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一震,道:「對不起老師……我……我還需要加深學習。」
迅速地給自己的老師打完針,上完麻藥,止完血。
林恩眯著眼,再次拿起了那根尖銳的針。
叮——
光芒一閃而過。
「老師!我上了!」
「知道怎麼縫嗎?」血鋸顫抖道。
林恩認真地拿著針,道:「知道,老師!您每次給別人縫傷口的時候,徒兒都有很仔細地觀摩!」
血鋸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而且已經打了麻藥。
也不會很疼。
畢竟跟在自己身邊兩年了,耳濡目染,也該學會點真本領了。
「那就開始……」
刷刷刷刷——
血鋸(ヾノ꒪ཫ꒪)——
Mlgb的啊!
怎麼回事!怎麼打了麻藥之後,還死媽一樣的疼啊!
這小子他是不是有什麼學會了某些能夠自動給別人帶來疼痛感的被動技能啊!
特麼的上了那麼多麻藥都特麼好像壓不住了啊!
這特麼還了得啊!
以後和人家姑娘第一次的時候,那不得把人家給疼死啊!!
刷刷刷——
刷刷刷——
【縫紉經驗+1】
【縫紉經驗+1】
【縫紉經驗+1】
……
十幾分鐘之後,林恩鎮定地將拿出剪刀,小心地把老師肚子上的線頭剪掉。
拍了拍上面那好看的蝴蝶結。
拿出複合藥劑輕輕地往上面一灑,大功告成。
「老師!手術非常成功!」
林恩認真豎起了大拇指,道:
「裡面的和外面的,還有背面的,該縫和不該縫的都已經縫住了,保證沒出任何的差錯。」
「……」
「……」
無人回應。
林恩一怔,輕輕地掀開搭在老師臉上的白布,道:
「老師?」
血鋸(ヾノ꒪ཫ꒪)——地已經是吐著白沫昏死了過去。
「老師啊!!」林恩大驚失色。
……
半個小時之後。
林恩就像是一個學徒一樣,站在血鋸的身後,認真地伸出手,噠噠噠噠地給自己敬愛的老師捶著肩。
血鋸臉色蒼白地靠在手術台上,望著肚子上纏著的繃帶。
「林恩,你應該沒有把什麼東西落在你老師肚子裡吧?」
「比如剪刀,毛線球,一兩根針,手套或者你的單片眼鏡之類的……」
林恩鎮定地託了托自己的眼鏡,道:「保證沒有,老師,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毛病徒弟很早就改過了。」
血鋸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金屬探測器,在自己的肚子上仔仔細細地探測了好一會兒,在沒有聽到叮叮叮的響聲之後,他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人偶夫人愕然地望著這離譜的一幕。
這……
能有有這種準備和領悟……
並且能夠精確地將各種物品都一一說出來,這肯定不可能是一次兩次的經歷才能總結出來的吧!
這是多麼痛地領悟啊!
總感覺……這個少年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正常啊!
血鋸呼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拍了拍林恩的肩膀,臉上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不錯!雖然你捅了你老師幾刀,讓我實在想給你幾巴掌,但能在不知道外面站著是誰的情況下,這麼果決地一刀捅出去……」
「實在是頗有你老師當年的風範啊,孺子可教。」
他深感欣慰。
人偶夫人:「???」
林恩認真地聆聽著老師的教誨,道:「老師的教誨,徒兒又怎敢忘記?老師說過,大半夜的,不管來的是不是客人,先捅一刀看看情況再說!總沒錯!」
人偶夫人:「!!!」
(ΩДΩ)??
開玩笑的吧!
這特麼什麼勞什子教誨啊!
她瞅著這兩個表情認真的傢伙。
望著剛剛被捅了一刀之後現在還十分欣慰的血鋸,看著迅速地拿著筆,認真地刷刷刷地把血鋸的話記錄下來的林恩。
她總感覺這其中好像有著某種萬惡的師承關係啊。
……
「你的信我收到了。」
裹著繃帶的血鋸閉著眼睛,靠在手術台上,對林恩道:
「非常感謝你給老師我寫了那麼一封聲情並茂的小軟文,別說,挺有效,真的是一下子就把你老師騙過來了啊。」
此言一出,林恩的眼眶頓時變得濕潤了下來。
他再一次想起了這幾日的經歷。
他的眼眶一下子通紅了。
「老師,徒弟,(哽咽)真的很害怕!」
「您是不知道,自從您出去之後,就只有徒兒一個人面對那些形形色色的怪物,每次給他們看完病,徒兒的心臟都被嚇的噗通噗通的!」
「要不是徒兒強裝鎮定,秉承著醫生最良好的品質……徒兒現在恐怕已經……已經……」
他哽咽了。
【叮!血鋸對你的愛護度+1】
【叮!血鋸對你的愛護度+1】
【叮!血鋸對你的愛護度+1】
「老師都知道了。」血鋸的眼眶也是紅了,他抓著林恩的肩膀,道:
「這幾天……真的是苦了你了,都是老師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店裡,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老師我……我也……」
哇——
林恩一下子就掐的自己哭出來了呢。
【異世界生存指南2:會哭的孩子有媽疼。】
血鋸哽咽著,連忙拍著林恩的背,眼眶通紅地安慰著。
而在一旁,人偶夫人(꒪Д꒪)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等!
血鋸你這個榆木腦袋,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剛才和他說那些話,難道不是打算興師問罪嗎?
還有……
他說什麼你就真的信什麼啊?!
人偶夫人有種抓狂的衝動。
你沒見到白天的時候,你的這個徒弟還騎著一個根源生物到處亂竄嗎?!
你見他哪裡害怕過啊!
他明明笑的很開心啊!
「徒兒,那那幾個根源獵頭者又是怎麼回事?視界裡面可是都已經傳開了!」
血鋸抹著通紅的眼眶問道。
林恩(ಥ_ಥ)道:「老師……您也已經……知道了嗎?」
「那是老師走的第二天晚上……來店裡找醫生看牙的一個客人……那麼巨大的腦袋……真的差一點把徒兒……嚇出翔了啊!」
林恩抹著眼淚,繼續道:
「不過幸虧徒兒機智……隨機應變……幫那個根源級生物治好了牙疼……她這才沒有吃徒兒……要不然徒兒真的已經裂開了!裂開了啊!」
血鋸的腦海當中頓時就浮現出了那天晚上那恐怖的一幕。
一個龐大的猙獰的腦袋,獰笑地逼近著自己的徒兒,而自己的徒兒只能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就像是被怪叔叔逼近的小蘿莉一樣,充滿無助。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理你的!
說著這樣可怕的話語……
血鋸顫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