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撲撲幾聲,龍一已點中了沉睡中三女的香甜**。
「龍一,你這是幹什麼?」無雙驚異望著龍一面沉如水的俊臉,剛剛就察覺到他有些怪怪的,現在看起來卻越不對勁了。
龍一轉過頭,將右手中指豎起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一嘆,突然抓起了睡在正中的西門無恨的右手。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西門無恨的中指上已溢出一滴鮮紅的血珠。
龍一小心翼翼將這滴血珠採集,轉身出了帳篷。
當無雙跟了出去的時候,卻現龍一在外面布下了一個不透明的結界,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些什麼。
「到底生什麼事了?」無雙喃喃說道,她第一次見到龍一如此模樣,心裡自是擔心不已。
而此時龍一所布下的結界裡,龍一正呆呆望著手上兩個瓷杯里的液體,其中一個杯子裡的液體是深紅色,而另一個則是深藍色。
「是真的,無恨真的不是我的親妹妹。」龍一輕嘆一聲,心中有些失落,繼爾感到的卻是深深的憤怒。
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竟然連自己的父親西門怒都不知道事實上西門無恨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別人的種,龍一不能容忍,設身處的想一下,如果自己的女人懷了別人的種,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憋屈感覺。但是那女劍神卻說自己的爺爺也是其中的參與者,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那失蹤多年的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串通他人往自己兒子頭上扣綠帽子。真他媽讓龍一想罵娘。
龍一情緒沸騰了一會兒,慢慢青息下來。無論如何這已經是一個即成的事實,西門無恨是無辜,再怎麼樣也不能牽連到她的身上。
左思右想。龍一整理好心情,決定將事實暫時隱瞞下來。此時西門家族本已在風口浪尖,蒼瀾大6的局勢又正處在緊急關頭,這事情一旦捅了出去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撤去結界,龍一神情如常的帶著一抹微笑走了出去。
「龍一……」見得龍一出來,無雙喚了一聲上前兩步。
「我沒事。」龍一笑著拍了拍無雙香肩,接著正色道:「雙兒,剛剛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嗎?」
「我明白。」無雙淡淡點點頭,儘管她的心中還有猜疑。但既然龍一不想讓其它人知道,那麼她所能做的就是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生過。
「謝謝你明白。」龍一蜻蜓點火般在無雙粉嫩的唇間吻了一下。
……
狂龍帝國騰龍城,西門府邸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金光燦燦。氣勢磅礴,那朱紅大門兩邊的數名護衛鮮盔亮甲,殺氣騰騰,一看便知是在血腥戰場上生存下來的老兵。
西門怒依然端正的坐在寬大的書桌前,神情沉鬱看著一張一張情報。有騰龍城內部的也有來自蒼瀾大6各個城市的。
這時,東方婉敲了敲門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輕輕放於西門火桌子上。然後站於他的身後,用一把小扇輕柔為西門怒扇著風。
西門怒頭都沒有抬一下,依然看著一份份情報,用筆勾勾劃劃將重點的內容月了出來。他看起來老了許多,額頭鬢間的白似驟然之間長成了片,但他眉宇間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卻似更加沉練。
良久,西門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微笑著看向自己相濡以沫妻子。
「夫君,將這杯涼茶喝下吧。最近這天氣也不知怎麼的,還沒進夏季就熱成了這樣。」東方婉端起桌上的茶遞給西門怒。
「反常必妖,蒼瀾大6在今年要翻天覆了。」西門怒接過茶杯一口飲盡,這涼茶經過東方婉十數道工序,並且冰凍過,飲下去暑氣盡消,心中煩悶也在不覺間去了許多。
東方婉睿智一笑,卻並沒有多言,作為東方家族的大小姐,她的政治敏感度與大局觀非一般人所能相提並論,若非甘願在西門怒面前做一個賢妻良母,憑她的才華無論在政治上還是軍事上都可以名動天下,但她卻選擇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後默默無名的女人。
「婉兒,夜將軍他們來了嗎?」西門火眸中精光一閃,撫著有些花白的鬍子說道。
「剛剛來了,正在大廳里候著,夫君現在要去見他們嗎?」東方婉答道。
「當然要去。」西門怒嘿嘿笑了笑,那奸詐的味道倒頗有點像龍一的樣子,不知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是有其好必有其父。
西門怒一臉威嚴的踏入了大廳之中,三位或身著狂龍帝國將軍服或身著文官服男人全部起身而立,挺起胸膛朝他行禮。
「此次叫大家來是有事情商議,大家先坐下吧。」西門火大步穿過大廳走到最上方的高背軟椅坐了下來。
「家主,就我們幾人嗎?」一位年近花甲,身著狂龍帝國文官服飾的老者疑惑的說道,以往每次有重大事情商議,西門怒都會叫齊他所有的心腹的,但這次卻只有他們幾個人。
「不錯,你們三人跟了我這麼多年,是我最信任的人了。」西門怒說道,看著三人喜形於色的表情,心中殺過一絲殺機。
「最近騰龍城不太青,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在攻擊傲月帝國最要緊的關頭,龍戰那老狐狸終於忍不住動手了,這一個月里設下了好幾個圈套針對我們,不過好在每次都化險為夷,並且被我們反擊,雖然傷不了他的筋骨,但也足夠他痛上一些時日了。」西門怒環視著底下這三人,嘴角帶著笑容說道,看起來似乎極為愉悅。
「那都是靠家主料敵先機,每次都對龍戰的布置了如指掌,屬下真的十分佩服。」一身將服的夜無鋒崇拜望著西門火說道。
西門怒看著夜無鋒,這個曾經他十分信任的心腹,現在卻已被他神不知鬼不覺排除在西門家族的核心圈之外,這一切都只因為他的妻子與太子龍鷹有染,而僅一條便足以令心狠手辣的西門怒動了滅絕之心。
西門家族隱忍了數百年,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一點小小的差池都會讓整個西門家族及其附庸被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西門怒不敢賭,他必須心硬如鐵。
「其實這並非是我的功勞,而是龍戰背後有我們的人,他們有什麼動作我都一清二楚,試問龍戰又怎麼斗得過我們呢?」西門怒撫著鬍子哈哈大笑道,眯起的眸子掃視著底下三人。
兩名文官一臉喜色的大拍馬屁,在他們看來,西門怒將這種隱秘的事情都說給他們聽那已經足夠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豈能不喜。
倒是夜無鋒臉色一緊,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手腳變得冰冷,愉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待得西門怒叫三人散去,夜無鋒卻是留了下來。
「你還有事嗎?夜將軍。」西門怒粗眉一皺,隱隱知道夜無鋒定是感覺到了什麼。
砰的一聲,夜無鋒雙膝跪,趴在上顫聲道:「家主恕罪,無鋒不知道有什麼方做錯了,請家主明顯。」夜無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家裡數代都是西門家族的死忠,更是和西門怒一起長大,西門怒的殺機逃不過他的感知。況且他知道,西門怒絕不可能將在龍戰背後安有釘子的事情說出來,正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在西門怒說出口時他沒有半點喜悅,而是顫抖的絕望。
西門怒居高臨下盯著跪在他身前的夜無鋒,目光一片冰冷,淡淡道:「無鋒,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但你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娶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夫人與太子龍鷹勾搭成奸,這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夜無鋒腦海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他不會懷疑西門怒說的任何一句話,西門怒說有那就一定有。
「無鋒,我不能輸……」西門怒對著夜無鋒低沉著說道。
夜無鋒顫了顫,當他再抬起頭神情已是一片堅定,他平靜道:「家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三天後,龍戰及其背後的軍師知道了身邊被安了釘子,內部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各自都在疑神疑鬼。
七天後,夜府在一夜之間被血洗,夜無鋒將軍及其妻兒僕役侍女數百人無一倖存,現場被一強的結界籠罩,因此沒有任何人覺,據說是黑暗教會幹的,因為整個夜府留存有濃重的黑暗氣息。
「無鋒,我西門怒欠你的,來世定當償還。」西門怒矗立在院子裡仰望星空,眼睛裡有晶瑩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