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為他報仇而來?」
「可是據我所知,那葉凡出身寒門,身後並無背景可以倚靠。」
「不知你與他是何關係?」
「竟讓你為了他,不惜得罪我強大楚門?」
唐韻柳眉皺起,那看似清冷的話語之中,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蘊含。
而且,沒有人發現,自從前方那青裙女子袒露來意之後,唐韻看向她的目光,也在無形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至極的變化。
那種感覺,就好像發現自己珍愛的東西,要被她人搶走了一般。
「這與你何干?」
「你只要知道,我是為殺你而來便可!」
嗖嗖嗖~
沒有多餘的廢話,在確定眼前這人便是楚門之主唐韻之後,眼前女子便當即出劍。
道道青光仿若洪流一般,沖天而起。
磅礴的攻擊,鋪天蓋地,席捲了此間天地。
面對眼前女子的發難,唐韻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長袖一揮,一柄七尺青鋒,便已然出現在她的手上。
冰連寒勁涌動,無邊勁氣縱橫。
很快,眼前這兩位站在力量最巔峰的女人,便已然打成了一團。
震耳欲聾的聲音,仿若雷霆震顫四方。
強大無匹的攻擊,好似銀河直下。
一時間,兩位絕世佳人,竟然打的難分難解,斗得天花亂墜。
下方的楚齊天等人,眼見著他們從地上,斗到了空中。
從楚門山,生生的打到千里之外!
「我的天~」
「竟然能跟咱門主斗到這般地步?」
「眼前這女人,究竟是誰?」
....
「楚齊天呢?」
「那個楚齊天呢?」
「讓他滾過來!」
「他不是說那葉凡出身卑微無所依靠嗎?」
「這特麼的是無所依靠嗎?」
「這特麼就是毫無背景嗎?」
大長老憤怒而又驚慌的低吼著,心中的怒意,卻是盡皆遷怒到楚齊天身上。
畢竟,若不是楚齊天的情報錯誤,他又怎會讓事情發展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這楚齊天特娘的該死啊!」
「壞我大事~」
大長老是又急又怒。
他如果早知道,這葉凡不是一般人,是個馬蜂窩的話,他定然不會如此草率的派人圍殺。
而是在謀劃完全之後,再行出擊。
可現在好了,因為楚齊天的誤導,讓他們楚門損失數位宗師強者不說,如今還遭到葉凡黨羽的報復,直接殺到家門口了。
這一戰,無論唐韻是勝是敗,但其實對楚門而言,他們已經輸了。
已經讓他們楚門數百年不滅的威嚴盡失!
而在大長老憤怒之時,唐韻兩人,卻是已經打到了千里之外的海域之上。
身後,是青天白日,大雁留歌。
腳下,是瀚海奔騰,朔風凜冽。
此時,遼闊的海域之巔,兩位絕色的女子,就這般遙相立著。
其中一位,一身紫裙飄飄,風華絕代,清冷高貴如天山上不敗的雪蓮。
而另一人,青絲繚繞,出塵脫俗,絕色縹緲如謫落凡間的仙子,不惹塵埃。
同樣的絕色,同樣的威嚴,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從楚門山巔鏖戰的唐韻與那青裙女子。
「我再問你一遍,你與葉凡,究竟是何關係?」
「為何,他從沒有告訴過我,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位你這般強大貌美的女人?」
唐韻面若冰霜,美眸之中隱隱含著怒意。
只是,或許連唐韻都沒有意識到,此時她說的這幾句話,怎麼聽都帶著幾分醋意。
「告訴你?」
面前的青裙女子冷笑一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主人為何要告訴你我的存在?」
「主...主人?」唐韻聽到這裡,頓時錯愕。
而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氣憤至極,整個人氣得玉足直跺。
「這個混蛋,竟然背著我,還搞這些荒唐之事,竟然還養女僕?」
「下次見他,我定一劍劈了登徒浪子!」
唐韻簡直要被氣死了。
不過,唐韻的這幅反應,倒是令眼前這個青裙女子,頓感疑惑。
她只覺得,這楚門門主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對葉凡的態度也有點怪。
不過,葉凡已經死了,現在再糾結這個,已然無用。
於是,眼前這青裙女子的目光再度冰寒,手下劍氣已然匯聚。
「唐韻,你我本無怨,但你不該殺他。」
「你們都以為,這個世上,他無所依靠,他身後並無一人。哪怕逼死他,也無人替他出頭。」
「但我想告訴你,你錯了,這天下人都錯了。」
「我的主人身後,有千萬人。」
「因為我一人,便勝似千萬人!」
「印國殺他,我滅印國武道。」
「楚門殺她,我便蕩平楚門。」
「曾經,他護我。」
「今後,我守他逝後英靈!」
鏗鏘之言,冰寒之語,宛若金石落地,擲地有聲。
而伴隨著她的話語,眼前這女子,渾身威勢,卻是在瘋狂匯聚。
手中的長劍,也在逐漸的抬起。
天地元力,無邊勁氣,都仿若受到召喚一般,席捲奔騰而來。
然而,就在眼前女子蓄力之時,唐韻卻是怔住了。
腦海之中,盡迴蕩那女子剛才的話語了。
良久之後,唐韻卻是搖頭,自嘲一笑:「我唐韻自命不凡,自以為能看透天下人,參透天下事,但唯獨,看不透你葉凡。」
「葉凡啊葉凡,你的身後,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唐韻搖頭笑著,心情複雜。
曾經,葉凡在她眼中,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微不足道。
甚至,一直以來,唐韻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以一種長者的姿態,在面對葉凡。
就像,山嶽,俯視花草。
山嶽低頭,便能看到花草的一切。
而花草仰頭,卻也觸不到山嶽的腳尖。
可如今,唐韻發現,自己錯了。
花草之下,那埋在土中的部分,卻是令山嶽都要汗顏。
就像現在,葉凡身後所顯露出來的實力,已經令她都極為驚顫。
自嘲之間,唐韻卻轉過身去,朝來時的路返回了。
她好像,不想再打了。
「嗯?」
「你這是何意?」
「莫非準備束手就擒?」
見到唐韻的反應,面前這齣塵女子頓感疑惑。
「沒必要打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我當初,雖刺他一劍,但已經送藥給他,可解我的冰寒勁氣。」
「與其在這為他尋仇,你還不如花點力氣,去尋他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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