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不止精通醫術,而且學識廣博。
葉凡雖然並未告知過她關於龍神體的事情,但之前在給葉凡療傷時,月瑤便已經看出來,葉凡有龍神護體。
龍神體可是外功一脈的至高之術。
不止能增強肉體力量,還有護體之效。
這也是為何,葉凡接連遭受重創,卻依舊不死。
其頑強的 生命力,令人咋舌!
「不過,跟這個相比,我還是比較關心我們的楚龍主跟楚門之主唐韻之間,有何糾纏?」
「按你所言,那唐韻拿劍刺殺龍主,想必也是應該想置龍主於死地。」
「但你後來又說,那楚門門主在刺傷龍主之後,竟然又親自給龍主送藥?」
「你說,她是想讓龍主死呢,還是不想讓龍主死呢?」
月瑤柳眉微微皺著,卻是緩緩說著心中的困惑。
蓋亞也是搖頭:「是啊,這件事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按理說,龍主殺了楚門長老,以楚門的作風,那必然是要滅龍主九族以報此仇的。」
「可是誰能想到,這楚門門主竟然又來送藥了,好像很不願意看到我們龍主死似得。」
「你們這女人的心,果然都是海底針,不可捉摸啊~」
蓋亞感慨著,話語之中儘是困惑。
然而,月瑤卻是突然輕聲笑了。
銀鈴般的笑聲,好似百靈鳥的嚶嚀,甚是動聽。
「我倒是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捉摸的。」
「那楚門門主殺龍主,是出於責任與擔當。」
「而她救龍主,應該是出於自己對龍主的情愫。」
「啥...啥,情...情愫?」蓋亞整個人當時就懵了,渾身一顫,一雙老眸瞪得巨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是說,那楚門門主,看上咱家龍主了?」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誰不知道,那唐韻可是滅絕師太一般的狠角色?」
「這種人物,哪一個莫不是鐵石心腸。」
「怎麼可能會動情?」
「怎麼可能會看上男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
蓋亞連連搖頭,根本不信,只覺得這實在荒唐,驚世駭俗。
當世第一強者,叱吒全球的楚門之主,愛上了一個少年人。
想想就覺得匪夷所思。
但月瑤並沒有像蓋亞這般失態,她轉過身,一邊看著葉凡修煉的方向,一邊輕輕的說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那唐韻再如何權勢滔天,也終究是個女人。」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必然有一個會讓她動心的男人。」
「豪門家的小姐是,王宮貴族家的公主是,她唐韻,自然也是。」
「只不過,有些人哪怕用一生去等待,也不一定會遇到讓她心動的人。」
月瑤低緩的聲音,仿若流水一般,在此處天地,緩緩流淌著。
那輕柔的話語之中,有著莫名的情緒蘊含。
蓋亞聽到這裡,似乎是聽出了什麼,頓時壞笑起來,以一種有些「猥瑣」的目光,看向月瑤:「這麼說,月瑤醫仙心中,也是住著一位,讓你心動的少年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好兒郎,如此幸運,能博月瑤醫仙歡心?」
蓋亞擠弄著眉毛,沖月瑤莫名壞笑著。
月瑤頓時有些侷促,仿若被看穿心思的青澀少女一般,連忙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在說唐韻,扯上我幹啥。」
「哈哈,原來一向淡雅平靜的月瑤醫仙,也有害羞的時候。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告訴龍主,我們的月瑤小醫仙偷偷暗戀他呢。」蓋亞哈哈笑著。
「你...你還胡說!」月瑤氣得俏臉一紅,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便朝著蓋亞砸了過去。
「哈哈,怎麼,是不是被我看透了內心的小心思,惱羞成怒了?」
蓋亞還在打趣著月瑤。
對蓋亞而言,調戲這些後生,無疑是一件難得的趣事。
而在蓋亞等人依舊在等待著葉凡出關的時候。
另一邊,楚門山上,卻是舉行著盛大的葬禮。
上次亞馬遜之行,對楚門而言,可謂是損失慘重。
兩大長老,喪命身死。
甚至後來楚齊天帶過去的五位黑衣護法,也是非死即殘。
這次的損失,對楚門而言,可謂是幾十年來最嚴重的一次。
宗門長老得知之後,自然大怒。
建議唐韻立刻派出強者,追殺葉凡,以報此仇。
用葉凡的項上頭顱,去祭奠楚門長老的英靈。
但奈何,苦尋數月,卻根本沒有尋到葉凡的絲毫蹤跡。
沒辦法,他們只能先給長老們舉行葬禮,日後再想辦法緝拿葉凡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楚門這麼多年,都沒有經受過這般恥辱?」
「要我說,我們就該帶人殺上炎夏,逼迫武神殿交人!」
「不能讓我們楚門的長老白白喪命。」
葬禮上,依舊有人難掩心中憤怒。
楚門作為當世最強的武道力量,也是驕橫慣了。
如今被人連殺數位高層長老,宗門之內很多人自然心中不服。
「楚少爺,您是未來楚家的家主,還是門主的弟子,您分量重,您上去給幾位長老還有門主說說這事。」
「殺上燕山,逼迫炎夏交人,不然的話,便蕩平武神殿!」
楚門之中,不少人憤然說著。
人群之中的楚齊天聞言,卻是搖頭,嘆了口氣:「你們當我沒勸過嗎?」
「可是沒辦法,咱門主不同意把事情鬧大。」
「人家說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牽扯炎夏武神殿,牽扯那葉凡的親友。」
「門主都這麼說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繼續派人搜尋那葉凡的蹤跡了。」
「不過,那葉凡中了咱門主一劍,冰連之勁冰寒入骨,我又趁機補了一刀,估計他也早就隕落了。」
「就是不知道,炎夏方面把他的屍體藏哪了。」
楚齊天沉聲說著。
看那樣子,楚齊天也是認為葉凡隕落了。
畢竟,武神殿都已經公開宣布了葉凡的死訊,再加上那日葉凡的確連番遭受重創。
單單唐韻刺的那一劍,怕是他就活不了。
「哎,想不通,咱們門主什麼時候這麼謹小慎微了?」
「以前咱唐韻門主生殺予奪,那是何等的霸氣。」
「這怎麼突然這麼怕事了。」
「完全不像門主作風。」
周圍人聞言,頓時搖頭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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