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鵬臉色慘白的看著這一幕,倒不是他不想去救人,而是他根本沒那個能力!
那個男人走的時候,將他的內力都震散了,他現在根本無法重新集結內力。
李大寶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倒在樓梯口,殘肢斷腿在一旁靜靜地躺著,斷口處的皮肉,還在不停地收縮,看著極為血腥可怕。
李大寶流血過多,已經快喊不出來了,可內心的求生欲,還是讓他發揮出了巨大潛力,拼命地求救。
「張欽,救我!快救我!一殺閣的人呢?讓他們快來!」
「殺了他!殺了他們!!」
他像是瘋了一樣,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是嘴巴不停歇,還想著要殺了南起他們。
這次,連溧水族的那些族人們都不敢再看了。
這畫面,簡直不是正常人能看見的!血腥,又殘忍。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麼折磨,也太……
南起漂亮的眼睛裡充滿淡漠,好像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牲口,一塊沒有生命的豆腐……
「敢對這么小的孩子,動這種心思,你,不配這麼舒服的死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
他話還沒說完,更為血腥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南起手裡的長劍直接伸進了李大寶的口中,劍鋒一絞,鮮血噴出。
李大寶瞪大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不受控制的旁邊狂吐血,血液中伴隨著一些細碎的固狀物。
那是,絞碎的舌頭?!!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看見的人,都掉頭狂吐,一股酸臭味頓時在整個大廳瀰漫。
水自流連忙將依兒報了出去。
這人,也太殘忍了些!
李大寶的幕僚張欽,直接嚇得跌坐在原地,污穢之物從他褲子裡流出,泛著惡臭騷氣,叫人直欲作嘔。
南起看了那人一眼,不等張欽開口求饒,他的劍就已經飛了出去,插盡了他的胸膛。
最後一刻,他眼睛裡的恐懼變成了釋然。
能這樣同痛痛快快的死,也算是不錯了吧!
李大寶已經奄奄一息,南起並沒有一劍了結他,而是讓他就這樣痛苦地等死!
南起從樓梯上下來,黑面白底的靴子踩了滿腳的血跡,他一步一步朝張玉鵬走去。
張玉鵬臉色慘白如紙,他想跑,可雙腳根本不聽使喚。
「大,大俠饒命!我,我是被逼的,他們用我的家族逼迫我,所以我才……」
然而南起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手掌浮現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直接轟碎了趙玉鵬的大腦和顱骨。
鮮血從他發間流下,路過他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的眼,只停留一刻,便繼續往下流淌。他的眼睛裡,堆滿了驚恐和絕望。
這就是他與他之間,真正的差距嗎?
從四方來客棧出來後,溧水族的人,包括水自流,再次看向那個滿臉憨笑的男人時,已經沒有半點不滿了和惱怒了。
難怪人家看不起他們,這實力,確實不在一個等級上!
「依兒走吧,我們回京都!」
南起從水自流身上接過依兒,發現她臉上有些迷茫和擔憂,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酒樓。
「南哥哥,你殺了那些人了嗎?」
南起笑容僵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問道,「依兒不想南哥哥殺那些人嗎?」
依兒沒說話,只是稚嫩的小臉上略顯糾結。
「娘親說過,壞人可以殺,尤其是傷害依兒的壞人!」
「可是……」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不想看見有人死去。
「你娘親說的是對的!壞人,就該殺!」南起捏了捏她微紅的鼻子,「因為那些壞人不殺,他們就會去傷害好人!」
「依兒,你說,殺害一個壞人,能救無數個好人,這件事應不應該做?」
依兒想了想,之後重重地點頭,「嗯,應該!」
南起也點頭,「這就對了嘛!那咱們在回京都之前先去一趟嵐州,好不好?」
依兒不解,「南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去嵐州啊?」
南起咧著嘴笑,「因為那裡,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啊!」
有好人,有壞人,還有「不是人」的人……
水自流默默走在後面,對這個第一面並不喜歡的男人,越來越喜歡了。
他喜歡這種快意人生,還有實力的人!
他實力不夠,那就找個實力夠高的靠山唄!
這樣,他也可以在外面逍遙自在,快意恩仇了!
他們一行人走後,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從各個角落裡冒了出來。
「這群人就走了?那李公子他們呢?」
有人問,就有人答。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幾個人結伴,小心翼翼的鑽進了四方客酒樓。
下一刻,所有進去的人都發出一聲尖叫,隨後就狂奔了出來,扶著各個小攤位狂吐,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他們都停不下來!
其他沒進去的人見到這畫面,更是好奇了,又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結果又是尖叫著狂奔出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不停歇地嘔吐。
至此,再也沒人敢進去了。
這時,宋陽街上,出現了一群身穿黑衣,臉帶面具的人。
他們望著街上一群嘔吐不止的人,臉上閃過疑惑。
這裡的人是怎麼了?都在四方客里,吃錯東西了?
其中,領頭的男人穿著酒紅色大斗篷,問向旁邊的人,「縣裡之子可是住在這裡?」
一吐得臉色慘白的人,顫著手,指向四方客酒樓。
領頭人會意,立即帶人沖了進去。
下一刻又是一群人沖了出來。
不過他們稍好一些,並沒吐,只是臉色有些發白,眼中有些恐懼。
領頭人陰著臉走出來,李大寶已經沒氣了,李家的幕僚護衛也都死了,那可中間可是有一個四品高手啊!
「是誰幹的?」
「他們在哪?」
「膽敢隱瞞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