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也紛紛面色大變,跟在身後的幾人更是眼神閃閃爍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離著,顯然是打算落跑。💙👽 69ᔕhυא.匚Ⓞm 😝😝
「哇!」
趙師傅被扶住身體,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氣息萎靡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心,他只是一時判斷失誤而已,竟然,竟然就要為此付出生命!不甘心!
但即使在不甘,他身上的生機也在逐漸消失,最終徹底於無,只是依然睜大了眼睛,彼有死不瞑目的意味。
「趙師傅——」
申大人發出了一聲悲喊,趙師傅可是他最厲害的保鏢,如今都被解決了,還有人能擋住這股小魔女?接下來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被解決了?
這麼想著,他的神色越發慌張了,緊張的額頭滴下了冷汗。
一旁的田管事臉色也很難看,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渾身都在輕微顫抖。
他們身後的那群人更是不堪,好幾個都忍不住偷偷往船艙內跑去了,惶恐的想逃竄,想要躲起來。
不過,他們身體剛一動,就被一股恐怖的氣勢壓迫住了,僵硬的無法邁出第二步。
佘魚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變回了原本的黑色,她沒有廢話,也沒有猶豫,更沒有不忍,直接上前,想要將剩下的人都一併解決。
申大人蹲在趙師傅的屍體旁邊,神情呆愣的沒有從『趙師傅已死』這個打擊中回魂,忽然見到佘魚抬起手走過來,他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往後一退,卻是忘了自己此時正蹲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他虛張聲勢的喊道,屁股卻是不斷往後挪動著,帶動著整個身體往後退,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姿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
佘魚神色未變,在他面前站定,五指併攏,豎直,帶著鋒芒的元力,隱約可見指尖似乎像是利刃一般閃耀著寒芒。
「不要!」
申大人大汗淋漓,鼻翼急劇的伸縮著,渾身都在哆嗦,瞳孔映照出那隻高高揚起的小手,面臨死亡的危機,讓他崩潰的大喊出聲。
佘魚絲毫不為所動,手一揮,就要砍了他的腦袋!
但她的手剛剛揚起,卻是忽然被另一人阻止了。
「咚——」
那名田管事猛然跪下了,雙膝十分用力的砸在甲板地面上,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悶響,讓人一聽就覺得膝蓋疼。
佘魚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轉頭望向了他。
田管事跪在地上,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但依然強裝鎮定的說道:「姑娘,還請手下留情。」
說完,他看著佘魚面無表情的臉,連忙繼續說道:「姑娘,這片海域很大,距離最近的島嶼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若是您殺光了船上所有人,那就沒有人開船了,若是迷失了方向,在大海上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啊!」
佘魚歪了歪腦袋,想了想,指著申大人,問道:「他懂開船?」
田管事心中一松,這話的意思可不就是有商量的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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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準備應答,就被申大人搶先了一步。
申大人或許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機會,就像是臨死之人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毫不猶豫的大力抓住了,連連點頭應聲:「懂懂懂,我懂!船上就我最懂!」
佘魚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了一抹遲疑,她看向田管事,問道:「那你呢?你懂嗎?」
田管斟酌著準備回答,打算將在場剩下的人都保下來,畢竟,就算實力再強,也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不是很容易就能忽悠的嗎?
他剛這麼想著,卻是聽到佘魚直白的說道:「我不需要那麼多人,只要一個懂開船的人就夠了,如果你們不懂,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一瞬間,田管事表情微微一僵,周圍原本開始和緩下來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了。
還是田管事反應最快,忙說道:「姑娘,懂開船的人是一個就夠了,但是要開船,一個人是絕對不夠的!」
佘魚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她從來沒出過海,就算是出海打漁也從來沒有過,更沒有人跟她講過有關航海的知識,所以,對於這些她真的一竅不通。
她剛才說的那句類似於恐嚇的話也並不是她故意在威脅在場的幾人,而是真的這麼認為的,所以坦誠直白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您看我們這艘船那麼大,只有一個人的話怎麼管的過來?事實上,就是現在的這幾個人也是不夠的。」
「對啊對啊,仙子,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姑娘,我們幾個就是船上的舵手,雖然按正常來說人數可能短缺,但是相信我們,我們可是最優秀的舵手,絕對能完美航行!」
剩下的人似乎也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都紛紛勸說了起來,其中有個人還狗腿的喊起了『仙子』,也不想想,憑佘魚此時的樣子,跟仙子兩字可是完全反著來的。
最後更是有人直接自吹自擂,也不看看自己哪裡像是舵手。
當然,佘魚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甚至根本沒在意他們的稱呼。
她想了想,說道:「那行吧,你們都留下!不過……」
話音落下,她再次揚起了手,鋒芒的元力湧現。
「嗤——」
快速的往下一斬,直接讓鬆了一口氣正在擦冷汗的申大人腦袋落地了。
佘魚往後一退步,躲開了斷掉脖子後噴湧出來的鮮血,補充完整句話:「你們可以留下,他可不行。」
她可是很記仇的,是敵人就應該徹底消滅!
原本放鬆下來的幾人頓時紛紛凝固了表情,臉上鬆懈的表情還未散去,又湧上來了驚懼,兩種表情交雜在一起,變得很是滑稽。
不過,他們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畢竟他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過,佘魚並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讓他們去清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