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回來,四人紛紛轉頭看向了他,尤其是坐在樹底下的項芷蝶,看到齊修以及齊修身後的荀明傑回來了,頓時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來,一邊走向他們,一邊很是親切的說道:「你們回來了。░▒▓█►─═ ═─◄█▓▒░」
齊修心中一愣,他什麼時候跟他們這麼熟了?
眼中剛剛升起疑惑,他就看到之前跟她一起坐在樹底下的禹飛後,這下他瞭然了,沉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的話。
不過,因為不了解禹飛的前科,他的心中還是覺得面對禹飛的追求,項芷蝶的反應太大了。
這下輪到項芷蝶一愣,她之所以站起來打招呼就是找個理由遠離禹飛,也沒指望兩人回答,尤其是齊修。
如果是荀明傑回應,她不覺得奇怪,畢竟荀明傑的性格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冷漠,而且看在她背後家族的面子上,對方也會給點面子。
但是齊修回應,她頓時就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沒辦法,齊修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高冷」,這兩天她就沒見他搭理過誰,也沒見他臉上露出過什麼表情,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是面對比較熟悉的梁北,也是一副淡漠至極的樣子。
「你這是去做什麼了?」項芷蝶還沉浸在『高冷的齊修竟然回應了她的話』的震驚中,等她回神的時候就發現,這句問話已經不經腦子的問了出去。
她心中頓時囧了,這兩天他們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突然來這裡一問話,她覺得,按照齊修表現出來的高冷,應該會直接無視掉她的話。
果然,齊修直接從她的身邊略過,面無表情的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正當她感到尷尬時,就聽到齊修回答道:「打獵。」
那聲音低沉悅耳,十分的動聽,從她身後離她很近的地方傳來,就像是在她的耳邊響起的一般。
「啊?」項芷蝶神情有些恍惚,這聲音真好聽。
「我說去打獵了。」齊修以為她是沒有聽清,停下腳步,側身看向她,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哦哦。」聞言,項芷蝶連連應聲,腦中迴蕩著一句話:竟然真的回答了!
她渾身一個激靈,反射性的猛然轉身走了兩步,還沒想好該說些什麼,就一下子撞上了站在她身後兩步遠的齊修,並且還直接撞進了他的懷抱。
「啊。」
這麼一撞,項芷蝶發出一聲低呼,慣性一般的抬頭望去,剎那間,一張俊美的容顏就這麼躍入了眼中。
她腦袋一懵,呆住了,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俊臉在對方懷中沒了動靜。
齊修眉一挑,很直接的伸手抓住了項芷蝶的胳膊,將撞進自己胸口的她扶穩,這才放下手,後退了一步,停頓了一下,也不看她羞紅了的臉,直接轉身走人了。
他心中在吐槽,果然人不可貌相,就算看上去成熟穩重,其實內里也是個迷糊的姑娘吧。
項芷蝶自然不知道他心中吐槽,她回過神來,心中又是羞窘又是無比的凌亂,要是地上有縫,她都想直接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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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六階修士,她竟然犯了個如此低級的錯誤,她竟然會撞到人?!竟然還直接撞進了人家的懷中?!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就這麼看著人家的臉呆住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偷偷的瞟了瞟幾米開外的齊修,發現他一臉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根本就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心中鬆了一口氣,有些加速的心臟也慢慢的開始平息,只不過臉上依然緋紅一片。
另一邊,禹飛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看向齊修的眼神十分的驚奇。
他低頭不知道思考了什麼,抬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饒有興趣的起身,朝著齊修走去了。
至於另外的三人,田啟元和荀明傑是注意到了,但是都沉默,什麼也沒有說。
而梁北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的動靜,完全沉浸在了金泉酒的美妙海洋中,口中還在感嘆著:「果然,酒就是我的生命源泉,沒了酒,我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兒。」
齊修轉眼就忘了剛才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將剛才的意外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意外,是一件小事而已。
對他來說,還是考慮等會要做什麼美食來的重要。
刷選著野豬肉能做什麼,齊修選了一塊空地,將上面的零星雜草清理乾淨,又找了一塊石頭放下,將之充當了板凳,然後他就拿出了野豬和棕狼的屍體。
緊接著,他一次拿出了「雷音砧板」,以及鍋碗瓢盆等一系列的廚具。
這時,朝著他走來的禹飛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揮手,將十多米開外的一塊半人高的圓形石頭「吸」到了自己的面前,擺在距離齊修三米開外的對面,中間隔著一堆廚具。
隨後他衣擺一甩,將之當成板凳,一屁股坐了下來。
齊修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只是看著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不再理會了。
肩上的小白自動自發的跳到了地上,在他坐著的石塊的空餘位置處坐了下來。
同樣,待在他懷中的小八,小心的探出了一個腦袋,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
齊修從儲存空間中拿出一把半長型的刀,開始解剖野豬的屍體,
他先是一刀將野豬的腦袋砍下,然後,一手將刀刺入脖頸,一手抓著野豬開始剝皮。
他的動作十分的熟練,絲毫不顯生疏,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血腥,看著他的動作,就像是在看他雕琢藝術一般,充滿了賞心悅目和流暢感。
眨眼間,那一雙白皙袖長的手,十分靈巧的就將野豬的皮毛完整的剝了下來,野豬皮沒有損壞一絲一毫,中途,他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將野豬皮隨意的放在一旁,齊修將整頭被剝了皮的野豬扔進了準備好了的盆中,再將準備好了的靈泉水倒進去,用刀在野豬的肚子上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