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她平靜地有些不適地動了一下身體,想要離他那過分的事物遠一點。
「不要讓你的家人們久等,如果是想要相處的話,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我已經變回了人偶了。」
她提醒林恩。
那捧著書本的手指關節,也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林恩疑惑地望著她的關節,道:
「人偶詛咒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黑弦月靜靜道:「詛咒是不會真正解除的,因為這裡是地獄,母親所說的方法也只能是在一定程度上讓人偶們變成正常的血肉之軀,而且我在墜落之前本來就是人偶,我的變化也不會太快,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她的意思也非常明確。
人偶狀態是不可以的。
雖然那一世的記憶已經存在於她的腦海當中,但是畢竟她已經在這地獄當中以人偶的形態生活了很久,清心寡欲的習慣還是在的,而人偶大部分都是沒有太大的欲望的。
林恩思索地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那也就是說,在你平時的時候也還會是會保持以前的樣子,只有在動情的事情才會發生轉變嗎?」
黑弦月握緊了邦邦硬的手。
對於這個問題。
她顯然沒有任何的必要回答。
然後林恩就說話了。
他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如果在這個時候做一些澀澀的事情,那會不會在中途的時候,那會不會刷的一下就變成血肉之軀呢?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不會……」
咔——
黑弦月抓著的筆斷了。
那靜靜的表情上,顯然已經是到了忍耐的邊緣。
在他說出更加惡墮的話之前,她就打斷了他,因為如果你不加以阻止的話,他肯定會嘎嘎地說出許許多多正常人都不應該聯想到的過分的事情,他的腦迴路在很多方面都和正常的人類有著本質的區別。
「說點正常的事情。」
黑弦月遏住了他那在她的身上似乎蠢蠢欲動的手。
林恩想了想,隨即幾乎零距離地望著這張精緻的臉頰,輕輕道:「嗯,今天只顧著啪你了,確實還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因為我來這裡除了想要把你帶走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這個人偶家,又是怎麼回事?」
黑弦月靜靜地看著書籍,另外一隻手竭力地抵擋著他那無恥的攀爬。
而她似乎也早就知道他會問出這個問題。
「那是我的老師,和你的那些家人們一樣,在墜落之前也是一個神明,只不過不同的是,我的老師墜落於上一個紀元,是這個時代的神明還沒有出世之前的那個更加古老的時代,她在這裡的時間,比這裡大部分人都要久。」
「還有,把手拿開。」
她終於蹙眉。
林恩對後面的那句話充耳不聞。
他瞥了一眼上方,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笑,他知道作為這個黑堡的主人,她的意識必然無處不在,黑堡里發生的所有的都逃不出她的感知。
但他並不在意。
他想了想,繼續問道:「可我之前沒有聽說過她,而看你的意識,她其實是在你離開我回到人偶莊園的那段時間,才讓你成為她學生的,是嗎?」
黑弦月翻閱書頁的手停頓了一下。
而也就是這一停頓,瞬間就被身後那個貌似正經的林姓生物的手,突破了她的手指強硬的節制。
她靜靜道:
「嗯。」
這是事實,她也沒有不承認的必要。
也就是在林恩他前往藍星的那段時間,她結束了這為期三十日的僱傭,重新回到了人偶莊園,而也就是在第二日,她的母親就接到了黑堡這裡的信息,並指定要她去,而這也是為什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沒有給予林恩寄出地信件回應的原因。
因為那個時候,她並不在人偶莊園。
「她沒有說原因嗎?」
林恩正經而小聲地在她的耳邊問道。
而暗地裡的那隻過分的手,已經是伸入她那長長的哥特長裙當中。
黑弦月盡力維持著那靜靜的模樣,依然是保持著那端莊的模樣,另外那隻手死死地抓緊著長裙,不讓那只可惡的手更進一步地探索。
「人偶莊園是黑堡的下屬,除了我的母親之外,黑堡在世界的各個地方都有類似的分部,作為黑堡的人偶,女主人不需要和我們有太多的解釋。」
林恩想了想,道:「也就說,其實你也不知道是嗎?」
黑弦月默不作聲。
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安靜地看著書頁,只是書頁已經停在那個位子很久了。
她盡力地併攏雙腿,抵擋著那個混蛋鹹豬手的侵略。
可是一隻手永遠是有限度的。
當林恩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地時候。
她就已經沒有辦法了。
因為管得了下面,管不了上面。
她終於蹙眉,嘴唇開合地靜靜道:
「我還是一個人偶。」
但是顯然那對林恩沒有任何的作用,至於什麼「更興奮」之類的話,林恩當然也是沒有說的,因為那樣可能會迎來一記致死的肘擊。
他想了想,就像是真的在正經地討論和研究事情一樣,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不會和我有關呢?」
他看了自己的人偶小姐一眼。
「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她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式,也能夠讓她在獄卒針對我的計劃中,占據一席之地呢, 因為如果我真的復甦成為了那位紫羅蘭大君,那以那位王的性格,他必然不會讓我的朋友和家人們有事情,相反,他也一定會把你們全都帶出地獄。」
此言一出,黑弦月那靜靜的表情發生了一絲的變化,整個人也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而也又又是因為這一剎那的停頓。
林恩那卑鄙的手就再次趁虛而入了。
黑弦月的身體微微地顫動了起來,另外那隻翻閱著書籍的手也終於離開了書籍,整個人低下了頭,身體前傾著,用力地顫動地遏緊了自己的哥特的長裙。
「我聽你講過你的故事。」
她低著頭,長長的黑髮垂落下來,那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帶上了那麼一絲細細的顫音。
那隻手隔著裙子用力地抓緊了林恩的手背。
但是並沒又任何的卵用。
「但這說明不了什麼,我的老師對我並不壞,你出事的時候,她也隨同我……一起下了場。」
她已經感受到了林恩的呼吸聲,他輕輕地吻住她冰涼的脖頸,另外那隻手更是遏制住了她的雙手手腕。
「但是她並沒有料想到。」
「我沒有成為紫羅蘭大君,我反而差一點成了另外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