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皆是范仲閒等人擅做主張,與我鄭河無關。」
「我只是純屬路過,對先生絕無任何冒犯之意。」
「請先生明察啊。」
拳館之中,鄭河跪服再地,滿心惶恐,對著葉凡不住的道歉求饒。
敬畏之聲,迴蕩在整個拳館。
當時,司徒楓等人直接便懵了。
全場死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死瞪著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尤其是被踹到地上的范仲閒,更是駭然。
「這..這..」
「這..這怎麼會?」
「河..河叔他,為何對葉凡那窩囊廢下跪?」
范仲閒懵在原地。
夏月抬起頭,滿眼的驚駭。
甚至剛才被葉凡一腳踹飛的梁博,也是瞪大了雙眼。
所有人心中,幾乎都有驚濤駭浪,瘋狂席捲。
他們本以為,鄭河的到來,必會狠狠的給葉凡以教訓。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所視為倚仗的人,在見到葉凡之後,二話不說,竟直接便跪了?
眼前一幕,只仿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眾人臉上。
諷刺!
莫大的諷刺~
然而,范仲閒等人的反應,鄭河怎會理會。
此時的鄭河,在葉凡面前惶恐跪著,整個人近乎快嚇尿了。心裡弄死范仲閒的心都有了。
之前他接到電話,本以為就是普通的踢館事件而已,因此得到信之後也便立刻趕了過來。
畢竟自己掛名炫世拳門的門主,每年上百萬年薪拿著,該出力的時候也是應該出點力的。
可是鄭河打死都沒有想到,范仲閒讓他對付的,竟然是楚先生。
在剛才進門,看到葉凡的瞬間,鄭河隨即就懵了。
整個人是又驚又恐。
心想范仲閒這不是害他嗎?
本來,鄭河昨天才剛剛惹到葉凡,看在李家的面子,葉凡方才饒他一命。
可如今,范仲閒竟然又喊他來對付葉凡。
這分明是想要置他與萬劫不復之地啊!
鄭河自然惶恐。
驚懼之下,見到葉凡倒頭便拜。
他現在只求葉凡能看在他誠心道歉的份上,再饒他一次。
「哦,只是路過嗎?」葉凡居高臨下,淡淡笑著,「可是我怎麼聽范仲閒范少爺說,你是這拳館的榮譽門主,準備過來對付我的呢?」
鄭河一聽,老臉一白,趕緊解釋道:「先生,您別聽他胡說八道!」
「范仲閒他就是個蠢貨,白痴。」
「我都根本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替他出頭,來對付您呢?」
「先生您若不信的話,我就跟范仲閒那蠢貨當面對質!」
說話之間,鄭河隨即跑過去,將范仲閒給像狗一般提了過來,仍在葉凡腳下。
「說,你認識我嗎?」
當著葉凡的面,鄭河厲聲問道。
「河叔,我~」
「河你麻痹叔,誰是你叔?」范仲閒剛張嘴,鄭河便一巴掌糊了上去。
打的范仲閒鼻血橫流。
「別扯這些沒用的。」
「你就說,你認識我嗎?」鄭河再次問道。
「我...」
嘭~
范仲閒剛張嘴,鄭河又一巴掌糊他臉上。
當時范仲閒就哭了。
泥煤啊~
我特麼說話了嗎?
你就打我?
「說,認識我嗎?」鄭河再次怒聲問道。
都這種情況了,范仲閒還敢說認識嗎?
苦著一張老臉,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鄭河隨即看向葉凡,嘿嘿笑著:「先生你看吧,我真跟他們不認識,我純屬路過而已。」
說話之間,鄭河還跑到前方一個方桌上,倒了杯紅茶,給葉凡端了過來。
「先生,您喝茶。」
此時的鄭河,可謂是分外的恭敬。姿態擺的很低,仿若葉凡一條狗腿子一般。
畢竟,鄭河深知眼前這位,是何等的人物。
據說李二爺,也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自己能給楚先生端茶送水,那自然也是鄭河莫大的榮幸。
可是這一幕,卻是看的夏月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夏雪,因為震顫,一雙小手輕掩紅唇,美眸之中,儘是驚顫。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叫葉凡的男人,越來越神秘了。
「嗯。」
「這麼多年,我見過的人不少。」
「但這麼多人之中,還是你最會做人。」
葉凡接過茶,而後笑著拍了拍鄭河的肩膀。
最後也並沒有為難他,揮了揮手,也便讓鄭河走了。
鄭河如蒙大赦,扭頭趕緊溜了。
等到跑出拳館,鄭河方才發現,自己身後衣衫,竟然已經被汗水全都打濕了。
雖然剛才跟葉凡的見面,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對鄭河而言,無疑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鄭河離開之後,拳館之中,再度恢復了平靜。
葉凡依舊傲立。
他環視全場,他傲然冷笑。
「范少爺,如何?」
「到現在,你還有何倚仗?」
話語落下,葉凡當即仰首,杯中濃茶,便被他一飲而盡!
而後嘩的一聲,被他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在葉凡此喝之下,無人回應。
所有人,盡皆惶恐低頭,跪服再地,再也不敢言語。
至此,整個炫世拳門,無疑盡皆被葉凡,一腳踏下!
之後,葉凡也便沒有在此逗留,轉身離開了。
而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葉凡看到身旁的那個寫著「炫世拳門」的巨大牌匾,卻是冷笑一聲,而後,一腳踹出!
「葉凡,不要~」
這時候,遠方突然傳來,秋沐橙的擔憂話語。
可是,已經晚了。
嘭~
低沉的轟響聲中,那巨大牌匾,瞬間粉碎。
姍姍來遲的秋沐橙,當即驚惶。
看著滿地的狼藉,以及拳館之中被逼下跪的范仲閒等人,秋沐橙一雙眸眼隨即便紅了。
她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她扭過頭,望向葉凡,淒楚吼道:「葉凡,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呢?」
「為什麼我的話,你每次都當耳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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