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看到氣不打一處來,她只是詢問卞邱的喜好而已,想不明白白綿綿為何如此生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小姐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柳飄飄絲毫沒有要走的架勢,白綿綿放下肩上的小推車,就地擺攤。
「我已經做錯過一回,不會再讓卞邱為難,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去問他好了。」白綿綿認真斟酌道。
她本就已經因為柳飄飄把卞邱當做自己的哥哥,被識破還打擾了生意,她不能再做錯了。
況且白綿綿覺得卞邱說的也對,柳飄飄現在的種種行為已經對他們構成了騷擾,擲地有聲的說:「麻煩柳小姐不要再打擾我們平民百姓賣貨了,況且你想找的人也不在這裡。」
柳飄飄皺著眉,忽然話鋒一轉:「你這人不會也喜歡卞邱吧?」
「所以才不想讓我知道他的喜好。」
春紅調查兩人住在姜家村時,也帶來了意外的消息,春紅告訴柳飄飄白綿綿已經嫁過一回人,同時還替別人養著五個拖油瓶。
今天的天氣不做美,雲層低壓壓的,前來逛街的人不算太多,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白綿綿聽到柳飄飄的話,眼皮一跳,整個人都被愁雲籠罩著。
柳飄飄繼續趁機:「你這種人配得上卞邱嗎?你說我配不上,可是你呢?都嫁過一回人了!」
「哦?即使我嫁過人又怎麼樣?」白綿綿暗自心驚,沒想到柳飄飄早已把他們調查的夠徹底,柳飄飄的話讓她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即使我嫁過人,卞邱也不會看上你。」
「你——」柳飄飄氣惱她的厚顏無恥。
白綿綿心情十分煩躁不安,任何細小的事情她都覺得煩躁,看柳飄飄也是越來越不順眼,「還請柳小姐離開!」
「不要丟了身份,還沒得到答案!」
「如果你不是買滷煮的話,請趕快離開!」
柳飄飄彎眉輕笑,冰冷的一雙眼底儘是怒氣,「你自己喜歡卞邱,還不承認!所以就說這些話來膈應我!」
「你這人——好不要臉!」
她覺得自己的一番話正好中了白綿綿的心思,繼續挑釁的說道:「即使你喜歡他,我也不會放棄的,你不僅嫁過人,還帶著五個拖油瓶,你這樣還敢喜歡人?」
「你還是自己主動放棄這個機會吧!」柳飄飄捏著手中的帕子,暗暗較勁。
柳飄飄還在胡攪蠻纏,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對卞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綿綿?有顧客要買滷煮。」
「你…你怎麼來了?」卞邱出聲提醒她才發覺他的到來,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那就告訴她自己剛來,轉頭就對客人說:「請問要幾文錢的?」
白綿綿有些心煩意燥,主動讓出位置讓卞邱招呼客人,剛才柳飄飄放下狠話的時候就轉頭走了。
「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白綿綿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一幕正好被卞邱看在眼裡。
卞邱熟練的將滷煮打包好之後遞給客人,隨後來到白綿綿旁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綿綿又突然一驚,仔細的盯了卞邱的臉半響,心想的確是有半分姿色,而後有些疲憊的對卞邱解釋:「剛才我剛出攤的時候,柳飄飄早已等候在此,她仍然在意著我們欺騙她的事情,還有她還向我打聽了你的喜好。」
白綿綿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關注了卞邱的臉色,見他沒有反應,才繼續說道:「但是我絕對沒有和他說你的喜好!哈哈哈我自己都不知道。」
「最離譜的是,柳飄飄還說我喜歡你哈哈哈哈哈哈,這實在太荒唐了。」
白綿綿笑得上氣不喘下氣,甚至憋出了一串咳嗽。
卞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如此聽到白綿綿對自己的心思,心底有些不高興,「你不要在意她的話,不用理會她。」
「對,我本來就不在意呀,現在她走了,我們繼續賣滷煮吧,你來了今天才賣出第一份。」白綿綿言歸正傳,賺錢比什麼都重要。
「好。」
……
臨近下午,天空逐漸放晴,街上行人不斷,有的用擔子挑菜賣的,還有的駕著馬車送貨,好不熱鬧。
白綿綿準備的滷煮也很快一掃而空。
白綿綿做的滷煮名聲已經漸漸傳了出去,即使有柳飄飄的刻意阻攔,也還是阻擋不了吃貨們的熱情。
「娘!我們來了!」姜雲譯和姜雲博背著一個簡陋的斜挎帆布包,這是白綿綿連夜為他們縫製的,就是為了他們帶去學堂裝一些書籍。
他們在學堂上學,放學後就直接來到攤位找白綿綿。
兩個孩子隔了一天沒見到白綿綿,擼起了袖子想幫著她幹活,「娘,你去休息吧,我們來賣!」
白綿綿看著兩個爭著幹活的孩子,心裡甚是欣慰,掀開了賣空的木桶展示,語氣十分高興,「今天已經賣完啦!」
在白綿綿和姜雲譯閒聊的間隙,姜雲痕和姜雲眉也從醫館放學回來,他們二人同樣背著白綿綿親手縫製的斜挎包,每一個肩帶上都繡了他們的名字。
「娘,今日師傅又讓我們早早回來!而且今日師傅還做了雞腿給我們吃!」姜雲眉直接衝上來牽著白綿綿的手不放。
「那你有沒有乖乖聽話吃飯呢?」白綿綿摸了摸姜雲眉的頭髮,小小的個子卻愈發水靈,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姜雲眉用力的點頭,聲音甜甜的應答:「吃了!我和二哥都有好好吃飯!」
「娘,你也要好好吃飯,不要太累!」
白綿綿帶著孩子穿梭在人群之中,夕陽的餘暉籠罩在紅磚綠瓦的大府上,卞邱拉著小推車跟在後面。
「姜雲譯,姜雲博,你們去學堂可還適應?」白綿綿牽著姜雲眉的手問他們。
男孩子不同女孩子一般,總是比較沉穩,尤其是姜雲譯的年紀,只會默默在一旁幫助他們。
白綿綿心知肚明,她絕不會忽視每一個孩子,「你們這幾天學到了什麼?」
「是呀,大哥學堂好玩嗎?五妹也想去學堂!」姜雲眉突然放開白綿綿的手,跑向大哥和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