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看看你口中這個所謂的小凡哥哥,是英雄,還是狗熊?」
涼宮映月輕蔑的說著。
之前,望月河說她不如葉凡,就讓涼宮映月心中很是不服。
她這次之所以跟著望月河一道前來,也是為了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楚先生,究竟配不配的上如此評價。
但現在看來,他們明顯高看了那個楚先生。
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這種懦夫,涼宮映月自然打心底鄙視。
時間,繼續流逝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到來。
東昌湖畔,秋沐橙美眸含憂,翹首遠望。
雷老三與李二等人,面無表情,同樣安靜的等待著。
對於江東的人而言,到今天了,葉凡都還沒有出現,可以說,楚先生應約出戰的可能性,將近為零了,
但人就是如此,總是在絕望的時刻渴望奇蹟。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甘心這麼放棄。
難道,不是嗎?
天色蒼茫,落雪漫天。
不知不覺之間,整片天地,都已經被白雪覆蓋。
只有眼前的東昌湖水,波光瀲灩,雪落即融,瑟瑟的寒風,更是在湖面之上,帶起層層漣漪。
周圍,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遠遠的望著,無聲的等待著。
終於,湖中望月河那一直挺拔傲立的身影,突然動了。
他仰著頭,瞭望天地。
最後,搖了搖頭。
「徐小姐,看來那位讓你寄託一生的男人,不過如此。」
「或者說,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般重要。」
「我們,都失算了。」
望月河沉聲低語,話語森然而又陰冷。
沙啞的話語,只若死神的吟唱。
讓聞者心顫,聽者膽寒。
確實,望月河真的失算了。
他本以為,自己攪亂江東,帶走他的妻子,而後昭告天下公開約戰,情勢所逼之下,那葉凡必然會現身。
可是,望月河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等了十日,只是等了一場風雪。
葉凡,並未出現。
「既然如此,你存在的價值,便已經沒有了。」
「抬起頭,最後看一眼這片天地吧。」
「因為,這將是你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場雪。」
呼~
森然的話語迴響,望月河眉眼當即冰寒。
他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寒風席捲,鋒芒匯聚,凌冽勁氣在望月河手下匯聚成一道冰寒劍刃。
「結束了。」
望月河唇角顫抖,低沉的話語,像是在為徐蕾送行。
那一刻,徐蕾俏臉蒼白,美眸之中儘是驚惶。
東昌湖畔,秋沐橙等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然而,就在望月河手中的氣刃即將斬下之時,遼遠天際,竟有一道低喝,悄然響起。
「住手!」
這突然的聲音,只若雷霆炸開雲霄,在這平靜的東昌湖畔,卻是掀起了滔天之浪。
霎時間,數百雙目光齊刷刷的轉過,不約而同的落向聲音傳來之處。
難道,是他來了?
望月河與涼宮映月師徒兩人,也望了過去。
只見人群散開,一道魁梧身影,就這般沐浴著眾人的目光,出現在了東昌湖畔。
那人,眉眼剛毅,虎目含威。
刀削斧鑿般的面孔之上,含著一抹狠厲與傲然。
「他就是楚先生?」
人群之中,有人驚聲說著。
賀雨柔也是滿心意外,打量著此時出現的男人。
星眉劍目,陽剛之軀。
原來傳說之中的江東之尊,就是這幅樣子。
「他不是。」
「我說了,那個贅婿早就逃了。」
「這根本不是葉凡。」
賀雨柔沒見過葉凡,但楚文飛見過。
因此,在看到來人的瞬間,楚文飛便知道,此人根本就不是葉凡。
「是秦飛!」
「王傑希的那個外甥。」
雷老三跟李二等人認出了來人,旋即上前去迎。
畢竟,接下來,他們這些大佬,可是還指望人家呢,自然對秦飛恭恭敬敬的。
「秦先生,接下來,只能拜託您了!」雷老三恭敬說道。
李二等人也抱拳而拜:「秦先生,拜託了。」
「楚先生不在,我江東之安危,只能拜託您了。」
隨著李二與雷老三兩人帶頭,身後的各地市大佬,也紛紛站出來,對著秦飛齊齊敬拜。
秦飛要代表江東迎戰望月河的事情,李二等人早就通知了各方大佬。
因此,見到秦飛降臨,眾人便紛紛前往拜見。
「秦先生,我們江東,就拜託了!」
......
「願秦先生,力挽狂瀾!」
......
「願秦先生,力挽狂瀾!」
.....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住響起。
那尊崇恭敬之聲,匯聚成流,只若濤浪一般,席捲此間天地。
東昌湖畔,震顫不休。
面對眾人敬拜,秦飛意氣風發,負手而行,傲然笑著。
「諸位儘管放心!」
「我拳法克制於他。」
「十招之內,我敗他,只若敗狗!」
說完之後,秦飛還回頭衝著王傑希沉聲笑道:「舅舅,擺好慶功酒。」
「我秦飛,去去便回!」
迴腸盪氣聲中,秦飛腳掌猛然一踏大地。
上百斤的身子,猶如大鵬展翅,直接騰空而起。
一躍,便到了長廊之巔。
他身軀筆直,眉眼傲然,俯視著湖心之上的望月河。
「你就是望月河?」
「聽說,三十年前,你便是我華夏武道的手下敗將。」
「沒想到,你不長教訓,竟然還敢涉足華夏?」
「當年,戰神沒能取你性命。今日,我秦飛,便要了你的狗命。」
秦飛的傲語迴蕩。
望月河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嗯,秦飛?」
「這麼說,你不是那江東之尊,楚先生了?」
秦飛搖頭笑著:「你錯了,我是江東之尊,但不是楚先生。」
「一個懦弱少年,臨陣脫逃,連自己的女人都不顧。」
「如此敗類,乃是我江東之辱,怎配統領江東?」
「今日之後,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屬於楚先生的時代過去了。」
「從今以後,整個江東,只有一個聲音。」
「那便是我秦飛的聲音!」
轟~
話語鏗鏘,只若金石落地。
一腔傲骨,滿眼意氣。
傲氣滿身的秦飛,在話語落下之後,渾身威勢,便當即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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