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觀察對方一番後,他當機立斷,決定開始展開自己計劃許久的逃離計劃!
「讓我附身在你的身上,我可以帶你出去。🐯☹ 🎁♣」結耎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離開魂室需要特殊的方法,如果不知道,那就會一輩子困在這裡,不管是靈魂狀態還是肉身狀態。」
「我怎麼能確定你附身在我身上是不是打算奪取我的肉身?」齊修似笑非笑的指出其中的關鍵。
讓一個靈魂附身在自己的肉體上,還是心甘情願的讓對方入住自己的身體,這可是需要冒極大的風險——被奪舍肉身的風險。
「請放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因為只有活人才能離開這裡,而靈魂狀態想要離開的話就需要特殊的容器,沒有這個容器,靈魂是無法離開魂室的。」結耎連忙解釋道,「但是這種特殊的容器只有子桑手中有,所以我只能選擇附身在你身上,藉助你的肉體帶我離開。」
說完,他又十分現實的說道:「我幫你是因為我想要自由,想要離開這裡,如果我自己不能出去的話,我為何要幫助你?你說對吧。」
這話說的現實但卻讓人無法反駁,如果換一個單純一些的人來的話,說不定就同意了對方的提議,畢竟這個交易沒毛病。
但來到這裡的是齊修,他可不是什麼單純的人。
挑唇笑了笑,齊修說道:「會來這裡挑選所謂『命者』的人應該不止是子桑吧。」
這話一出,結耎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但眨眼睛又恢復了平常,「什麼意思?」
「從隔壁屋那些鬼魂的表現來看,他們對於『我是一個挑選命者的大人』這一點絲毫不懷疑,這不就能說明一點——在這之前也有許多像我這樣陌生的面孔進來挑選嗎?竟然如此,那麼那種你說的特殊容器又怎麼會只出現在子桑的手中?難道其他人挑選『命者』是不需要用到這種容器的嗎?」
齊修說出了自己察覺到的問題,「而且,我不信那麼多人裡面你就沒有看中一個合適的人,就算進來挑選『命者』的人真的不多,就算只有那麼兩三個,就算人家都是忠誠於『海上行』!以你的靈魂強度,找一個修為弱的不超過九階的人選,神不知鬼不覺的附身離開這裡,想必不是什麼難事吧。」
為什麼一定要等一個不是『海上行』的人的人選呢?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他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如果他不出現,又有哪個不是『海上行』的人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沒有人選出現,對方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
僅僅是為了離開的話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吧。
正是這樣的想法,促使齊修持有懷疑態度。
「與其說你是在等一個合適的人選幫助你逃離這裡,還不如說你是在等一具能夠讓你完美附身又令你滿意的身體吧,這樣不僅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還能讓你擁有一具符合你要求的肉體。」齊修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雖然對方說的真像那麼一回事,但或許是等待太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人選而有些急躁了,他話語中出現了明顯的漏洞。
對於齊修的懷疑,結耎很是無奈的說道:「閣下說笑了,我若是真想奪舍,何不先離開此處,然後再在外面尋找合適的肉體?怎麼說在外界的選擇也比在此處要多吧。」
這話說的,沒毛病!
但是……
「你之前不是說離開這裡需要一種特殊的容器嗎?沒有容器的話只能靠附身在別人身體上離開,那麼,你確定你以靈魂的姿態離開這裡還能存在這個世界?」齊修摳字眼一般的說道,那樣子仿佛只是問了一個十分稀疏平常的問題,而不是一針見血的指出其中的關鍵問題。
出去了這裡但沒有肉體的他能做什麼?還不是只能像幽靈一樣的在世間遊蕩,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成為鬼修;要是運氣不好,那結果不是被修士抓去煉製成靈器,就是遊蕩在世間成為厲鬼;或者運氣不好不壞的話,到是能去冥界報導。
這樣未知的未來,對於對方那種善於算計喜歡計劃的人來說,想必是無法忍受的吧。
結耎臉上的無奈笑容有些凝固,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人這麼難纏,明明只要答應他的要求不就好了嗎!
結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駐定的說道:「離開的方法只有我知道,你若是不能信任我,我們的合作沒辦法展開合作。」
「當然,你可以選擇去找其他的靈魂幫你離開,不過事前提醒,那是沒用的。那些靈魂除了努力修煉出完整人形外就是等待被選為『命者』,他們是不會想到靠第二種辦法離開此處的。」結耎說著,神色帶著一種自信。
齊修覺得好笑,說道:「在明知你別有目的的情況下,我為什麼還要答應你的要求?」
「你不想離開?」結耎似乎很是詫異,眉毛都高高揚了起來。
「當然想。」齊修微笑。
如此,結耎也露出了一個微笑,他以為對方是選擇了妥協願意跟他合作,不過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就聽齊修說道:「不過,讓你說出離開辦法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一定要讓你依附在我身上。」
結耎臉上的笑容再一次僵硬了一下,不過眨眼又恢復了正常,很是好脾氣的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那無奈的樣子就像是在面對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充滿了包容力,看的齊修心中梗得慌。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掏出空書,說道:「讓你附身是不可能,不過我有一件靈器,能將靈魂狀態的你裝進去,你把出去的辦法告訴我,我帶你出去。」
這下輪到結耎說不出話來了,鬼知道對方還能玩這麼一手。
「如何?」齊修似笑非笑的問道,「願意信任我嗎?無法信任的話可是沒法建立合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