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僕從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狀態而已,事實上,他已經緊張的掌心都出汗了,心跳急速的跳動著。🐸👊  ♞💲

  來到小巷子內,田管事停下了腳步,佘魚無所謂的也跟著停下,微微仰頭看著身高比她要高的田管事,果斷的往後退了兩步,心中有些怨念,這傢伙長那麼高做甚麼。

  如此想著,她將目光下移到了對方的腿上,眼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要不還是砍了吧?這樣就能視線齊平了!反正對方似乎也在打什麼壞主——意?

  佘魚腦中轉動的念頭戛然而止,眼眶微微睜大,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面那個「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的人,神情愣了一下。

  然後,她雙臂環胸,垂眼俯視著跪下後比她要矮一些的田管事,道:「你想幹什麼?」

  「姑娘,讓我追隨您吧!」田管事跪在地上,很是誠懇的說道。

  他之前在船上對那幾個人說了假話,什麼隱姓埋名的苟活一世,那根本不是最好的辦法,所謂的離開也根本無法擺脫死亡的命運。

  要知道,他們上頭的人對於這樁生意可是很看重,現在他們不僅搞砸了生意還要背叛,不被追殺到天涯海角才怪,就算躲藏的再好,也一定會被挖地三尺的給找出來。

  所以,逃跑、離開根本不是什麼上策。

  他從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找一個強者依附!

  找一個能夠保住他性命的強者臣服,如此,他就不需要隱姓埋名的躲躲藏藏了。

  這是他從一開始就想到的辦法。

  而距離他最近的強者就是佘魚,他在第一時間把佘魚納入了選擇行列。

  並且,還是首選。

  他沒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其他人的意思,經過這一個星期的觀察,他知道佘魚這個小姑娘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要是人多了,惹她厭煩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這些惹她煩的螻蟻,而不是妥協將所有人收入靡下。

  所以,為了增加自己的成功率,他果斷的選擇將其他人『趕』走。

  至於這些個『其他人』的結果是死是活,他完全不關心。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與自己的性命相比較,他選擇的肯定是自己的命,也只有在對自己生命沒有威脅的情況下,他才會做出幫助一把遇到困難的人這種賣人情的行為。

  「追隨我?」佘魚一臉的不明所以,鬧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的!」田管事一臉的鄭重,成敗在此一舉,「讓我做您的僕從吧!」

  雖然他挺想說做『下屬』,但想了想,以防對方說出『不需要下屬』這樣的話,她還是改為了『僕從』二字。

  「可我不需要僕從。」佘魚果斷拒絕。

  田管事嘴角抽了一下,內心有些無語,就算是改為『僕從』二字也改變不了聽到這話的結局麼?

  「請聽我一言。」

  田管事見對方似乎要轉身離開,當即將腦中的雜念甩掉,喊住了對方,快速說道,「姑娘您應該是第一次出遠門吧,如果有一個僕從在身邊跟隨肯定能方便很多,您不想做的瑣碎事情都可以吩咐僕從去做。」

  「僕從是專門服侍您的存在,一切以你的意志為最先,以聽從您的命令為最高準則,不會給您帶來困擾。相反,會給您帶來舒適的享受。」

  田管事真誠的推薦著自己,「而且,您不是在找人嗎?我去到過許多地方,說不定能幫上您的忙呢。」

  佘魚臉上露出了猶豫,對方說的這番話,前面的部分她聽後內心毫無波動,但最後那句話,卻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有沒有僕從她是無所謂,就算從來沒有走出過竹豐島、也不清楚島外世界的生存規則,但她可不會管別人怎麼想,她只要按照自己的方式生存就可以了!

  而她,並不需要僕從這種東西。

  但是,她確實是在找人,為了再一次吃到齊修做的美食,她一定要找到對方。

  這是她在船上吃了一個星期由不知道是誰做的靈獸肉菜品後,以及來到這座島上吃了許多所謂美食後的想法,她一定要找到那位能做出她覺得最好吃的美食的齊修!

  但是,世界那麼大,光靠她一個人找的話確實有些困難,如果有人幫忙的話應該要方便很多吧……

  如此想著,佘魚在田管事緊張的宛若等待判刑的嫌疑犯一樣的目光下,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吧,允許你跟著我。」

  呼——

  瞬間,田管事緊繃的精神鬆懈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恭恭敬敬的往地上一拜,朝著佘魚一磕頭,道:「小的拜見主上。」

  「起來吧。」

  佘魚無所謂的說道,轉身就朝著小巷子口外走去。

  「是。」

  田管事連忙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擺上沾到的灰塵,腳步有些輕快的跟上了佘魚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小巷子口,步入街道中,融入了人群中,漸漸走遠。

  在他們身後的十幾米遠處,小二台有些迷茫的走在街道上,正在思考著接下來的人生的他忽然看到前方兩道熟悉的背影,他呼吸一滯,下意識的渾身一僵,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臉色微微泛白,渾身止不住的輕微顫抖,瞳孔不受控的收縮著。

  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像是活過來似得,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又像是脫離水後乾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周圍原本正常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群看到他如此作態,均是下意識的遠離了他,在他周圍空出了一片空地,就仿佛他是什麼恐怖的病原體似得,唯恐自己沾染上什麼病菌。

  不過此時的小二台並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此時的他正在緩解因為驚懼而急速跳動的心跳。

  索性經過一個星期的適應,他很快就從那種驚魂未定的狀態中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