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閃離開變成廢墟的城主府,梁北出現在了某一巷子裡,他抬手擦拭掉嘴角的血痕,拿出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平緩了一下心情,舒出了一口氣,感嘆道:「真是恐怖,差一點就要死了。💘😂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他靠著牆壁平緩了一下絮亂的氣息,地面開始震動,耳邊傳來陣陣廝殺聲,散出去的精神力察覺到城內的亂鬥,他輕嘖一聲,再次灌了一口酒水,將塞子往酒囊口一塞,把酒囊往腰上一掛,閃身出現在了大街上,開始幫助東陵一方人對付日冥一方的人。
至於還在城主府的齊修幾人,他表示,要是連齊老闆都對付不了,他去了也是白搭。
掉進糞坑點亮了傳送陣的張益,被傳送進了一條封閉的密道,等到傳送陣的光芒消失,他撤掉了周身由元力形成的防禦罩,顯露出了身形。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方盒,打開後露出了藏在其中的明光石,昏暗的密道瞬間被光照亮了。
這條密道並不複雜,是單一性,只有一條筆直的道路,不管從哪個入口進入,都會出現在這裡。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因為元力的消失而滴落在地上的屎黃色□□,面不改色的抬起頭,封鎖住了嗅覺,靜靜的站在原地。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有人出現,他鬆了一口氣,用著『果然如此』的口吻自言自語道:「真可惜,竟然沒有跟著我一起跳下來,明明是一條捷徑,難道是還不相信我嗎。」
說是這麼說,但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可惜,這樣的結果並不出乎他所料,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兩人,也不認為那兩人真的會依照他說的跳進糞坑,對於一般人來說,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是不會去做跳糞坑這樣丟臉的事情,何況還是有著一定實力的修士,更是不可能做了。
他看出了那兩人應該是要找日冥帝國那些人的麻煩,所以才將知道的消息半真半假的告訴了他們,之前的一系列行為也是他經過思考後,根據當時的情況做出的決定。
他根本不是什麼城主府護衛隊副隊長,他是軍隊的校尉,元帥的心腹,不是什麼張益,而是陳益。
不過他說的有關城主府的情況到是真的,沒有撒謊。
關於所謂的密道是半真半假,密道是真實存在,但入口不止一個,他故意說成了一個,還說的是糞坑這一個,就是不想那兩人跟著他一起跳下來。
他們將他推下去的舉動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而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反抗,不然憑著他五階後期的實力,在保持警惕的情況下,怎麼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他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利用那兩人,並且下定了決心要去救元帥,為此他願意堵上性命。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他的妻子才會擔心他,才會始終一言不發,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支持他。
不出意外,那兩人看到他被傳送陣傳送走,應該已經相信了他之前說的話,最大的可能,那兩人會直接朝著城主府前進,然後就有可能吸引日冥帝國那些人的注意力,這樣他就有機會救出被關押的元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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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益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有人出現,他也不打算在等下去,面色淡定的抬腳跨過屎黃色□□,舉著明光石朝著密道裡面走去。
密道中並沒有鑲嵌什麼照明的東西,連一根蠟燭都沒有,顯得無比的黑暗。好在陳益提前準備了明光石,不然他就只能在黑暗中前行了。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他就看到前方有一團光。
忽然,密道顫抖了一下,他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頭頂,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若有所思道:「看來上面鬧得很歡啊。」
要知道密道可是距離地面幾千米,能在這裡感受到地面的動靜,可不就是鬧得很歡嘛。
有了這樣的猜測,他加快了腳步往前進,漸漸的越來越快,到了最後變成了快跑,眼前的白光越來越大,從拳頭大小變成了門一樣的大小。
他在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所謂的光就是門內散發出來的。
陳益毫不猶豫的穿過了那扇門,進入了一間密室,在對面的牆壁上也有一扇門,上方鑲嵌著明亮的明光石。
密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在左邊位置上有一個籠子,籠子裡躺著一個人,籠子表層覆著一層光屏,光屏就是開啟了的陣法,擋住了外界的人也困住了籠里的人。
「元帥大人?」陳益靠近籠子,朝著籠子裡的人叫喚了一聲。
籠子裡的人仰面躺在地上,從那剛毅的面容赫然可以看出他是寧王艾銘,也就是鎮國元帥。
此時的艾銘十分狼狽,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的嘴唇,身上的衣服還沾著血,胸口敞開的領口露出了裡面包扎著的繃帶,繃帶上暈染著紅色的血液。
聽到聲音,他緊閉的眼睛顫了顫,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眼睛,等適應了光線後,他僵硬的轉頭看向了籠子外,也就是陳益所在的地方,動作十分的吃力,看過來的目光毫無焦距。
陳益再次叫喚了一聲,艾銘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瞳孔伸縮了一下,總算是看到了站在籠子旁邊的陳益。
「元帥大人,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救你。」陳益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明光石,雙手開始結印,打算破開陣法。
之前跟那兩人說的不懂陣法什麼純屬騙人,要不是找不到機會,使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早就能破了這個陣法了。
「咔!」
隨著一陣輕響,光屏消失了,陳益鬆了一口氣,雙手元力涌動,使勁將籠子扳開了一個洞,他跨步走進去,來到了艾銘的身邊,蹲下身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藍色的藥瓶,從中倒出了幾粒四品春枯丹,塞進了艾銘的口中。
艾銘咽下後,蒼白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陳益扶著他坐了起來,然後一轉身,將他背了起來,抬腳就朝著來的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