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中充斥著滿滿的挑釁,但劉度不為所動,憐憫的說道:「看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嘛,雄天霸。」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劉度臉上的表情就轉換成了「我能理解」的表情,說道:「也難怪,畢竟你從來都是只長個子不長腦袋,稍微複雜一些的東西就不懂了。只是我沒想到……這一次你不僅腦子不好使,似乎連眼睛也出現問題了。」
就跟劉度沒有將雄天霸的嘲笑放在眼中一樣,雄天霸也不在意劉度的譏諷,尤其是想到劉度此時面臨的近況、自己計劃的即將完成,他就心情大好,更是不在意了。
「本島主不跟你計較,你現在也就只能口頭占占便宜。」
雄天霸表現的很是大度,滿臉寬容的說道,「看在你如此可憐的份上,只要你跪下,臣服於本島主,本島主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饒你一命,並放竹豐島一條生路!」
說著,他抬手抹了一把膨脹的頭髮,往後梳攏。
這動作在他自己想來是十分帥氣的,但在齊修看來,卻是十足的辣眼睛!
偏偏當事人並沒有這個自覺,還自我感覺良好的甩了一下頭髮。
齊修微微轉了轉眼珠子,移開了視線,他覺得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的眼睛比較好。
倒是劉度那群人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在聽到雄天霸的話時,就怒火中燒了,
劉度目光一冷,說道:「做夢!竹豐島的未來不需要你來決定!」
他這話說的十分霸氣,但雄天霸一方的人卻是聽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這話是要笑死我嗎?劉度。」雄天霸狂笑,指著下方的島,虛虛的劃了一個圈,鄙夷的說道,「你看看你的竹豐島,它還有未來這東西嗎?」
劉度麵皮抽了一下,眼中划過一抹忍耐,忍下了心中的不爽,面不改色的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能維持淡定,但他身後跟隨的幾人卻是沒有那麼足夠的忍耐力了,面上都露出了憤恨的表情,還帶著濃烈的殺意。
如此明顯,雄天霸怎麼可能看不到,他止住笑,掃了幾人一眼,再次故作帥氣的抹了一把頭髮,挑釁的說道:「怎麼,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曾奇齊沒忍住,恨恨的唾罵道:「臭不要臉的,如果不是你使陰計,我們的島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哦?」
雄天霸沒有生氣,相反,他的臉上還帶上了絲絲笑意,抬起了手。
劉度以及他身後個別幾個想通其中關鍵的人均是面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劉度更是往前一踏步,想要攔截什麼似得,急說道:「住手——」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雄天霸抬起的那隻手,掌心快速的湧出了一團元力,在手掌一震之下,這一團拳頭大小的元力頓時飛速的朝著出言的曾奇齊射去。
「嘭!」
元力的速度飛快,直接從劉度的身旁穿透而過,直直的擊中了沒反應過來的曾奇齊,直接將他整個人擊飛了出去。
因為是站在山頂,曾奇齊被擊飛出去的時候直接被擊飛到了空中,在空中停滯了半秒,就要朝著山下的地面墜落去。
好在這時劉度趕上了,揮手甩出了一道綢緞一樣的元力,將曾奇齊卷了回來,被身旁的劉勃接住了。
不過,曾奇齊此時的情況並不好,面色慘白,冒著冷汗,胸口凹進去了一個圓,肋骨斷了好幾根,看他氣息虛弱的樣子,似乎斷掉的肋骨還插到了器官。
色水作為九人中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的醫者,她連忙上前開始查看曾奇齊的情況,其餘人則是圍在他們的身邊,既是氣憤又是戒備的望著雄天霸等人。
要不是有前車之鑑,使得他們沒有那麼衝動,不然都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噴死對方。
劉度的面色是徹底的黑了,看向雄天霸的眼神很是不善。
雄天霸先發制人,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本島主心狠,他對本島主不敬,本島主若是不出手教訓教訓,下次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唾罵本島主了?」
「若不是你有意挑撥,他又如何會對雄島主不敬?!」劉度怒極反笑,被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這話可不能這麼講,我是島主,而他只是你的一個手下。」雄天霸說道。
那霸道又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差直白的說『不管起因是什麼,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不對。』
而且……
「而且,本島主哪兒挑撥了?本島主難道說的不對嗎?竹豐島難道還有未來嗎?」雄天霸很是不屑的說道。
劉度心中那個惱怒,但他偏偏必須要忍,不能給對方一絲一毫借題發揮的機會。
雄天霸也知道,想要就此讓劉度犯渾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這次來也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
他剛準備繼續刺激對方,但劉勃卻是反應了過來,謙謙有禮的出聲說道:「雄島主,晚輩有一事相問。」
說完,他停頓了一秒,不等對方回答,他就態度溫和,不動聲色的發難道:「敢問前輩為何破壞竹豐島上的竹子?這麼做不怕受到合契的反噬嗎?」
他說的就是小山、以及小山周圍的山體、環境被破壞一事!在他們剛來時看到的那一幕,正是雄天霸等人的作為。
這話一出,雄天霸還沒有什麼反應,劉度就皺起了眉,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種事根本無法為難到雄天霸這個無恥之徒!
果然,雄天霸很快就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明明本島主是在幫助你們清理草蛙,雖然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以至於破壞了周圍的環境,但本意是好心啊。」
一句好心辦壞事,足以為他洗白破壞山體環境這事,誰又能指責他什麼?
說他故意,他賭說了是好心辦壞事了。
劉勃面色不變,繼續說道:「這麼說來,雄島主不是故意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