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們還能夠逍遙快活,是因為時候未到,惡果未成。如今時候已到,你們也該承受你們所種下的這顆惡果了。」
童母雙拳緊握,雖然內心有些動盪不安,但還是努力裝出一副「毫無畏懼,冷靜自若」的樣子,高抬著下巴,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顧傾若說道:
「什麼因果循環,惡果已成?」
「我童韶華從來不信這些!」
童母緩步走到顧傾若面前,緊盯著她的眼睛,冷笑道:「我只信人定勝天,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個瘋女人說是我家依洛做的,就是我家依洛做的嗎?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呀!」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說?」
「我還說她是為了錢,故意拿她自殺而死的女人來敲詐勒索我們童家的呢?誰敢說,鐵定沒有這個可能?」
童母雖然不知道那個女生的母親為什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但當年知道這件事情後,她為了保住童依洛,花了不少錢去及時抹掉了所有的證據,將這件事和自己女兒之間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事後,還特意給童依洛轉學,轉到了塔亞學校,就是為了和那件事情徹底劃清界限,讓它埋葬在過去,永遠不要再提起。
現在事情的掩埋程度,雖然和預期相比出現了一點偏差,但只要受害人的家長手裡沒有證據,她就依舊無法對自己的女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大不了就吵,就鬧唄。
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說的話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很快就會沉默下去的。
等過幾天,我就把依洛送出國,讓她去國外散散心,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到時候,她依舊是乾淨無瑕,千嬌萬寵,高高在上的童家大小姐。
只要童家不倒,我不倒,沒人可以再傷害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行!
童母在逐漸冷靜下來後,在心底迅速盤算了一番,發現這件事情,只要沒有證據,任何人都拿她們沒有辦法。
而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早就已經被自己一一抹除,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她們根本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這裡,童母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身體也從緊張不安的僵硬狀態變得越發的舒展從容。
她捋了捋身後的長髮,高抬起下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來證明自己最終肯定會是「平安無事的最後贏家」的事情。
但顧傾若只是冷冷一笑,再也沒多看她一看,便越過她,往手捧遺照的女人和正在替她做筆錄的女警官方向走去。
童母雙眼微眯,看著顧傾若的背影,眸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這賤丫頭又想做什麼?
思索片刻後,她皺著眉頭,跟上了顧傾若的腳步,走近女警官的身邊。
誰知剛走近,童母就發現女警官手裡拿著一部正在播放著視頻的手機,正是剛剛手捧遺照的那個女人遞給她的。
視頻里的內容,更是讓童母只瞧一眼,便立刻臉色發白,震驚不已地驚呼道:「你是怎麼有這個視頻的?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