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在那一瞬。
一道道串聯至整個機械神教所有蜂巢的數據流,也終於是跨越了無數公里的數據網絡後,猛地將這最後一座蜂巢所點亮。
刺耳的警報聲幾乎在瞬間響徹在了蜂巢內外所有的機械的意識當中。
整個蜂巢都在那一刻進入了緊急狀態。
因為那是來自於他們主神座所遇襲的最高權限的警報。
而那一刻。
接收到信息的智腦和整個肅正議會所有的成員全都是神色劇變。
「首席——不可動手!!」
那一刻。
一道道虛影的降臨,猛地截斷了那個虛影的打擊。
一個議員猛地將他們的首席推到了後方,咬牙道:
「我神座所的最高指令——總部受襲——信息已經傳了過來——萬機在上——我想你不會願意知道是誰的——」
而那一刻。
那從萬機的座所傳來的敵襲畫面直接就被智腦公布在了整個區塊的上空。
而當畫面成形的那一刻。
那個虛影猛地抬起了頭,而當他看到畫面當中浮現出來的林恩的那張讓他們無比熟悉的臉頰時。
轟——
他的身形猛地不穩,意識就像是受到了重創一樣,滿臉的蒼白。
「林恩……」
那一刻。
在場所有的機械意識全都顫抖地退後了一步。
刺耳的警報依然在整個蜂巢響徹。
但整個區塊幾乎是瞬間如死一般的寂靜。
「信息已收到——很抱歉——肅正議會正在1號蜂巢內指揮前線的戰爭——這是我們的嚴重失職——」
「17號——5號——8號——11號和13號黑星蜂巢立即向總部折躍——立刻拱衛我神座所——」
「啟動最高防禦模式——封閉通往我神休眠之地的所有的通道——我們立刻前去統協——」
一個又一個肅正議員緊要牙關,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而離開前。
他們全都看著他們臉色蒼白的首席,咬著牙一句話也再沒有和他說。
但一切都已是心照不宣。
而在區塊的上空浮動的那死星工廠的畫面中,那個一身夜醫長袍的身影微笑著,手中的左輪吞吐著子彈,一槍槍地擊潰內部的觸動的那些機械人,而他臉上那嘲弄的表情,就像是在對在場所有人的一場踐踏。
而他的出現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
他們錯了。
那個惡魔的確是潛入了,但他潛入的不是他們的數據世界,而是他們後方的大本營啊!
而他的出現就像是一種巨大的嘲笑。
嘲笑這這場荒誕的鬧劇。
「各位,喔~你們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吧,那真的是太抱歉了,不小心就找到了你們的老巢,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代我向我美麗的智械小姐打個招呼吧,真的很抱歉我欺騙了您,也真的很可惜血肉瘟疫沒有將您殺死,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畫面里他嘴角微翹地摘下了帽子,對著監控的鏡頭躬身。
「當然,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您可能就要被我擄掠到黑夜城了,我的小姐。」
砰——
一聲槍響。
監控的畫面瞬間破碎消失。
而那一刻所有在場的機械意識全都顫抖地失真。
無垠的死寂中。
他們望向了被無數鎖鏈鎮壓的他們的智械小姐,望著她緊抱著懷裡的那個意識體,跪坐在那裡低著頭,一滴滴的晶瑩落在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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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怎麼會——」
「這——」
「那個林恩根本就不在這裡——他去了我們主神的座所……」
那一刻,所有的人全都望向了他們肅正議會的首席。
那個虛影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整個人都幾乎失真,道:
「這不可能……怎麼會有兩個林恩……他不可能不在這裡……我的判斷不會有錯……絕對不會有錯……」
【你錯了——】
智腦那冰冷的聲音在整個區塊隆隆地迴響。
而那句話也幾乎毫不留情地擊潰了他的意志。
是的。
多麼的荒誕。
多麼的讓人想要發笑。
而在這樣客觀的證據面前,那一切的判斷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一定是用了某種手段——就算這個意識體不是那個林恩——那他也絕對和那個林恩……」
【這不應該是我們的首席能說出的話——】
智腦那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我無法想像——如果不是那邊發現了那個惡魔的蹤跡——那現在又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執意地殺死那個孩子——但這樣的污衊不應該他所承受的——你已經越界了——你不配成為肅正議會的首席——】
那個虛影死死地目眥欲裂地望著銀色幻想懷裡的那個意識體。
他錯了?
他錯了?!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那個意識體就是那個惡魔, 可是為什麼他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
「不對——不對——如果那個林恩真的不在這裡——那一切為什麼會出現的這麼巧?! 為什麼他偏偏會在這個時候……」
【多麼的荒唐——】
智腦冷聲道。
【所以你想要說明什麼——你是想說他的現身是為了救我們的智械小姐?——你覺得可信嗎——如果他真的知道現在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你覺得他還會現身?——有時候真的是命運的眷顧——如果再晚幾分鐘——你的這次獨斷專行將徹底地毀掉我們機械神教——】
它的聲音當中帶上了撕裂的情緒。
【我會將這件事情上報我神的——你將會受到重新組閣的肅正議會的最終審判——你不會再有下次犯錯的機會了——】
一瞬間。
重新獲取權限的智腦瞬間解除了所有區塊的阻隔,也撤銷了所有鎮壓著銀色幻想的數據鎖鏈。
伴隨著鎖鏈的消卻。
銀色幻想眼睫垂落著,那極盡崩壞的身軀也重重地向前倒去。
只是一個人抱住了她。
林恩牌冰箱的意識體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只是伴隨著那數字光流的閃動,他慢慢地握緊了手。
「抱歉了。」
敵我對立,身不由己。
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誤判。
誤判的只是我。
是我過分地低估了這份感情在你心裡的重量,我也過分地高估了我能承受的上限。
所以,這一次是你贏了。
是我輸了。
而作為輸的代價,我也會替你留住你心裡的那個他。
「你的那幅畫我還記的,你問我那個時候為什麼要逃,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動情了,因為如果再不逃的話,那就真的逃不走了,而這對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他低聲地說著。
他的手中,數據的流淌中浮現出了那幅少年的畫。
「只是也許我還有一點欺騙了你,你心裡的這個少年,也曾經是我希望活成的模樣,只是深陷地獄之後,很多事情就已經由不得你了。」
他手中的那幅畫一點點地化作數字而散去。
她閉著眼睛。
隱約地能夠看到她眼角依然殘留的那破碎的淚痕。
只是啊。
林恩俯身低下了頭。
無數的數字在在他的意識體上流轉了開來,一點點地改變著他的模樣,讓他真正的化作了那個她夢裡的少年,他無憂無慮,他總是對所有新奇的事物充滿好奇,他會幫助每一個他認為對他好的人,他沒有心機,他只是用一顆赤誠的心來對待每一個人。
他接受了那個他依舊保留的塑形的請求。
無數的數據改變著他的模樣。
「而這也許就是代價吧。」
「指揮官姐姐。」
因為,你只能永遠地活在我的謊言裡了。
……
ps:很難寫,本來想要走惡墮線的,簡單粗暴,一瀉千里,但林恩設置的那個劇本太過分了,導致鹹魚進退兩難,因為鹹魚也是一條莫得感情的魚,至於這段關係後面該怎麼發展……
鹹魚再看看評論吧,如果按照鹹魚本來的路子……嗯……它其實不是什麼好魚(ó﹏ò。)……
就說這麼多了!對了,溜之前(๑>︶<)و求個禮物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