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陣「咔嚓」悶響後,那沉重的龍椅,就好似被人控制了一樣,徐徐朝右手邊移了開來。
「這……?」
「這是當初紫溟在建國時挖掘的一條逃生密道,仿得就是以後有亂臣賊子以下犯上時,能夠保全一條性命。不過這裡除了我和皇上之外,便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算是瀾兒,也是這一次我才告訴他的。」
聞言,顧菱紗總算明白了過來,看了一眼那龍椅下赫然大開的入口,正要帶著許皇后進去,但就在這時,那金鑾殿外又匆匆闖了兩條人影進來,定睛一看,卻正是剛剛拖了赫連妖月前去審問的席暮年和張文慈。
「少主,那妖女咬舌自盡了!」這張文慈一進來,竟然開口便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顧菱紗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你不是大夫麼?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張文慈從來沒有聽過自己少主這麼聲色俱厲的教訓她,一時間不由被嚇住了,站在那裡臉色發白到了極致。
倒是身後的席暮年見狀,連忙過來辯解道:「顧小姐,這不能怪張姑娘的,是赫連妖月那個毒婦趁著張姑娘沒注意的時候,才咬了舌,不過在咬舌之前,張姑娘已經用拆骨法問到了我們要問的了。」
顧菱紗聽到這話臉色總算緩和了下來,想起上回在血煉的時候,自己為了從羅什口中問出沐雅的下落,用的就是拆骨法,如此,看來是張文慈當時在場把那手法都給學了去了。
於是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那邊不知所措的兩人道:「那她都說了些什麼?」
「她說夜無名的目的要的是你師父。」
「這個我知道呢,還有呢?」一聽這話顧菱紗更狂躁了,早知道夜無名弄那麼多周折出來,就是為了讓風無嬈妥協,可是當她真正聽到這話後,卻還是亂了。
要知道之前在笑忘城的時候,那夜無名以賞花之名,邀請她師父還有五大神獸部落里的人來,就是要他們答應他不得在人類干擾他的所作所為的,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東海三公主青鸞迫嫁一事,自己傷心之下獨自救母離去之後,恐怕那夜無名早已得逞。
所以這個時候她聽席暮年這麼一說,心底就更加的心煩意亂了。
「她還說很快就會有一場大戲……等著我們。還說皓月王朝她也不會放過的。」看到自家主子臉色變得那麼難看,張文慈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免帶了一些懼怕。
果然,這話音一落,顧菱紗的臉色更青了!
大戲?什麼大戲?夜無名這是拿他們當猴耍嗎?還有皓月王朝,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是想一統全人類嗎?
想起自己從她臉上剝下的那張墨夜千染的臉,她目光動了動,又問道:「那關於紫溟公主一事,她說什麼沒有?」
「沒……沒了,我拆到第六塊肋骨的時候,她……她就咬舌自盡了!」
顧菱紗聞言狠狠一拳砸在了許皇后坐著的椅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