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妖氣又霸氣的男子

  齊修不置可否,看向牆壁上的陣法,轉移話題道:「你有沒有覺得牆壁上的陣法符文很眼熟?」

  「哦?是嗎?看出是什麼了嗎?」系統給面子的配合道。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嗎?」齊修無語,在心中給系統送上一對白眼。

  他也懶得糾結這個問題,抬手揉了揉臉頰,精神振了振,說道,「算了,不管它,咱們來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你想救船上的人?」系統詫異,有意思的事情,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在藍鯊號上搞破壞,就跟當初在海賊島上一樣。

  「救人?」齊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說道,「說來『海上行』就像是玄天大陸版的『海賊島』嘛,情況跟海賊島有的一拼,救人,這個倒是可以!」

  不過,在牧雲大陸上有許多監獄能讓他使用,但玄天大陸上貌似沒有耶……

  齊修心中想了想,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錘,決定道:「算了,沒有監獄,那就抓起來宰了吧!反正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他散出的精神力可是籠罩了『藍鯊號』整艘船,除了個別幾處地方被阻擋在了房間之外,船上發生的一切,大部分都沒有逃脫他的注視,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他通通看了個遍。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原本的打算是做什麼?」

  「當然是打劫了!」

  齊修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口吻還帶著一絲鄙視,有一種『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你確定你跟我默契十足嗎?』的意思。

  難得的,系統沒有反駁齊修的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事實上,他有些被打擊到了,竟然是打劫而不是救人,虧他還以為他家宿主真善美,結果是要去當土匪……果然他還是圖樣圖森破了!

  齊修沒管蹲牆角撓牆的系統,精神力掠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開始查找倉庫的位置。

  藍鯊號上有不少修為了得的人,其中也有跟齊修一樣王境修為的人,所以,齊修雖然精神力特殊,不怕跟他修為一樣的人發現,但他依然沒有肆無忌憚的亂放精神力。

  相反,他查探的很是謹慎。

  而且,主要也是查探那幾個他精神力無法滲透的房間,其他的地方都被他『看』了個遍,其中並沒有裝寶物的倉庫。

  果然還是應該去抓一個人來問問……齊修在專注的用精神力卻依然無法滲入最後三個地方時,暗暗想道。

  正當他如此行動的時候,在船艙第三層最中間位置的宮殿裡,一名男子正在打坐修煉。

  這是一個很妖氣也很霸氣的男子,容顏俊美如畫,皮膚白皙,紅色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眼尾勾出的那一抹紅泛著邪氣。

  身穿白色廣袖對襟長袍,領口松垮,露出了裡衣的半截領子,也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腰上繫著腰封,墜著一把精美摺扇,下身白色寬鬆里褲,腳上一雙白色繡同色底紋的鞋子。

  最外面罩著一件紅色的大袖衫,質感柔順,垂感十足。

  他盤腿坐在半空中,身形很是縹緲,就像是虛影一樣,看上去很是不逼真,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氣息,除非站在他面前用肉眼看,否則根本察覺不到這個房間中還有這麼一個人。

  他所在的這個房間就是齊修精神力無法滲透的三個地方之一,正是因為無法滲入,所以齊修並不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不過,房間裡的人卻是被驚擾了。

  雖然齊修已經很小心了,但籠罩這個房間的示警陣法,還是因為齊修掠過的精神力而給房間內的人發出了警報。

  此人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是一雙猩紅的眼瞳,充滿了淡漠的神色。

  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空氣似乎受到了壓迫,微微扭曲了一下。

  他皺眉,精神力放射而出,穿過牆壁、籠罩了整一艘船。

  看到船上眾人的情景,他不悅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看來日子過得很瀟灑啊,連船上混進來一隻老鼠都沒有發現。」

  說是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凝重。因為,他放出的精神力並沒有在船上找到那位觸動陣法之人!

  他在這個房間設下的陣法是『點星陣法』,不僅能夠起到防禦作用,還有示警作用。

  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沒有對這個房間進行攻擊,陣法是不會啟動防禦的,只有有人進行了攻擊,陣法才會進行防禦示警。

  但是,這是一般情況下,還有一種情況下陣法也會發出示警。

  那就是——當一個實力強勁、攻擊力超過陣法防禦限制的人接近陣法周圍十米範圍內時,或者是這樣的一個人精神力觸動陣法時,陣法就會發出示警,提醒陣法之中的人。

  而此時,顯然齊修就是因為實力超過了陣法防禦限制,同時精神力觸動了陣法,以至於讓陣法發出了示警,讓陣法中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心念一動,撤掉了房間的陣法,毫不遮掩自身的氣息,令人慄慄危懼的威勢轟然爆發,覆蓋了整艘船,讓整艘船上的人都感受到了。

  熱鬧的甲板上,某個正在做原始運動的男子,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勢一嚇,一個哆嗦,立馬就萎了,雙腿一軟,大腦還沒轉過彎來,就跪倒在了地上。

  那個被稱為安大的男子,因為賭骰子贏了幾壇醉風酒的他正仰頭在喝酒,感受到這股威勢,當即一驚,手一松,手中的酒罈沒拿穩,「嘭!」的一聲,摔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臉沒事,到是酒罈在與他的臉相撞下被砸得四分五裂,壇中的酒水淋了他滿臉,打濕了衣襟。

  依然在賭骰子的波川,眼球布滿血絲,在連輸好幾十盤的當下,眼見即將可以翻牌,突如其來的威勢,卻是讓桌子顫了顫,使得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枚即將定在『六點』上的骰子一翻身,停在了『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