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盒子被打開後,周圍圍著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就算是秦老侯爺都變了臉色。♙💣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盒子中露出的東西不是別的,恰好是一個人頭!人頭的正臉被沾著血跡的凌亂髮絲掩蓋,使人看不出具體容貌,乾涸的血跡斑斑點點的灑在盒子壁沿上。
即使頭顱的容貌被頭髮遮蓋,但是秦老侯爺心中的不好預感卻是越發的深重了,他穩了穩心神,伸手扒開擋在身前的士兵,快步走到了頭顱面前。
越是走近,頭顱給他的熟悉感就越是強烈,他心中的不安更是以不可遏制的速度逐漸擴大,終於,他在頭顱面前站定。
對於周圍士兵擔憂的喊叫聲他充耳不聞,秦老侯爺伸出有些微顫抖的手,撩開了蓋在頭顱臉上的頭髮,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剎那間對上了他的目光。
轟——
腦袋中仿佛炸開了一道天雷,秦老侯爺臉色刷的蒼白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頭顱。
那張臉跟他有六分相似,嘴角殘留著血跡,臉上沾染著血污,面目獰猙,眼中的不甘心、怨恨、懊悔……等情緒像是一柄鋒利的刀,衝擊了他的整個心神。
那是他的兒子啊!秦老侯爺嘴唇有些哆嗦,卻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是誰!」深受刺激的秦老侯爺長嘯一聲,憤怒的大吼,眼中血絲爆滿了整個眼球,滔天的怒氣化為實質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忽然他身體一個搖晃,眼前一黑,白眼一翻,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南軒帝國皇宮,南軒皇帝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紙條,大手一揮,威嚴的下達了命令:「進攻東陵帝國!」
「遵旨!」
早已整裝待發的大軍帶著高昂的士氣,朝著東陵帝國邊境壓去……
而在南疆古南城,艾銘遭到了三名七階巔峰修士的襲擊,雖然憑著強大的實力擊敗了對方,但也身受重傷陷入了昏迷。
慕華蘭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家師傅,冷漠的面容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忽然門口走進來一名身穿暗紅色將領鎧甲的男子,男子望著慕華蘭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熾熱,但很快就垂下了眼皮,遮掩了自己的異樣,頓了頓嚴肅的說道:「蘭將軍,斥候傳來急報,日冥帝國的大軍近日來有所異動,今日更是有一隊人馬站在界限外挑釁我方士兵,挑起了衝突。」
「恩。」慕華蘭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給艾銘診脈的軍醫放下手起身,連忙制止了男子還想說的話,對著軍醫問道,「元帥的情況如何?」
「蘭將軍,元帥他傷勢很重,體內的經脈通通都被破壞,就連丹田也被從中破開,以屬下的醫術只能在短時間延緩傷勢惡化,想要治好卻是只能找煉丹師,尤其是丹田,想要復原,只能依靠丹藥。」軍醫是個白鬍子老頭,聽到慕華蘭的問話,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煉丹師……」慕華蘭呢喃了一聲,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
煉丹師身份尊貴,即使是大陸上的幾大宗門,在面對煉丹師的時候都要禮讓三分,就算是鑒寶閣這樣的煉器宗門都有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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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軍醫看到慕華蘭的樣子,心中嘆了一口氣說道:「元帥的丹田受了傷,煉丹師最好是五品煉丹師,能夠煉製出五品紫元丹,憑紫元丹的功效應該能讓元帥的丹田復原,不過這些都是屬下的推測,屬下不是煉丹師,具體如何屬下也不確定。」
「我知道了。」慕華蘭點了點頭,「你先將元帥的傷勢穩住,煉丹師我會去尋找。」
聞言,軍醫不再說什麼,拱了拱手神色嚴肅的開始抑制艾銘的傷勢。
慕華蘭這才轉身,給了男子一個眼神,率先走出了房門。
「薛將軍,你剛剛說日冥帝國派人挑釁我方大軍?」在房門前的院中站定,慕華蘭神色嚴肅的問道。
「是的,我們的探子也傳回消息,說日冥帝國正在召集軍隊,準備一舉攻下古南城。」男子也就是副將軍薛明宇一臉凝重的說道。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見到慕華蘭皺眉,他又繼續說道:「蘭將軍,現在元帥昏迷,我方大軍群龍無首,士氣低迷,我們應該如何抵擋日冥帝國的大軍?」
不等慕華蘭說什麼,一連串的腳步聲從月門外傳來。
察覺的腳步傳來的方向是自己所在的院子,慕華蘭就閉上了嘴巴不在說話,不一會兒,隨著腳步聲漸進,一大群人從月門走了進來。
那些人見到站在院中的兩人,都是眼睛一亮,但是見到兩人神色凝重,又變的焦急了。
「蘭將軍,元帥大人怎麼樣了?」
「我聽聞元帥大人遭人偷襲,不知情況如何了?」
「蘭將軍,元帥大人在裡面,我等可否進去……」
這些人都是古南城的官員,比起京都的官臣,這些人身上多了一股彪悍之氣,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文官,也跟武將似得顯得十分強悍,然而其中有些許人眉宇間卻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們一進來就朝著慕華蘭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慕華蘭只覺得像是有一群蚊子在耳邊嗡嗡直叫,煩的不行。
「閉嘴。」慕華蘭冷聲道,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嚇得對方當即閉上了嘴巴。
「元帥大人受了點傷,軍醫在裡面救治,你們無需擔心,現在你們要做的是戰前準備。」慕華蘭說道。
「戰前準備?」
在場的人神色一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古南城城主擔憂道:「元帥大人受了傷,日冥帝國的大軍我們能夠抵擋住嗎?」
「你們該關心的是如何安撫好百姓,如何跟軍隊配合戰勝敵人。」慕華蘭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停留在了他們身後跟著的夜風身上,「夜風,你來說一下情況。」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轉向了身後,往旁邊移了移,露出了身後的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