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荊棘大公的會議和白王親衛的表現
黑棕城距離荊棘城也不是特別遠，雖然也已經不算近了。
黑棕侯爵和雄鹿伯爵下了馬車，走過繁瑣的貴族程序，才進入會議場所。
會場中早就坐滿了人。
黑棕侯爵和雄鹿伯爵坐在臨近的位置，方便開會划水。
會議的前半段是官方會議。
官方會議的主題當然不會只是為了針對蘭德，蘭德還沒有這個資格被那麼多貴族一起針對。
所探討的事情，其實就是之前的對南方王國的劫掠事宜。
這裡需要重申一遍，北方聯合的絕大多數國家貴族都是擅長劫掠的，而且也喜歡這麼幹，越是北方的貴族越是如此，狠下心來搶自己人的更是如此。
國王正式發出政令了，雖然名字不叫劫掠許可，但意思就是這樣。
自由開發行動軍事許可政令。
完全不需要解讀，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
現在荊棘大公作為國務大臣，同時也是國內最大的大貴族，在國王不親自下場的時候，幾乎就是所有貴族之首了，可惜在貴族制度下，他的權威依舊只是一般。
至少在不能擅自再起內戰的情況下，實際上荊棘大公對國內貴族的影響並不算特別大。
當然，和荊棘大公接壤的中小貴族要除外，如果距離太近的話，整你一下實在輕鬆，而且要是仇很大的話，荊棘大公肯定有複數以上的最上級職業者，真要噁心人甚至是可以威脅到人身安全的。
別的時候，荊棘大公開會也不能讓這麼多的大小貴族到場，不過現在，大家都願意過來聽聽怎麼發財。
發財誰都喜歡。
無非就是區域劃分的事宜，總之遵從政令，貴族不能親自下場，不然被抓住了不好看，也不能進行大軍團入侵。
不然容易被捲入金礦戰爭，霜月王國劫掠是為了發財的，可不是為了參與戰爭的。
雖然對於倫薩王國之前的入侵，大夥都憋著一股氣，但是相較之下，還是搶劫更重要。
而且誰說搶劫不算復仇了？此消彼長，來日方長呢。
等到大家關心的搶劫問題討論好了，荊棘大公就直接離場了，留下其餘貴族們討論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講真荊棘大公也不想這樣開大會處理這種狗屁事情，但讓他們一起把這些事情處理一下，以此定一個基調，還是有必要的。
要處理的其實也不僅僅是蘭德的情況，由於內戰的發生，有大量的中小貴族死去，甚至絕戶。
甚至一些大貴族，也死於殘酷的戰爭。
雖然由於新國王及時拉攏了很多三王子派的舊黨，填補了一些空缺，但還是出現了很多新生貴族。
新生貴族獲得的領地並不會與老貴族衝突太多，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新生貴族的出現到底是打破了原本可以稱得上穩固甚至僵化的貴族體系，以至於老派貴族們的權威與地位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衝擊。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新生貴族本來也都是貴族子弟，只是本來他們不太可能獲得自己的領地罷了。
至於從平民一躍成為貴族的，只有蘭德一個。
這就導致蘭德比較顯眼了。
而且蘭德同時也是新興貴族中影響力最大的。
以至於現在開了這樣一個會議。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荊棘大公同樣給蘭德發送了聯姻的明示，但是這不影響他也覺得可以壓制一下蘭德的發育速度。
對新生貴族的打壓本來是老牌貴族們心照不宣的事情，也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這次理論上也是如此，反正代表官方的荊棘大公是離場了，接下來都是這些貴族們自己的事情。
黑棕侯爵的右邊坐著雄鹿伯爵，雄鹿伯爵的右邊坐著綠葉小伯爵。
看著很快就陰戳戳想出噁心人手段的貴族們，這三個人都有些嘴角抽搐。
然後他們又想到要是不參與，很難不被懷疑他們想干一些拉攏的事情，比如選擇和蘭德聯姻。
想明白之後，這三個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和蘭德打好關係，甚至聯姻的貴族就開始了表演。
順帶還默默記下了幾個真的想干一些噁心人事情的貴族。
其中一個大貴族非常顯眼，一個長著捲曲鬍子的老年大貴族。
他是三王子派的大公爵，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伯爵了，公爵領都被瓜分，只剩下最核心的飛狐伯爵領。
在霜月王國內戰中，就是他率先選擇支持四王子。
也同樣就是他親眼看見蘭德把四王子的頭顱捏爆，摧毀了他獲得勝利的所有希望，讓他從大公爵變成了伯爵。
現在但凡有人稱呼他飛狐伯爵而不是以往的針葉大公爵，他就有些難以自持，但又不能發作。
因此雖然原本會議的意思是有限度壓制蘭德，他還是提出了很多具有「深遠意義」的意見。
……
經過會晤，白王親衛和新月領開拓軍都互相高看了一眼。
白王親衛以前覺得步兵都是土雞瓦狗，一觸即潰。
開拓軍以前覺得就算面對騎兵沖陣，也完全可以輕易抵擋。
因此雙方匯合在一起同行了一段時間，正好也順路，白王親衛正好也打算找個地方補給一番。
從白之國過來路途遙遠，現在友軍看上去很靠譜，那倒是不用立即前往彎月領再休整。
芬里斯正好也想盡地主之誼：「前方就是新月領的村子了。」
講真，新月領的村莊比新月領的強盜還要厲害，就算他舉著紋章，好說歹說，也是花了很久才說服幾個村莊接受尼古拉斯家族的統治。
不過只要能說服，芬里斯就不打算使用武力，畢竟他出身火炬教會，也不打算為了證明自己對窩點的忠誠就殘害平民。
雖然窩點也不是什麼真的邪惡勢力。
行軍了一距離後，就能望見村莊，之前說服之後，芬里斯就對這裡進行了加固，當做半個前哨據點使用。
但是現在芬里斯很快察覺到了不對。
有火光，還有喧譁聲，喊殺聲。
面色一變，芬里斯看向在步兵隊旁邊騎馬慢行的白王親衛。
「敵人？」白王親衛的隊長問道。
「村莊中的是自己人。」芬里斯判斷道。
至於那些沒有旗幟，盔甲紋飾都各不相同，像雜牌軍的騎兵，無論什麼來歷，敢在新月領劫掠，都是尼古拉斯家族的敵人。
敵我判斷完畢後，紅色披風，棕色鎧甲的騎士將面甲合攏。
原本插在坐騎插槽上的騎槍也被取下來，然後舉起。
之前還有些散漫，帶點貴族習氣的騎士們氣質驟然變化，變得鋒芒畢露。
集合成緊密隊形，隨後開始衝鋒。
由慢到快，隨後就猶如一支馳騁在原野上的利箭。
在這些試圖劫掠村民的雜牌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鑿穿了他們的陣型。
雖然他們為了搶劫，本來也沒有多少陣型可言。
但他們到底也是經常鍛鍊武藝，熟悉戰陣的騎士老爺，居然如此就被穿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鎧甲新綠色的騎士啐了一口血痰。
之前搶村莊的時候就非常辛苦，這些本來就有些自生自滅的村民頑固地噁心，說什麼不把他們殺了，就絕不可能搶走他們的財產。
一般而言，村民的命是沒有他們的磨刀石值錢的，砍村民純屬浪費武器耐久。
但既然他們這麼說了，那就只好開始殺了。
殺起來驚人的吃力，雖然都是村民，但都有還算過的去的武器，只是沒有鎧甲罷了。
而且戰鬥意志也很厲害。
他們這些搶劫的，可完全不會意識到，在這片盜匪遍地，邪教徒橫行的土地，沒兩把刷子，還想安心種地當村民？
不過到底是打不過全副武裝的騎士的，但殺起來非常慢。
以至於拖到了這支帶著披風的棕甲騎士的到來。
第一反應是蘭德帶人來了。
但是蘭德有這麼誇張的騎兵軍團嗎？
一個剛剛成為子爵沒多久的草根，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騎兵？
穿鑿過後，很多棕甲騎士身上都沾滿了血漬，還有內臟，甚至腦漿。
把騎槍上串起來的屍體甩落到地面，調轉馬頭，重新結成緊密陣型。
這時這些雜亂規制的騎兵終於反應過來些許，停下對村民的攻擊，也準備結成陣型。
在戰場上，陣型就是戰鬥力的基礎，沒有陣型，就都是待宰的羔羊。
可惜新月領開拓軍已經很近了。
由於要保持陣型，行軍趕過來的速度並不快，但這些雜牌騎兵停下和村民的糾纏，重新組成陣型也不快。
白王親衛穿鑿過去後，到了另一邊。
和新月領開拓軍形成了兩麵包夾之勢。
雖然周圍的地形並不狹窄，這隊雜牌騎兵完全可以從兩邊離開。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要先面對步兵的箭雨，還有同樣是騎兵的，白王親衛的追擊。
……
蘭德終於回到了窩點，現在就要準備去南方王國的搶劫事宜了，而且新月領是和倫薩王國接壤的，搶劫輕鬆不輕鬆不知道，但是運東西和運人回來，一定是很方便的。
正好新月領還什麼都缺呢。
這些事情還要和埃莉討論討論。
雖然說雄鹿伯爵有一些開長船的朋友，但蘭德也有一些朋友。
白之國也是北方聯合的一員，現在已經和那些北方王國一起組成聯軍，準備進行復仇戰爭了，蘭德甚至聽說，有些和南方王國接壤的北方國家還簽署了開拓令，準備啃下來一些南方王國的領土。
這麼說正好問問白之王，有沒有什麼想搶的，但大軍又不方便專門繞過去打的人，之前白之王說要支援他一支白王親衛，雖然現在蘭德還沒見到。
正好趁機回報白之王一些。
這也算禮尚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