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霄背著蘇浩登上太佗山,山峰陡峭,且,此地規矩登峰不可飛行,只能一步步向上攀登。
事實上,縱然是想飛行那也做不到,在這山峰上刻印著陣法,已經達到了那神陣的級別,對造化高手都有極大的壓制。
山路陡峭,岩霄頂著巨大的壓力,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方才是背著蘇浩走到了山巔。
在山巔是一座簡易的小院,小院之中,種植著一些花草與綠竹。
此時,在那院落之中聚集著不少人,那些都是上山求醫,或是跟誰求醫之人而來的親朋好友。
他們不曾離去,而是留在此地觀看,行神醫術法高深,每日都能創造不少奇蹟,為人津津樂道。
一名年約半百的老者,穿著灰的長袍,坐在院落中央的石座上,淡然道:「今日最後一個名額,來。」
林輕岩立刻一笑,掃了一眼岩霄,他故意放慢速度,等到岩霄登上了山巔,方才進入院落去醫治。
「行神醫,我乃林家少主,林輕岩。」他靠近後,立刻抱拳一拜,縱然傲慢,在這老者面前他也不敢放肆。
別說是他,縱然是他爹來,也得給這位三分面子。
「坐。」行太佗擺了擺手,對這位少城主,沒有絲毫的特殊待遇,問道:「哪裡不舒服?」
「我最近有些咳嗽。」林輕岩一笑說道。
「什麼,有些咳嗽?這點小病,也值得到行神醫這裡來?」
「早就聽說青雲城的少城主,乃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請行神醫出手,可是至少需要付出三千法晶的,咳嗽這小毛病值得?」
周圍響起一陣議論,這林少城主未免太金貴了。
「咳嗽可不是小病,別人看我不放心,只能勞煩行神醫了。」林輕岩笑的淡然,話音未落,還囂張得意的掃了一眼背著蘇浩的岩霄。
岩霄拳頭狠狠握起,這個混蛋!
「行神醫,我背上的人,更需要你的醫治,希望你能把這最後一個名額,用來醫治他。」岩霄快速開口。
眾人這才望去,一掃之下,很多人大驚失,他背上的少年渾身是血,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唉,這話可不對,先來先得,你著急醫治,難道我就不著急?」林輕岩冷笑一聲,道:「這最後一個名額我的了,想要治病,明日來。」
「林輕岩,你不要欺人太甚!」岩霄大怒,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混蛋了,他的咳嗽會死人嗎?
「岩霄,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本少城主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說好聽點,你是岩家旁系子弟,不好聽的,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林輕岩怒斥。
「好了。」行神醫皺了皺眉,道:「你們有仇有怨,老夫不管,但在我這醫堂內,不可放肆。」
「你下去,今日九個名額,已經足了,明日再來。」
行神醫默默搖了搖頭,林、岩兩家的恩怨,他心中清楚,但並不想去摻和什麼。
而且,規矩是他自己定下的,也絕對不會打破。
林輕岩陰森一笑。
「行神醫,您醫術高深,懸壺濟世,還請出手相助,他的傷勢挨不到明日了。」岩霄直接跪地哀求,蘇浩的大恩,他不能不報。
「我的規矩不可破。」行太佗淡淡說了一句,看也不看一眼。
「行神醫,您大慈大悲,還望出手相助,任何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滿足。」岩霄立刻叩頭,情深意切。
「規矩不可破!」行太佗簡單五個字回復,隨後便不再理會,任由岩霄如何哀求,他無動於衷。
周圍人默默搖頭,行神醫就是如此,他為神醫,也有人稱他為「見死不救」,一日九個名額,任何人也不可打破。
「哦,原來我沒事,多謝大師為我把脈了。」也在此時,林輕岩確診了病情,連風寒都沒有。
他站起身,拜謝,隨後幸災樂禍的掃了一眼岩霄與蘇浩,道:「趕緊帶他走,別死在行神醫這裡,多晦氣啊。」
「嘎吱!」
岩霄恨不得咬碎大牙,雙目帶著濃濃的血絲,盯著那毫無人性的林輕岩,有股立刻轟碎他的衝動。
但他知道萬萬不能,對方的地位,比他高貴太多,而且,他也沒有那個本事,林輕岩雖然混蛋,卻也是半步造化修為,根本不是他可比的。
他背起蘇浩,道:「師兄,我們去找石醫師,也許他有辦法,我一定要救你,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過。」「無需去了。」卻在他轉身的同時,行太佗淡淡的聲音響起:「他的傷,除了我能醫治,別人不行,甚至,即便是我,也只能保證留下他的命而已,他渾身上下的經脈,已經
徹底粉碎,活下來也是廢人。」
「但老夫今日已經不會出手……你帶他下山,看看他還有什麼遺願未了,儘量滿足,他不會超過三個時辰了。」
「什麼?」岩霄大驚,三個時辰?「嘿嘿,聽到了嗎,他必死無疑,我勸你現在立刻下山,找個風水不錯的地方,把他埋了算了。」林輕岩冷笑,行神醫發話了,那小子必死無疑,萬分之一活下來的希望也
沒有。
岩霄望著蘇浩,露出慚愧之,道:「蘇浩師兄,我……對不起你,我……」
他有些哽咽。
「無需,我的傷無礙,別聽這個庸醫的,我們走。」蘇浩有些虛弱的說道,他真的無大礙,只需要休息一下便可自動痊癒,三個時辰,就可恢復修為。
「刷!」
蘇浩聲音方才落下,那行太佗的目光,便是帶著森冷的光華,猛地照射而來,他是……庸醫?林輕岩察言觀,立刻道:「大膽,你竟然敢侮辱行神醫,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讓你連三個時辰也活不了?岩霄,你竟然將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帶上山,你岩家是不想存
在了嗎?」
「滾!」蘇浩冷冷吐出一個字,眼神掃了林輕岩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林輕岩嚇得猛地倒退,從頭涼到腳。
好可怕的眼神!隨後,蘇浩看向那行太佗,淡淡道:「能被我說成庸醫,你足以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