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春雨,幾度梅開,被龍一大肆鞭韃的小美人魚不堪睡了過去。
龍一將小美人魚用浴巾裹起抱到大床上躺好,自己卻回到大廳斜靠在沙上怔怔出神,歡好過的他不僅沒有絲毫疲態,反而腦中思緒愈清晰。
「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看來菁菁有很大的把柄在木含煙手上啊。」龍一喃喃道,他本想以菁菁為突破口撥開籠罩在木含煙身上那層迷霧,卻不想到最後關頭菁菁卻退縮了,想來一旦被木含煙知曉,那後果不是她所能承擔得起的吧。
龍一思緒紛飛,回想這幾年在蒼瀾大6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在腦海里回放,他輕輕一嘆,撫著胸口那乳白的珠子,輕聲道:「小依啊小依,為何你到現在還不出來,光明與黑暗的盡頭那又是哪裡呢?」
龍一想起小依,心下黯然,她那白飄舞的素顏在眼前閃現不定,一顆心仿佛被人揪緊般疼痛。
驀然,龍一眼瞼一抬,閃電般翻身而起,下一秒人已消失在房內。
此時鳳凰旅店的頂樓,一抹黑影正恭敬地沖背手而立的龍一行禮道:「哈雷見過少爺。」
龍一點了點頭,淡淡笑道:「是木含煙讓你來的?」
哈雷怔了怔,始答道:「是的,少爺。」
「哈雷,你好大的膽子。」龍一驟然難,神情一肅,殺氣直逼哈雷。
「哈雷不敢。」哈雷本與龍一有黑暗靈魂契約的關係,龍一的殺氣他根本不能抵擋,只覺一顆心驀然被冰封割裂,靈魂被無情地扭曲。
「不敢?你倒是個兩面三刀的傢伙,讓你助我一臂之力也是木含煙的主意吧。」龍一冷聲笑道。
「正是。」哈雷被龍一的殺氣刺激得渾身直顫,這便是黑暗靈魂契約僕從一方地悲哀。
龍一黑沉著臉。冷冷看著哈雷一言不,腦子裡卻是思緒百轉,他本想憑藉黑暗靈魂契約的關係讓哈雷徹底脫離木含煙的掌控,但是他突然想到這根本沒有必要,無論木含煙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她現在的目的卻是與自己相同,這麼好的一個幫手為什麼不要呢?
「既然你與木含煙是一夥的,那麼她地來歷想必你十分清楚吧。」龍一陰冷地注視著哈雷徐徐問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哈雷顫抖著說道。高大的身軀忽然痙攣起來,並且越來越厲害,不久便砰的一聲跪倒在屋頂上,雙手捧著頭出類似於野獸般的痛苦低吼,不一會兒便忍受不住地在屋頂上翻滾,口中流出的血絲將面罩染成一片暗紅。
龍一濃眉一皺,將殺氣斂去,按理來說他的命令此時的哈雷是無法違抗的,但是看樣子木含煙早已防了他這一手。已經在哈雷身上動過手腳了。
良久,哈雷才渾身虛脫般站了起來,兩腿還輕顫不止,顯得十分狼狽。
「木含煙叫你來找我有何事?」龍一問道。
「不知道,她只是這樣吩咐而已。」哈雷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你回去吧,好好給我看著這白雲城,隨時配合我的行動。」龍一揮揮手,也沒有興趣再與哈雷談下去,他可不奢望能從他地嘴裡得到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
木含煙讓哈雷來找他的原因只是傳遞一個消息,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待得哈雷消失。龍一沉思了一會兒,飛身朝著白雲湖畔射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空氣氤氳的霧氣朦朧地照射在白雲湖上,微風吹拂,湖面波光輕皺,泛著鱗鱗銀光。
此時已是夜色已深,白雲湖的畫舫大多熄了外頭七彩魔法燈。只余幾盞留做照明,隨著畫航的飄流而閃爍不定,乍一看去就如這白雲湖上多出了許多隻眼睛一般。
菁菁剛剛洗完澡,身披著清涼的粉紅小衣小褲半躺在床上,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膚,她那晶瑩剔透地腳趾正不份地翹起又放下,神情有些淒迷。
吱呀一聲,廳中的大門被人推開,清脆的腳步聲不急不緩地朝著她的閨房走來。
菁菁咬了咬牙,淒迷的神情恢復了正常。除了木含煙,不會有別人不敲門便直接闖入。
果真,那精美的遮擋屏風處閃過一個玲瓏地身影,不是木含煙又會是誰呢?
徑直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木含煙看向慵懶地半躺在大
床上的菁菁,眉目間竟然閃過一絲難以言
雜情感。
「你似乎每次都忘了敲門。」菁菁嘲諷地說道。
「對於我來說,沒這個必要,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私隱,也別妄想有任何私隱。」木含煙淡淡說道。
菁菁嘴角抽搐了幾下。沉默了。
「只是來警告你一下,像今晚這樣的情況看在他的面子我可以忍你一次。但希望沒有下次,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木含煙秀目輕斂,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這樣的她,哪還有半點在外人面前的嬌媚入骨。
菁菁抬眼,突然神經質般咯咯笑了起來,半晌才止住笑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在玩什麼遊戲,但是我有預感,從末失敗過的你一定會栽在他地手裡,或許,那時你會比我痛苦萬倍。」
木含煙小手一握,眼前閃過那張帶著壞笑的俊臉,她輕哼一聲抹去腦海中的影子,冷聲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管好你自己便是,安生地做好你的本份。」
菁菁卻仿佛沒有聽到,睜著的美眸毫無焦距。
正在這時,木含煙心中一動,一個閃身下到了二層,她推開最裡面那屬於自己的房間,便見得龍一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上,兩隻腳放肆地擱在茶几上,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溫溫幾分笑意。
「好你個騷蹄子,你這皮肉生意倒是越做越好了嘛,蒼月城的翠煙閣,白雲城地紅袖舫,不知哪裡還有你的產業?」龍一見得木含煙便招了招手嘿嘿笑道。
此時地木含煙卻不復在菁菁房裡的冰冷,性感的嘴角微翹,滿臉的媚意逼人,她扭著小蠻腰坐到了龍一身邊,笑道:「如今這兵荒馬亂的,眾人都在醉生夢死逃避現實,特別是那些有錢人,也唯有這皮肉生意紅火一點罷了。」
龍一毫不客氣地大手一張,木含煙半邊身子便偎入了他的懷中,胸前挺拔的**緊緊貼靠著他的胸膛。
深深吸了一口氣,木含煙的身軀軟了下來,半閉的眸子迷濛一片,兩人分別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還真的挺想念龍一身上那獨特的味道。就這樣靠在他溫暖的懷抱,感受他的心跳,聽著他半葷不素的嘻鬧,竟也有一種令她安心的幸福感,雖然這幸福可能只是一剎那,但她畢竟也曾這麼幸福過不是嗎?
龍一的魔爪穿過木含煙的腋下,捉住她一隻碩大的玉兔,輕輕捏了捏喃喃道:「又大了一些,你吃什麼了?」
木含煙隔著衣服在龍一胸肌上輕咬,媚聲道:「還不是被你這個死人摸的。」
龍一嘿嘿壞笑起來,道:「那我再摸一摸,讓它再長大一點。」
龍一一對狼爪分為上下兩路,一路攀山越嶺一路尋幽探秘,沒一會兒木含煙便嬌喃連連,那私密之處已是溪水潺潺。
眼看兩人**一碰即著,突然木含煙卻用力一把將龍一推開,剛剛還暈紅一片的俏臉竟泛起些病態的蒼白。
「你怎麼了?」龍一一驚,撩起的慾火硬
「沒有,可能只是太累了吧。」木含煙搖搖頭,勉強笑了笑。
龍一當然不信,只是她不說他也沒辦法。他上前將木含煙抱起放在床上,自己脫去鞋也上了床,帶著內力的雙手在木含煙的太陽**上輕輕按動著。
木含煙舒服地"shen yin"一聲,享受著龍一的溫柔,心下卻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哈雷找你了嗎?」木含煙呢喃般輕問。
龍一的雙手微微一滯,從木含菸頭上移開,兩人之間那層無形的隔閡似乎又厚了不少。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嗎?」木含煙感到有些失落,她翻轉身子輕聲問道。
「當然好奇,但你會說嗎?」龍一淡淡道。
「不會。」木含煙輕嘆一聲,兩人陷入了沉默的尷尬之中。
「那我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良久,龍一問道。
木含煙怔了怔,道:「暫時……是朋友。」
「呵呵,那就是說我們還是有成為敵人的那一天是嗎?」龍一笑道,卻恍然不覺笑容中帶著的苦澀。
「或許……」
龍一看著木含煙,當下要跳下床走人,眼角的餘光掃過半壓在木含煙枕頭下的一本書,心頭突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