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女兒國內,有一地的碎片散落。
在場的客人盡皆驚惶看著,沈蒙更是跪在地上看著那滿地的狼藉,痛心疾首。
不過張莉卻是有些錯愕,她看著秋沐盈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有些懷疑了。
難道這些花瓶,真的只是一些現代工藝的仿製品?
狐疑之下,張莉再次問道:「盈盈,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花瓶,真的只值幾百塊錢?」
「那是自然。」秋沐盈依舊自信的很,驕傲自得的說道,「媽,你儘管放心,您兒媳婦我什麼珍寶沒見過,元代的青花瓷,皇室御用的景泰藍,這等陶瓷珍品我不知道見過多少。」
「眼前這花瓶,是真是假,您兒媳婦會看不出來?」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肯定錯不了。」
「就我們碰碎的這幾個花瓶,撐死一千塊錢,就能擺平。」
「一千塊,對我們這等家庭而言,還不是九牛一毛,今天就當白扔出去,照顧下沈店長的生意了。」
秋沐盈得意的吹噓著自己,擺出一副博聞多識的樣子。
楚文飛也從旁附和:「是啊,媽。您兒媳婦可不是一般人,見識廣博,眼前這花瓶值不值錢,她分得清,心裡有數。」
聽到楚文飛夫妻兩人的話語,張莉那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樣子,真的是不值錢的贗品。
否則的話,這一下子弄壞三個,那得賠多少錢?
想到這裡,張莉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文飛,看來你的眼光還是不錯。這次多虧了盈盈,否則你媽這一個月的工資,就打水漂了。」
楚家雖然是億萬富翁,但張莉一直堅持勤簡持家,不該花的錢,她也絕不允許亂花。
更何況,之前那六十萬,對秋沐橙家庭而言是天文數字,但對張莉來說也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可是她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如今靠著秋沐盈省了下來,一時間張莉對秋沐盈的態度,無疑就更滿意了。
「不過,我還是驚訝,這麼高檔的一個店,為何要拿幾件廉價的花瓶擺在這裡,這不是自降身份嗎?」直到現在,張莉還是有些想不通,顯然依舊在懷疑秋沐橙的話語。
「媽,你還不信嗎?」
「既然如此,那就讓沈店長親自告訴你,看看您兒媳婦的眼光,准還是不准?」秋沐盈得意笑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些花瓶,她雖然吹噓是自己看出來的。但是事實上,她是剛才聽沈蒙自己說的。、
秋沐盈如此說辭,無非就是在張莉面前,好好的表現下自己。
隨後,秋沐盈看向前方的沈蒙:「沈店長,先別收拾那些殘渣碎片了。快,你給我婆婆說說,我之前摔碎的那個花瓶,它值多少錢?」
秋沐盈頤指氣使的對沈蒙說道。
沈蒙這個時候,已經起身站了起來,看向秋沐盈的那雙目光,滿是怒氣,恨不得眼前這女人活剮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你婆婆碰碎的那一個,是清末民初的青花瓷,我女兒國四大鎮店瓷器最便宜的一個,八十萬。」
「媽,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兒媳婦厲害著呢,說不值錢,就不值錢。這不,沈店長都說了,你碰碎那個,才八十塊而已。」楚文飛當即笑著,幾句話沒過腦子就出來了。
然而張莉當時臉就黑了:「他說的是,八十萬!」
「啥...啥?」
「八十萬?」楚文飛眼角當即一抽。
秋沐盈更是暴怒,整個人像只炸了毛的母雞一般,沖沈蒙怒吼道:
「八十萬?」
「沈店長,你是在開玩笑吧?」
「這破花瓶八十萬,那我碰碎那兩個了,你豈不是要說,一百萬了?」秋沐盈怒聲反問道,滿是譏諷。
對於秋沐盈的憤怒,沈蒙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冷聲回道:「一百萬?」
「一百萬你能買到官窯生產的明代青花?」
「一百萬你能買到清雍正年間的琺瑯彩?」
「我告訴你,你打碎的那兩件,一件兩百萬。」
「另一件,價值四百萬!」
「三件花瓶,總價值七百萬。」
「再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總計八百萬。」
「廢話少說,賠錢!!」
沈蒙明顯是真的怒了。
之前像秋沐橙,像張莉,她們是無意間打碎,沈蒙雖然氣憤,但是情有可原。
可這秋沐盈,故意毀壞店裡的物件,還如此蠻橫無理,囂張跋扈,沈蒙怎會對他客氣?
別說打折讓利了,現在連誤工費都給他們算上了!
「八...八百萬?」
秋沐盈聽到這裡,當時臉就白了幾分。原本的從容與自信頓時消失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八百塊錢的東西,這個沈蒙,竟然敢給他們要八百萬?
「沈店長,我看你這個店長是不想幹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楚先生的妻子,是楚家的兒媳婦。」
「你們老總都尊我一聲楚夫人,你們沈飛少爺都給恭敬敬酒。」
「你一個沈家的走狗,卑微鄙賤的老東西,不知尊我敬我不說,現在還敢敲詐我們?」
「還明青花,還琺瑯彩?」
「你還真敢說?」
「你當真不怕,我把你對本夫人的冒犯,告訴你們老總,讓你捲鋪蓋卷滾蛋!」
秋沐盈滿心慍怒,此時更是指著沈蒙的臉,像個潑婦一般憤怒罵著。
之前秋沐橙碰壞花瓶,只賠了兩百。
現在,這老東西不給他們面子不說,還敲詐訛人,讓他們賠八百萬?
他想幹什麼?
真把他們當成冤大頭糊弄了不成?
沈蒙聽到秋沐盈那話,頓時笑了:「呵,好大的威勢啊?」
「還楚夫人,你算個屁的楚夫人!」
「今天我就告訴你,除非楚先生給你求情,否則的話,這八百萬必須得賠,一毛都不能少!」
沈蒙怒不可遏,當即喊來保安,將秋沐盈、楚文飛三人給圍了起來。
秋沐盈那話,無疑讓的沈蒙更加憤怒。讓幾個土鱉如此侮辱,他什麼怎麼能忍?
「你...」秋沐盈眉眼驚惶,俏臉頓時蒼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裝逼不成,反而還被人打了臉?
楚文飛見狀,知道這場子秋沐盈已經鎮不住了,自己這個楚先生,該出場了。
他清了清嗓子,背著雙手走出來,板著一張臉,以一種十分不悅的語氣看向沈蒙:「沈店長,盈盈她是我夫人,你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這件事情,我很不高興。」
「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給盈盈道歉。」
「至於那八百萬,就算了。我也不追究你以假亂真虛報價格的過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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