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老闆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微微一笑:「放心,此事我有辦法。」
「每年夏季,江南有位藥材商羅定寒都會親自來此地一趟,他不僅在商界有口皆碑,更是個心地善良之人。」
「不過,我聽說他此行似乎有特別的目的,好像是在尋找一味極為罕見的藥材。」
白綿綿聞言,心中一動,羅定寒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之前在另一家藥鋪也聽過他的事跡。
「羅定寒……他的未婚妻自小病弱,他為了她這些年確實費盡心思。」藥材商鋪的老闆輕聲補充道。
「哦?竟有此事?」白綿綿顯然對這段佳話也有所耳聞,感嘆之餘,他又搖了搖頭。
「不過,關於他尋找的藥材,我也是一無所知,羅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外界根本無法探知。」
白綿綿點了點頭,心中雖有遺憾,但也理解藥材老闆的無奈。
「為什麼他要找藥材呢?」白綿綿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是因為,羅公子自小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但是她未婚妻生下來便落下了病根,這些年羅公子找藥材就是為了給她治病……」
「這世間竟然還要如此深情的人,真是稀罕啊。」
「您……真的不知道他具體在找什麼藥材嗎?」
藥材老闆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他嘆了口氣,緩緩搖頭:「白姑娘,非是我不願相告,實在是這藥材之事,羅家保密得極為嚴密,外界幾乎無人知曉。」
「我雖與羅定寒有些交情,但這類私密之事,他從未向我透露過半分。」
白綿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便調整了情緒,理解地點了點頭:「我明白,這樣的秘密,換做是誰也不會輕易透露。」
藥材老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白姑娘真是心地善良,醫者仁心,不過,羅定寒此人行事謹慎,他既然選擇獨自承擔這一切,必然有他的考量。」
「你們想知道還不如自己去問他比較快。」
離開藥鋪後,白綿綿與卞邱並肩走在石板路上,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溫暖。
白綿綿側頭看向卞邱,陽光正好溫溫柔柔的灑在卞邱臉上。
「卞邱,你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到羅定寒正在尋找的那味藥材,是不是有可能說服他,讓他無償提供給我們一些治療鼠疫所需的藥材?」白綿綿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不然他手裡拿著這麼多治鼠疫的藥材,也沒有用的,並不是他想要的藥材,你說對不對?」
卞邱聞言,停下腳步,認真思索起來。他深知,這個猜測確實大膽,但在這個緊急關頭,任何可能性都值得一試。
「綿綿,你的想法雖然大膽,但並非沒有道理,羅定寒對未婚妻的深情,足以證明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如果我們真的能幫助他解決這個難題,他或許會出於感激,願意伸出援手。」
「天下百姓他不顧,卻顧著未婚妻,當真是個深情之人。」
白綿綿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而且,我相信,作為他作為江南最大的藥材商,他也不會願意看到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遭受鼠疫之苦。」
「我們這是在做一件善事,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白綿綿踏入華容縣的熟悉街道。
「菲菲,我回來了。」白綿綿輕聲呼喚著,目光在店內搜尋著妹妹的身影。
白菲菲從櫃檯後探出頭來,臉上洋溢著見到姐姐的喜悅。
「姐姐,你回來啦!剛才歐陽青羽來過,說是想見你,我見你不在,就告訴她你可能快回來了,但她似乎有急事,等了一會兒就走了。」
白綿綿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歐陽青羽的到訪顯然不是巧合。
她心中暗自猜測,歐陽青羽此次前來,定是與她之前留下的暗示有關,心中不禁感慨歐陽青羽的聰明與敏銳。
「歐陽真是細心,她應該已經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白菲菲見姐姐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好奇地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約定啊?青羽看起來挺著急的。」
白綿綿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拍了拍白菲菲的肩膀,說道:「菲菲,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
「歐陽青羽是個值得信賴的好朋友,她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白菲菲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她相信姐姐的判斷。
「嗯,我相信你們,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需要我去找歐陽青羽姐姐嗎?」
白綿綿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親自去找她,你留在店裡幫忙吧。」
在前往雜貨鋪的路上,白綿綿與宋冬梅並肩而行,討論著即將為歐陽王府宴會準備的糕點所需食材清單。
兩人深知,製作上百個精美的糕點不僅考驗技藝,更是一場對時間與精力的巨大挑戰,因此每一步都需精心策劃。
走進熙熙攘攘的雜貨鋪,各種食材琳琅滿目,白綿綿與宋冬梅迅速穿梭其間,挑選著最上乘的原料。
正當她們專注於挑選餡料食材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悄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真是晦氣,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這種水性楊花的人。」馬大娘的聲音雖小,卻如同鋒利的刀片,劃破了空氣,直刺宋冬梅的心房。
馬大娘曾是店裡的一員,但因貪小便宜被白綿綿公正無私地辭退,心中自然懷有不滿與怨恨。
宋冬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咬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白綿綿則迅速察覺到了異樣,她輕輕拍了拍宋冬梅的手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同時目光銳利地掃向聲音的來源。
「馬大娘,背後議論他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白綿綿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緩緩轉過身,直視著馬大娘,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或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