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跟沈長香兩個人同為是女人且發生這種事情之後都感覺到有些害怕白綿綿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堅持來到隔離的地方的。
到了那裡後,她還沒有進去,就已經聽到了很多感染鼠疫的人在那裡發出痛苦的呼叫聲。
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說那些胡話了,聽起來非常的嚇人。
「讓我死了吧,別救我了,直接讓我死了吧…太難受了,這簡直是人間地獄呀!」
「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我明明一點問題都沒有,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嗚嗚嗚,娘…我好害怕,你在哪呀?」
三個人一進去之後便看到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面竟然關著幾十號人,這些被隔離的人大多數是一些受了傷或者是輕微症狀的百姓們,這個小房子不像是一個專門隔離用的地方,反倒像是一個人間地獄。
那些已經感染鼠疫的人面容已經變了灰白灰白的,像是即將死的人,而有些嚴重的幾乎躺在床上已經不能夠自理,有些症狀還不是太明顯的,互相抱團緊緊的挨在一塊。
明明正值最炎熱的季節,可是白綿綿看到這一幕後卻頓時感覺到手腳冰涼,在外面的時候她還沒有感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瘟疫。
可是看到這一幕後,她才知道人類在面對這些災難的時候是多麼的渺小。
「你們要是太害怕的話,不如就在這裡先等我吧,我進去找姜雲眉,我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卞邱看到這一幕,擔心會嚇到了沈長江還有白綿綿兩人。而且白綿綿前兩天才剛剛經歷過暴亂,擔心她會害怕身體受不住。
「不用,姜雲眉畢竟也是我的孩子,我會找到她的。」
此時的白綿綿心裏面逐漸平靜起來,且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冷靜。
卞邱也知道,就算他說些什麼阻攔的話,白綿綿也不會聽進去的,索性他們三人便到了隔離的房子裡面開始找起人來。
剛進去沒多久後,白綿綿便第一時間發現,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一塊老武將頭埋到了膝蓋那裡,光是看著她的頭頂還有背影,白綿綿就能夠確定那個人就是姜雲眉。
她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將孩子抱在懷中。
「雲眉,娘來了!」
「雲眉,你還好嗎?」
姜雲眉一下子就倒在了白綿綿的懷中,但她還是有些意識的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姜雲眉伸出一隻手,騰在半空中。
「娘…」
「是我…你別害怕娘這就帶你走。」
白綿綿有些吃力的把孩子給抱了起來,這時候的卞邱趕緊來到白綿綿身邊,直接將姜雲眉給接過攔腰抱住。
「我來吧,先帶去我那裡。」
白綿綿點點頭,她跟沈長香立刻追了上去。
卞邱將姜雲眉抱到了自己的帳篷處,讓姜雲眉躺在床上,隨即便將太醫給叫了過來。
張太醫剛來的時候,瞬間就被卞邱抓住了手腕,把他帶到了姜雲眉的床前。
「你趕緊看一看這個孩子的症狀究竟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張太醫來不及說話,趕緊打開了藥箱,將那些檢查的工具一一擺放出來,隨後給姜雲眉把脈。
白綿綿跟沈長相一句話沒說,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看似女。主看著姜雲眉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剛才她觸摸姜雲眉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她渾身滾燙,她有些緊張的,兩手不停的揉在一塊。
正太醫把賣完了之後,突然嘆了一口氣,而聽到他的嘆氣聲後,眾人心中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何?」
「大人,這個孩子確實已經感染了鼠疫而且只怕情況有些不好呀,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沒有一定的特效藥,這孩子估計活不了一個月了。」
「要是沒有發生暴亂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有一些緩和的機會,前兩天的暴亂讓不少的百姓們開始發瘋,糟蹋了不少有用的東西,而那些東西都被他們多少都感染到了一些鼠疫已經是用不了了。」
「另外這個孩子身體比較弱,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聽完太乙的話後,白綿綿整個人都有些不好的後退了一步。
卞邱雖然比較冷靜,但是他的臉色也有些陰沉的可怕。
「什麼叫做只能夠活一個月,你剛才說什麼特效藥,既然這樣的話,那你還不趕緊去取?」
張太醫看著卞邱搖搖頭。
「沒用的現在我們還在研究關於對抗鼠疫的藥,其大部分的藥只有一些抑制的效果,不能夠完全的根治。我們都在想辦法的找到這一些藥,能夠真正的治好鼠疫。」
「也就意味著如果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面不能夠研究出真正能夠治好鼠疫的藥,那這個孩子一個月之後必死無疑。」
這個消息在沈長香的腦袋裡面,好像炸開了花一樣,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眼淚順著她的臉滑落了下來。
而這時候的白綿綿倒是有些冷靜下來,她目光有些嚴肅的盯著姜雲眉,但她剛才的表現已經沒有那麼慌張了。
她不是還有解毒丸嗎?反正她還有好幾顆解毒丸,說不定能夠派得上用場。
解讀完畢竟是空間裡面的東西,這個空間這麼神秘厲害,所產出來的藥物應該也是調到病除的,等他們走了之後,她再給姜雲眉服用這一顆解毒丸也不遲。
這時候回過神來的白綿綿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她一扭頭後就看到沈長香已經潰不成聲。
白綿綿伸手拍了拍沈長香的肩膀,「長相你別哭了,這事情不怪你,我也不會怪你的。」
沈長香紅著眼睛望著白綿綿,反而哭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都怪我不好…本來我想著自己過來參加這一次的抗疫行動,我真沒有想著帶孩子過來的。」
「我問過姜雲眉的意見,她說有想跟我過來給更多的人提供幫助。我真蠢,我明明知道鼠疫是什麼樣的災難,我卻還要帶著孩子來到這種地方,我怎麼能夠害了她呢!」
「要是這孩子真有什麼問題,我就用我的命賠給她。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想得周到,也沒能夠護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