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的魄力,讓得眾人欽佩,但此時他的話,卻是讓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實在是天方夜譚。
你,殺了朗空?
可笑之極!尤其是炎幫的徐元,劍府的劍少峰,玄門的莊嚴,那目中的鄙夷,已經到了噴薄的地步。
甚至,差點大笑出聲。
他們同屬於五大勢力,可是清楚的知道朗空的可怕,比之他們的盟主,都是絲毫不弱的。
縱然是那楚南的大哥楚北,在中游都可以說是精英的存在。
而紫發,散發出的修為氣息,只是仙王第五層而已。
別說他們,現場之中,隨便出來一個,都足以碾壓他。
對此,蘇浩也懶的多做解釋,交付了二十億,便是帶著那幅古畫,轉身離開了這裡。
「小心,你得罪的人不少 ,惦記這幅古畫的人更多,五大勢力,都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現在的處境危險無比。」
主持長老在蘇浩轉身後,才傳音提醒。
對此,蘇浩根本沒有回覆,那老頭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在他付出二十億之前,為何不說?
無視老者的警告,蘇浩繼續向前,果然,那主持長老眼神一閃,再次傳音提醒道:「不如留在這裡,我可以保你十日內安然無恙。
只需五個億而已。」
蘇浩嗤笑,這老東西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他擺了擺手,道:「根本不需要。」
「你怕是還不知道中游五大勢力的底氣,他們之中容納了中游八成的天之驕子,隨便出來一個,那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就拿那楚北說,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可怕的仙王第六層巔峰,甚至,他曾經斬殺過仙王第七層!」
「即便是普通長老,都很難在他手中討得到半分的好處,你以為你可以?」
「另外,在這交易城,他們不出手,礙於規矩,但一旦離開這裡,弟子之間的廝殺,可就無人會管了。」
「他們如何折磨你,都是符合規矩的?」
老者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威脅味道,還對蘇浩傳輸了一副,被折磨之人的悽慘畫像,希望他懼怕。
只是可惜,蘇浩身形半分都沒有停止。
「在這中游,無人能奈何我!」
他的聲音,囂張至極!傳遍全場。
主持長老臉色難看,帶著濃濃的惱火,還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以為自己真的有什麼本事嗎?
「口氣不小!」
楚南更是大步站出來,帶著猙獰的大聲道:「既然本事這麼強大,不知道,你敢不敢走出交易城?」
蘇浩根本不搭理他,但前行的方向,正是城外,他蘇浩何處去不得?
「好,很好。」
楚南大喜,目中的猙獰,帶著鮮紅,只要這小子離開交易城,他就有把握讓其粉身碎骨。
敢耍我,敢敲詐我,你完蛋了!一個區區螻蟻,還敢說掃了我東協大本營,還敢說殺了我們盟主,現在又說中無人能奈何他?
你以為自己是中游第一了?
你咋不上天呢?
區區仙王第五層,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
不只是他,炎幫的徐元,也被蘇浩坑了五個億,心中早已積壓了暴烈的怒火,但此時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小子好玩了。」
他陰笑一聲,也是快速跟了上去,甚至腦中已經開始聯想,如何折磨蘇浩。
即便是東協放了他,炎幫也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上,玄門,劍府的人,全部跟了上去,那幅古畫若是在常青雲手中,他們毫無想法,也不敢生出歹意。
但如今落在了一位「螻蟻」手中,他們心中的貪婪,可是完全無法遏制的。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快速跟了上去,縱然是那主持的長老,在眼神一閃之後,也是急忙而去。
「簡直是不知好歹,區區仙王第五層,以為挑戰了木長老,便能無法無天了?」
主持長老腹誹一聲。
蘇浩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聯想到了其身份,挑戰木長老的狂徒,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不過,老夫保你十日,到時候木長老出手,你還是必須死,當然,這十日,你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五個億你不給,那就要你十個億!現在你嘴硬,到了生命被威脅的時候,你會知道如何選擇的。」
他咧嘴一笑,心中已經想像出接下來的場景,離開城池,蘇浩被針對,各大高手輕而易舉的鎮壓他。
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站出來,那還不是輕輕鬆的賺取十個億?
這小子能拿出二十億買下古畫,而且眼都不眨一下,絕對是個暴發戶,身上指不定有多少仙玉呢。
藉此,他可大發一筆!很快,眾人離開了交易城,當蘇浩的身形,徹底離開城門的時候,楚南便是迫不及待的大步上前,指著蘇浩的鼻子大罵道:「哈哈哈,沒想到,你還真是豬腦袋,真的敢離開交易城。」
「告訴你,你完蛋了,我大哥來,一根手指足以碾死你!」
「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嗤!」
聲音才落,一道犀利的劍光一閃而逝,楚南在愣了一下後,發出了無比悽厲的嘶吼之聲。
那根點著蘇浩的手指,徹底被斬了下去,鮮血從傷口之地,像是噴泉一般,洶湧而出。
眾人大驚失色,紫發簡直是無法無天!此時他可是在交易城外,失去了交易城的庇護,弟子之間的廝殺,太陰教執法堂,根本不會管理。
而且,眾人皆知,那楚北對弟弟楚南可是縱容的很,可以說,吃了半點虧,他都會上門yào shuō fǎ。
紫發不僅是坑了他,如今更是斷掉他一根手指,這筆債,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沒有善了的可能了。
劍少鋒,莊嚴,嘴角皆是扯開冰冷的笑容,雙臂抱胸,玩味的望著紫發。
他們也料定蘇浩完蛋,但此時並未開口,有人出手,自然也省的他們麻煩。
至於那炎幫的徐元,則是取出了一玉石椅,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坐在那裡。
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