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閨房內,木含煙挺直地站立著,冷冷望著坐在沙上漫不經心地修整著指甲的菁菁,眉目間有些惱火。
「再問你一次,剛才你和那個男人到底說了什麼?」木含煙按耐住火氣冷聲問道。
菁菁抬眼掃了木含煙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床上,你說我們能說些什麼。」
「你……」木含煙目光凌厲地射向菁菁,竟帶上了一絲肅殺之氣。
「怎麼?你氣什麼?莫非是吃醋了。」菁菁卻是絲毫不在意,嘴角一翹帶著嘲諷的笑意。
木含煙冰冷的眸子突然散去了殺意,千嬌百媚一笑,道:「你別忘了,你並不是一個人。」
菁菁猛然一滯,手上的挫刀一抖,手指邊緣的血絲便滲了出來,她失神望著鮮紅的血液,似乎這並不是從她身上流出來的一般。
「你好自為之吧,不要讓我現你耍什麼花樣,否則……」木含煙冷哼一聲閃身消失。
木含煙剛一消失,菁菁強自壓制的異常情緒便猛然波動起來,她渾身輕顫,銀牙咬得咯咯直響,目露怨毒之色,眼看這情緒就要失控,她的眉心間忽然湧起一道熟悉的暖流,慢慢在全身流轉,如一隻溫柔的大手輕撫,讓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是他嗎?」菁菁的腦海里浮現出龍一那張平凡的面容以及嘴角那抹討厭的壞笑,不覺冰冷的心泛出些許暖意。
也才清晨五時許,**的太陽便在東邊冒出了頭,空氣中已經開始躁熱起來。
「父親。父親,你醒醒嘛。」一個稚嫩地聲音在龍一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被推得晃動起來。
「妞兒,這大清早的什麼事啊。」龍一半睜開眼。一把將粉嫩的妞兒摟得趴在自己地胸口。
兒委屈地說道。
龍一苦笑一聲,說道:「那有鬍子的老頭沒送早餐上來嗎?」
「好少,妞兒不夠。」妞兒氣呼呼地在龍一胸口亂蹭。
「好了,好了,再蹭下去你老子我要脫皮了。」龍一抱著妞兒翻身而起,洗漱了一把,再仔細看了看魔法鏡中那平凡的相貌,滿意地點點頭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見得柳絮,琉理還有風鈴同時抬頭望向了他。
「哇。幹嘛這麼眼巴巴地看著我,這光天化日白晝宣淫是不對的。要不晚上……哎喲,你們反了是吧。」龍一抱著妞兒左跳右竄地閃躲著三女羞怒地扔過來的酒瓶盤子及抱枕,倒是妞兒覺得好玩,樂得咯咯直笑。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這豪華套房的廳內已是一片狼籍。龍一這才了解到原來三女也餓了,他嘮叨道:「那掌柜送上來的早餐不夠妞兒吃難道還不夠你們吃嗎?」
「我們一點都沒吃,妞兒還沒十秒鐘就全部吃光了。」風鈴有些好笑地說道。語氣一頓又接著道:「還有啊,昨晚我們到處逛了逛,看中了的東西不能買,餓了又沒東西吃,你這夫君也不知道怎麼當的,妻子都要被你餓死了。」
「這個,你身上沒帶錢嗎?」龍一怔了怔,小心翼翼問道。
「我匆匆忙忙逃出來,身上那點錢早花光了。」風鈴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呢?柳絮。你們龍族大堆的財富,不會吝嗇到這種程度吧。」龍一懷疑地瞥向柳絮,要知道魔幻森林那水晶龍宮裡珍寶無數,他就不信柳絮身上沒有帶半點出來。
柳絮狠狠瞪了龍一一眼,道:「我帶地那茬東西這些天早被妞兒當零食吃光了,我現在身上一個銀幣都找不出來。」
這麼說來還真是自己的錯了,這夫君做的還真是不稱職啊,龍一笑著賠了不是領著眾女下了鳳凰旅店。
要吃有特色地小吃美食自是路邊攤上找,這一點無論是這個時空還是龍一的前世都是一樣的。
這白雲城是一級大城,自然少不了小吃街,問明方向後,幾人便朝著目的地行去。說是小吃街,其實只是一條二百米左右的小巷子,但可別小看了這小巷子,這大清早地已經抗日滿了許多的人。傭兵,魔法師,商人,普通人擠成了一堆,熱鬧非凡,那各種食物的香氣隨風飄散幾里,引得人肚裡饞蟲不斷抗議。
龍一一行人平凡無奇,誰也不曾注意,幾人從街頭吃到街尾,吃得那是滿嘴流油,特別是妞兒,那食量與度著實嚇壞了
小吃街地老闆。
正當龍一打算領著幾女打道回府的時候,街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快看夥計,那是不是傭兵之王狂獅?」一個傭兵撞了撞身邊的同伴問道。
「沒錯,真的是他,看看他那拳頭也知道是他沒錯了,我們快過去看看。」那同伴仔細一看,立刻興奮道,要知道狂獅莫言可是所有傭兵的偶像,連續三次蟬聯傭兵之王的級牛人啊。
狂獅大名蒼瀾大6幾乎無人不知,都知道他那一對血拳之下不留活口,因此儘管有些人看不慣但卻無人敢去惹他。
狂獅對這種情形也見怪不怪,他旁若無人地嚼著美味,出手也甚是大方,每次任務的巨額獎金讓他對金錢已沒有什麼概念。
「龍兄弟,天涯何處不相逢啊。」狂獅的目光掃過龍一,突然一亮,撞開人群便大笑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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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苦笑著看著眾多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就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了。
「看來我與莫言兄緣份不淺啊,去喝兩杯怎麼樣?」龍一摸了摸唇上地八字須笑道。
「那是,昨夜兄弟得菁菁姑娘垂青宿得紅袖舫的香閨,怎麼也得慶祝一下才行。」狂獅哈哈笑著拍了拍龍一的肩頭。
此話一出,無數殺人的目光頓時射了過來,菁菁艷名與清名並重,是所有男人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女,可是這樣一個貌不出眾還十分猥瑣的傢伙竟然與菁菁姑娘同眠,叫人心裡怎能平衡呢?
當然,色變的不只是這些圍觀的傢伙,風鈴與龍一的臉色也同樣不可尋常,概因風鈴那隻纖纖玉手正「溫柔」地在龍一腰間撫摸。
「臭夫君,大壞蛋,難怪昨晚三更半夜才回來。」風鈴哼哼道。
龍一咬牙切齒地瞪著狂獅,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他敢保證。
群情激憤,但無奈狂獅名頭太響,可沒有人敢對龍一動手,當然,就算動手吃虧也絕不會是龍一。
尋了一處酒樓坐下,此時這清晨時分也沒什麼生意,幾人倒也樂得清靜。
「莫言兄,剛才你那下可狠啊,今兒不罰上三壇酒別想本少爺放過你。」龍一嘿嘿笑道。
話聲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酒樓十數名夥計每人吃力地捧著一個半人高的酒罈行了進來,砰砰往地上一放,這十幾隻酒罈一字排開在幾人面前。
「夫君,你是不是想醉死啊,這些酒都可以將你淹死了。」風鈴白了龍一一眼嗔道。
「男人喝酒女人插什麼嘴,乖乖在一旁服侍便是。」龍一一瞪眼一臉威嚴地說道。
風鈴微微一怔,隨即吐了吐舌頭,膩聲道:「是,夫君。」
這時琉理在龍一身後替他捏著肩膀,風鈴站在一旁服侍著,倒只有柳絮抱著妞兒冷眼坐在一旁,心裡直嘀咕,這死要面子的臭男人。
狂獅果然羨慕不已,哈哈道:「西門少爺好福氣,真讓我眼紅不已啊。」
「少廢話了,你先罰三壇酒,否則就不是兄弟。」龍一嘿嘿笑著手一揮,三個半人高的酒罈便飄到了狂獅的面前。
狂獅也不客氣,抓起一壇酒破封就往大嘴裡灌,這三壇酒加起來一百五十斤,酒精度數倒不是很高,尋常人要喝的話喝個十斤八斤的也沒有啥問題,龍一倒不懷疑狂獅沒有辦法裝下去,要不他就不是傭兵之王了。
只聽得這咕隆咕隆聲起,三壇酒被狂獅一口氣給灌了下去,他哈了一口酒氣,面色有些潮紅,但眼神依然清澈凌厲,那肚子似乎鼓起來了一些。
「好,夠兄弟,今天咱倆就喝光這酒樓的存貨。」龍一嘿嘿笑道。
狂獅打了一聲酒嗝,豪氣沖天道:「好,就這麼辦,今兒咱兄弟不醉無歸。」
「父親,我也要喝。」妞兒突然從柳絮懷中閃電般竄到龍一懷中撒嬌道。
狂獅怔了怔,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眼花了,要不怎麼這三歲小女孩度怎麼會那麼快。
龍一眼珠子一轉,呵呵笑道:「莫言兄,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狂獅饒有興趣地問道。
「就賭你跟我女兒喝酒,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你輸了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龍一嘿嘿笑著,奸詐地猶如一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