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問（求收藏）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作為我……我來江湖的第一戰，」蘇毅一字一句的說道。
「未來你們會為之榮幸，見證一個新時代太陽的降臨。」蘇毅少年意氣，他穿越時候也二十出頭，剛剛脫離最中二的年紀，心中還有熱血未涼。
「好，老夫來教導你一下。」寧幾道拔劍，與蘇毅戰成一團，只見他每一劍雖平鋪直述，但暗合法理，似能引起虛空震盪，將暗藏在陰影中的劍逼迫出來。
武道不比仙道，對於壽命的延長，巔峰狀態的駐足都不如仙道。
雖然這個武道是披著武道皮的仙道，但在這個壽元大道被斬斷的世界，他們這個年紀已經算是中老年了。
不過九竅就是九竅，身體素質方面必然會比尋常武者強上一截。
「殺！」蘇毅暴喝一聲，再度提劍上前。
寧幾道雖早有防備，還但是腳步一頓，加上他早就被蘇毅用剛猛打法逼開。
此乃高而上的道理，蘇毅從「天問」領會而來，小孟看此書領悟出刀理，而蘇毅則是想自其中參悟出劍理。
例如道德經，例如天問。
這一劍，蘇毅全力而為，劍勢幾有浩然天威之威，至剛至陽，霸道強烈，吸取著周圍氣流和生機，催發著天晶的氣勁。
華天歌也是一樣。
寧幾道眼前光陰一閃而逝，劍氣已然斬中了他的長劍，但它似乎只是幻影，略微漣漪之中，勁氣直接透了過去，咔嚓一聲像是斬斷了一根燃燒的木樑。
蘇毅類似一個高敏快攻，血厚且回藍快，防禦力還硬的離譜，全方面無死角的六邊形戰士，日常戰鬥自然是以遊走斬殺為主，很少和人對波。
氣勢壓制並為起到作用，都是老油條，哪能被一個四竅的氣勢所震懾。
只能眼睜睜看著蘇毅狂暴地沖向自己，部分裸露的肌膚色成土黃色，儼然是功法運轉到極致的顯現。
他招式剛變，蘇毅長劍又莫名其妙地遞出，直指肋下破綻。
「別說我占伱便宜，畢竟你們可是一派之主，九竅的強者。」蘇毅略帶調侃的說道。
現在正是準備利用自己的優勢和蘇毅正面對決，可他並不知道的是，蘇毅的正面能力比他更強。
「陰陽相生之力可開乾坤，陰陽相剋之力可滅世界。」蘇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是天地之理，招含陰陽，彼此相生相化，隨勢而變，隨敵而變，及至相觸，可為陰，可為陽，難以分辨。」
真氣迅速匯聚，蘇毅運轉身無彩鳳雙飛翼之間靠近到了和寧幾道相當微妙的一個距離，兩個人都在準備，準備著最後一擊。
「照影無形！！！」
到底是老前輩，加之境界優勢，蘇毅很難把控局勢，講出「故事」
蘇毅打的主意就是欺負寧幾道不擅正面作戰，以剛猛之勢，欺負病弱老人。
可他剛劃到一半，蘇毅遞出的長劍又一次截住，停在劍勢向外擴散的地方，就像寧幾道主動將手腕送往劍尖。
但在戰鬥中蘇毅很快領悟這種精義，可以用於劍法劍法，乃至所有武功的精義。
寧幾道的劍鋒高高揚起，與月光相合，九竅齊開的境界，眉心祖竅得到淬鍊，隱約與天地交感，氣機鎖定住了蘇毅的位置猛然揮擊而下。
以戰悟道！
而現在的寧幾道則是一個老年高爆發的強輸出型戰士，藍量血量都少，不過年齡增長還是帶給他部分優勢，經驗老道，劍法出眾。
可寧幾道同樣不簡單，戰鬥經驗老道，腳下發力，用力一踢，長劍極速射出。
「殺！」
劍光再次碰撞，手中長劍點出，勾勒朵朵生機昂然的梅花，而殺機蘊藏於暗處，絲毫不顯。
先賢的智慧總是在不知覺中引導後人前進。
劍氣神紋破碎，天晶依舊鋒芒畢露，寧幾道反應極為快速，劍與劍鞘一併抵住迸發出雷音的長劍。
天晶快如鬼魅，直接撲中了長劍，然而，它沒有實質地穿透了，一下就與劍客的身體重迭。
蘇毅運轉，精神外發，心意內守，心靈沉靜，映照著四周，並運轉小李飛刀中記載的心法，以心感心，以浩然正氣意志加持在劍身上，神劍一出，誅邪退避，無所不斬。
「終於坐不住了。」蘇毅將天晶橫在身前，神情無波，一步一步走向他們，浩然正氣充塞於天地之間，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渾身一顫，感覺眼前的人又高大了幾分。
這一劍，恰到好處，正是寧幾道舊勢已盡，反擊未起之時，劍鞘被挑飛出去，寧幾道狼狽異常地回劍防守。
一劍揮出的時候，距離對手還有七八丈遠，可長劍未落，整個人已經隨著劍勢到了他身前一丈以內，宛如縮地成寸！
「陰陽相生亦相剋，相生之力為何？相剋之力為何？」
他念頭一轉，天晶暴起，宛如晴空霹靂，當頭斬下！
「慢來！」蘇毅出劍阻擋，將寧幾道劍射出，阻攔華天歌。
金黃色的戊土真氣在體表浮現，與肉體交相輝映，法體同修，體魄之強，少有敵手，加之國術掌握每一寸肌肉，勁氣布滿全身，每一份力都能發揮的淋漓盡致，將力量之道，徹底展現出來。
劍光化成一道，浩浩蕩蕩劈落，讓目睹之人有種天地變小，從而充塞天地的感覺。
「咔嚓！」
但道理畢竟空洞抽象，雖然很多人都懂，可要真正反應於招式武功之上，反應於細節之間，就非常困難了，只能慢慢揣摩。
四竅對九竅，他雖戰力高強，功法深厚，但亦是必須竭盡全力方可！
深吸口氣，寧幾道輕踩，一溜煙追了過去。
蘇毅再退一步，臉泛微笑，心中明悟，劍法再上一層樓，長劍突地刺出，恰好刺在寧幾道長劍氣息流轉最薄弱之處
寧幾道的劍頓時卡在半截，真氣運轉不來。
蘇毅長劍一挑，兜出蒼天，以虛無容納之勢，直指寧幾道手腕，逼得他不得不倒退一步，再次變招。
人劍合一，形神交融，天地交感！
蘇毅一人獨占二派主，劍氣縱橫捭闔，卻沾不到一絲便宜，反而被二人壓制。
蘇毅向後退半步，天晶勾住長劍輕輕旋轉，兩柄劍好像粘到一塊去了一樣。
華天歌看到一半，再也忍不住，欲要出手，搶奪奇石。
「天問！」蘇毅眼眸變色，一黑一白，右手高舉，沉重異常，卻又輕靈敏捷。
而且……掛來！
「太極者，混沌未分之態，其動為陽，其靜為陰，一動一靜互為根，一陽一陰亦如此，相生相化，故若問誰為本體誰為演化，隨勢而變也！」蘇毅陷入一種頓悟當中，在戰鬥中回憶起自己看過的書籍，將其化作自己的東西。
華天歌得勢不饒人，長劍展開，與正常劍法完全不同，怪誕難測，他同樣自奇石中領悟出劍理。
天晶順著寧幾道的架勢，往外盪出長劍，然後在完全違背常理的情況下，突地往前斜削。
華天歌在一旁站立，並沒有按照蘇毅的話，一起進攻，作為一派之主，他還要顏面，與人一同群毆一個十三五的少年算什麼本身。
快！
快到了極致的劍！
不過作為一派之主，他也不是沒有底牌，周身布滿劍氣神紋，快到極致的劍氣遇上劍氣神紋一下停了下來，寧幾道趕忙揮劍刺出。
當！
蘇毅側過劍鋒，拍在寧幾道手腕，讓他長劍脫手。
華天歌也順勢而為，拔出長劍將寧幾道劍挑飛回他的面前。
面對於此，寧幾道只能使出照影劍法的防守絕招，繞身一划，護住破綻。
一道驚鴻亮起，似青冥乍現，神速無雙，光芒一閃而過，兩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打破寂靜的黑夜。
蘇毅的身影再現，二人手中之劍被斬斷，劍痕光滑無比。
斷劍插在地上，劍身還閃爍著冷冽的光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