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身上,一股浩大的氣息擴散而開,可怕的威壓,頓時向著太陰宗老者壓蓋而去。
不得不說,這股可怕的氣息,讓玄坤臉色猛地一變,竟然生出一股危機感。
但只是剎那,他的修為全部釋放,氣息與蘇浩對峙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虛空,炸起可怕的波瀾。
「螻蟻終歸是螻蟻,永遠也無法與王者抗衡!」玄坤又是傲慢起來,他乃是堂堂太陰教護法,仙王第三層高手,怎能懼怕一個青年?
不過,在他這句話說出的時候,蘇浩不曾倒退,氣息散發之中,他道:「你說的很對。」
隨著聲音落下,一股更為可怕的氣息,從蘇浩身上爆涌,隨之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魔光。
魔照光!
這是一種可怕的仙法。
在仙界,有四大仙法並列,鬼領路,魔照光,佛念法,仙點頭。
每一種都可怕無比,遠遠超越王級仙法。
魔帝掌控了其中兩種。
而且,魔照光,整個仙界,只有魔帝一個人懂得,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施展出來。
不過,現場的人,根本無法認出來,甚至是無從猜測,他們當初也沒資格和魔帝動手。
但這種法的可怕,他們已經深有體會,隨著蘇浩身上魔光照射而出,凌空山的長老,弟子,皆是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
當即,很多人直接匍匐在地。
即便是太陰教的老者,在這股可怕的魔光下,也覺得身軀顫抖,仙力似乎被鎮壓了一般。
「殺!」
施展出這種可怕的法,蘇浩大喝一聲,逆命氣第二次翻滾而出,魔照光壓制,誅仙鼎擋住萬法。
太陰教的老者,施展出的能力,不足三成。
在這關鍵時刻,鶴仙在蘇浩眼神下,猛地躍起,那張蒼老的容顏,在這剎那,迸射出無比猙獰之色。
「殺!」
他爆喝一聲,再度壓下可怕的一掌,無窮的仙力,像是萬重大山向下轟隆,要把玄坤碾死當場。
「我乃太陰教護法,爾等也想殺我,找死!」玄坤猛地掙扎,玄陰寶瓶射出可怕的玄陰神光。
這神光擋住蘇浩的誅仙鼎與魔照光,雖然被壓制,但依舊是給鶴仙造成巨大的威脅,他的手掌懸浮在一丈外,無論如何也無法壓制下去。
「給我照!」
蘇浩爆喝,體內氣血翻湧,魔氣浩蕩無邊,一股股可怕的魔光不斷的照射下去,威力更為可怕。
鶴仙的手掌,在蘇浩的輔助下,向下前行了一米。
「給我照!」
蘇浩又是爆喝,壓榨潛能,他是真的瘋狂了,鶴仙的遭遇,讓他心中生出無比可怕的大恨。
天下可嘆之情,太多太多,但鶴仙的獨一無二,他和蘇浩的經歷,何其相似,那種苦彼此都可以親身體會到。
蘇浩瘋狂,魔光無窮,澎湃之中,竟然意外的與金蓮道光徹底合一,更是蕩漾出一股更為可怕的壓制之力。
道魔結合,竟然威力無窮。
頓時,玄坤額頭出現冷汗,臉色出現震驚。
在這一刻,鶴仙目中帶著鮮血之色,冷冷大喝道:「今日,我一定為月兒討回公道,給我開!」
一聲爆喝,他的那張壓下的手掌,轟隆隆的炸開,連帶他的手臂,全部炸開。
而隨著炸開,一股可怕的大力浩蕩,血霧化成更為可怕的手掌,直接鎮壓下去,按在了玄坤的頭顱上。
鮮血飛灑,玄坤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嚎,受到可怕的攻擊。
「我乃太陰教護法,想殺我,做夢!」他爆喝,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展現出的可怕力量,也是讓人震撼。
但蘇浩已經瘋狂,不惜耗費壽命,使得魔照光,誅仙鼎牢牢的壓制在那裡。
而鶴仙更是忘記生死,不懼生死,他的另一條手臂炸開,血霧再度化成一張大手掌,轟隆隆的拍擊下去。
不止如此,他長身而起,爆喝道:「為月兒償命!」
聲落,一隻腳掌踏下去,連帶著整條大腿直接炸開。
「還我月兒。」
另一條大腿炸開。
連續的攻擊,玄坤的頭顱也是炸開,血霧翻滾。
在這瞬間,蘇浩的打神鞭浩瀚而下,那裡鑽出的神魂,還未來得及動彈,便被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蘇浩瘋魔一般的抽打,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玄坤的神魂徹底炸開,肉身化成了飛灰。
不過,在那其中,仙核炸開,卻是只有一顆。
仙王有兩顆仙核,一條仙核代表一條命!
「卑微的螻蟻,待我歸來,讓你們生不如死!」怨毒無比的聲音留在當場,玄坤徹底的消失了。
但不是死去,他還有第二條命,第二顆仙核,在對戰之中,已經逃入了凌空山內。
整座凌空山,都徹底關閉了。
護山大陣,立刻啟動,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老弟,仙王雙核,炸碎一顆,剩下的一顆也會虛弱,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機會。」鶴仙的四肢徹底炸開,胸口也出現無數裂痕。
他施展的乃是兵解之法,一種同歸於盡的秘法,炸碎自己,給敵人造成最為可怕的攻擊。
而且,鶴仙身中奇毒,他哪怕是成王,體內也只有一顆仙核,死,便是真的死了。
「噗。」
肉身炸開,鮮血飛灑,鶴仙只有一顆頭顱留下,望向了那化成傀儡的月兒,一閃而去,面色祥和:「鶴哥哥,沒有給你丟臉。」
「噗!」
那顆頭顱炸開,仙核瓦解,一道神魂殘留,但逐漸虛弱,鶴仙向下,落在月兒的身上,與其依偎在一起。
「月兒,鶴哥哥不走了,真的再也不走了。」
神魂消失,化成點點光雨,鑽入月兒的體內,隨之那傀儡也炸開,兩道神魂絞纏在一起,竟然化成雙魚玉佩。
「這一次愛情沒有期限,這一次沒有人可以打擾,我無需哀求,也無需理由……月兒,我們永世不再分離……鶴哥哥做你的蓋世英雄,更會陪你天荒地老。」
鶴仙的聲音傳出,沒有悲傷,而是一種解脫,他和月兒終於永遠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