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話語冰寒,如同冬日寒風席捲,吳衛濤等人聽到後,當即便渾身一顫,身後汗毛倒豎。
「楚...楚先生,您..您莫非真打算以血肉之軀,硬抗這兩大豪門?」
「楚先生,您可想清楚啊。」
「陸家執掌華夏半壁權勢,許家手握幾十萬雄兵。」
「您與他們為敵,無異於與整個華夏為敵!」
「您可一定要三思後行啊。」
在聽到葉凡剛才那一席話之後,李二等人無疑盡皆嚇懵了。
他們本以為,葉凡在得知這兩大豪門的 真正實力之後,會收斂幾分。
可誰能想到,葉凡不止毫無退懼之意,反而還打算跟著兩大豪門死磕。
聽那意思,還打算屠戮陸、許兩大豪門。
當時李二等人嚇得頭皮發麻,只覺得楚先生是瘋了。
然而,面對李二等人所勸,葉凡眉眼陡然冰寒。
他放下茶杯,威嚴之聲,頓時響起。
「我說過了,該收手的是他們,該三思後行的也是他們。」
「至始至終,都是陸、許兩家招惹我葉凡在先!」
「我無意與他們為敵,更無意與華夏為敵。」
「陸明風與許少華他們的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但若陸家與許家執意要為他們報仇,我葉凡也絕不留情。」
「宗師不可辱,我葉凡,更不如辱!」
「誰犯我,我便殺誰。」
「來一個,我斬一個。來兩個,我斬一雙。」
「若天下人來犯,我便斬盡天下人!」
「我葉凡縱橫一世,不懼於人!」
房間之中,葉凡的洪音滾滾。
威嚴之聲,如洪鐘大呂,迴蕩了整個廳堂。
幽深的瞳孔之中,更是無盡殺機肆虐。
這才是楚天凡的本來面目,這才是楚家天字輩後人的真正威嚴!
曾經,他只若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如今,他敢單槍匹馬入京城,一騎絕塵!
在葉凡的磅礴氣勢之下,李二等人卻是盡皆被震住了。
他們老臉蒼白,懵在原地,耳邊,儘是葉凡的怒聲迴響。
此時,葉凡依舊在說著。
低沉之聲,鏗鏘之言,只若雷霆炸開。
「縱他們權勢滔天,縱他們軍威蓋世。」
「可是,那又如何?」
「楚家我都不放在眼裡,日國我都踏在腳下,區區兩大世俗家族而已,有何可懼?」
「在我眼中,只是螻蟻微塵而已,不值一提!」
太久了,葉凡已經隱忍的夠久了。
他被楚家追殺了十年,被秋家欺辱的三年。
以前,他尚且弱小,只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子,是出身貧寒的鄉下人。
他沒有掌握力量,更不夠強大,所以,他別無選擇,只能逆來順受。
但現在,他已經掌握了力量。
如果說,之前的葉凡,是一把藏匣的劍。
那麼如今,寶劍已然出匣,鋒芒盡露。
他無需畏懼,更無需隱忍!
武道修煉,修得就是一個心念通達,一往無前。
灑我熱血,殺上九天,一往無前!
若是凡事都畏畏縮縮,瞻前顧後,那麼葉凡這一身修為,也就白練了!
他那所謂星火燎原計劃,也就沒必要進行了。
房間之中,葉凡的滾滾洪聲,不住席捲。
霎時間,此間天地,儘是葉凡的盪氣迴腸。
死寂。
良久的死寂。
此處天地,只剩下寒風席捲,裹挾著葉凡的怒聲久久迴蕩。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孫翔率先從震顫之中,回過神來。
他黑著臉,像看白痴一般看向葉凡,怒聲大罵。
「臥槽!」
「我去尼瑪吧?」
「還不懼於人?還螻蟻微塵?」
「裝逼裝過了吧?」
孫翔已經被葉凡的狂妄給氣笑了。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狂妄之人。
張口閉口螻蟻微塵,明明自己狗屁不如卻整天叫囂不懼於人。
「你特麼以為你是誰?」
「天神下凡?」
「神仙在世?」
「別鬧了,你特麼撐死就是一個混混頭子而已。」
「你不會真以為,你當上了江東之主,便可以藐視陸家,藐視許家,藐視整個國家?」
「簡直無知!無畏!」
「白痴一般~」
孫翔明顯是被葉凡的狂妄給氣到了。
到最後沒忍住,直接對著葉凡破口大罵起來。
吳衛濤等人聽到後,一張老臉當即便嚇白了。
「臥槽!」
「孫翔,你給我住口?」
「你瘋了?」
「敢這般對楚先生說話?」
吳衛濤惶恐斥道。
李二跟雷老三兩人也是嚇得心膽皆顫。
心想這孫翔是煞筆嗎?
找死別害我們啊?
「次奧!」
「早知道,就不帶他進來了。」
「這次怕是要被他給坑死!」
李二心中一種哀嚎。
如今因為陸、許兩家的事情,楚先生本就在氣頭上。
現在孫翔倒好,火上澆油,楚先生不炸才怪?
李二他們現在就怕,葉凡一怒之下,在牽連到他們身上。
果然,在孫翔這話說完之後,葉凡的目光便落了過去。
那是怎樣森然,仿若來自深淵的凝視。
有那麼一瞬間,孫翔只覺得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孫翔卻是已經強撐著,色厲內荏的對葉凡吼道:「你..你想幹什麼?」
「莫非你還敢殺我不成?」
「怎麼,你覺得我不敢嗎?」
「我說過,宗師不可辱,我葉凡更不可辱!」
「辱者,死!」葉凡冷聲一喝。
轟~
而就在話語落下的瞬間,葉凡眉眼猛然冰寒,而後一掌拍下。
勁氣席捲,方桌炸開。
孫翔慘叫一聲,上百斤的身軀便仿若炮彈一般砸開門窗,直接飛了出去。
沿途所過之處,鮮血浸染,殷紅遍地。
「這~」
「這~這~」
葉凡的狠厲,無疑徹底嚇尿了李二三人。
吳衛濤老臉巨顫,雷老三大嘴巨張,至於李二,更是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翻了下去。
一種濃郁的恐懼,卻是瞬息之間,便瀰漫吳衛濤三人的整個內心。
廳堂之中,一片死寂。
吳衛濤三人惶恐無言,只有外面陰冷的寒風席捲。
然而,與吳衛濤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處房間,葉凡依舊安然坐著。
清秀的面孔上,那抹淡然笑意,再度浮現。
「老婆,倒茶。」
輕笑之聲,只若六月春風,清爽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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