,她的心性會足夠強大,面對毀了她上輩子的人,她會很淡定,很平靜。

  可真當看著這張臉在自己面前,且毫無懺悔之意時,她的心,原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平靜!

  手中的力氣不斷收緊,她看著她,恨毒了眼前這個人,恨不得直接就這麼送她下地獄!

  可,她不能讓她們這麼死!

  這些年,她和依兒受過的苦,她們還沒有嘗過,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去?

  關慧芝雙眼泛白,幾乎窒息,舒月見狀連忙大喊,「你瘋了?放開我娘!」

  「你敢殺人,你活膩了嗎?!」

  陰冷的目光轉到舒月身上,她才猛然回神,忍不住地縮了縮脖子。

  那個女人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可怕?

  舒禾用力一推,將關慧芝扔在了地上。

  「人,我肯定會殺的!」

  「不過,不是現在!」

  忽然,她眼中露出明媚又溫和的笑意,嘴角也是上揚的。

  走進舒月面前,她摸了摸舒月那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問道,「你想當九皇子的女人,是嗎?」

  舒月心頭縈繞著不安和恐懼,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魔鬼盯住了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幫你啊!」舒禾替她捋了捋頭髮,像是疼愛妹妹的貼心姐姐一樣,滿眼溫柔,「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妹妹嘛!」

  「妹妹想要的東西,姐姐當然要幫忙啊!」

  舒月驚望著那張滿是善意和笑意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你,你說真的?」

  舒禾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動作輕柔而緩慢,「真不真,你等幾天不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舒月亂了的衣服也被收拾好了。

  她摸著那衣襟上染的幾分血跡,笑意之下,涌動著冰冷和狠厲。

  她一直認為,死,不是最可怕的。

  生不如死,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舒月看著她,瞳孔顫動,幾乎分辨不出她話中的真假。

  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的關慧芝,卻清楚地看見了她眼中的恨意和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