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靈魂懲罰

  岑倉了解曲平陽,知道他性格謹慎,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就勸解道:「王上不必擔心,屬下猜測,那人的實力應該還未曾突破九階巔峰大圓滿。💜💜 ➅9s𝕙Ⓤ𝕏.Ⓒ𝔬m 👺🐳」

  說完,不等曲平陽發問,他解說道:「那人雖然是覆滅海賊島的罪魁禍首,但他是有計劃的!」

  「先是在海賊島島嶼底端搞破壞,使得島嶼傾斜,引起了整座島的慌亂!之後在少主和幾位王使去解決島嶼問題時,他又逐個擊破,在王使、少主以及分散開來的各位船長背後敲了悶棍。」

  「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瞞過了大家的感知,更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封了大家的修為,使得大家變得毫無反抗之力,這才讓那人成功覆滅了海賊島。」

  岑倉有條有理的說道,「事出突然,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真要論實力,那人說不定還打不過屬下呢。」

  他說的很是不屑,口吻帶上了一絲些微的忿懟。

  曲平陽冷靜了不少,心中對於齊修的忌憚也少了不少,他接著又問了一些問題,岑倉都七分真、三分假的說了,雖然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斷章取義』、『偷換概念』他可是玩的很溜。

  可以說,岑倉完全是踩在主僕契約的底線邊緣上在回答。

  正是因為如此,使得岑倉就算撒謊了,也沒有受到主僕契約的反噬,更是沒有被曲平陽察覺到不對。

  而曲平陽也沒有懷疑他,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至於岑倉會不會騙他什麼的,這一點曲平陽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懷疑過!

  岑倉可是他的奴隸,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間,他不認為岑倉敢反抗,更不認為岑倉會背叛他。

  要知道,奴隸是不能傷害主人的,就算是升起一絲不利於主人的念頭都會遭到懲罰!

  而且,主人死了,作為奴隸也會死!

  他要是死了,岑倉也要給他陪葬,就算是為了自己,岑倉也不會傷害他。

  所以,曲平陽很信任岑倉。

  等問的差不多了,曲平陽就開始算帳了,他冷哼一聲說道:「雖然事出突然,但你也有看顧不利之罪!不管是讓你管好海賊島上諸事,還是保護好本尊的兒子,你一樣都沒有完成。」

  岑倉沒有反駁,說道:「是屬下的錯,屬下知罪。」

  曲平陽心念一動,藉助精神力,隔著老遠的距離狠狠的懲罰了一番岑倉,將心中的鬱氣發泄了一番,說道:「這次小懲大誡,你且好自為之!莫要再壞了本尊大事。」

  話落,他結束了這次跟岑倉的精神聯繫。

  另一邊,岑倉虛弱的蜷縮在甲板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雙手死死地扒著甲板地面,咬緊了牙關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臉色白的跟紙一樣,整個人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得大汗淋漓。

  眼中還分泌出了生理鹽水,順著太陽穴滑落進了凌亂的鬢髮里,又滴落在了甲板上,渾身上下看上去都十分的狼狽。

  但岑倉卻顧不上這麼多,他只覺得一股熟悉的從靈魂上傳來的痛楚充斥了他的大腦,仿佛靈魂被人徒手撕裂,又用力揉捏成一團,滿腦子都只有痛!痛!痛!恨不得以死代之。

  這種熟悉的劇痛啊……

  岑倉心中苦笑,面上卻是青筋蹦起,一片忍耐,極力的忍耐著這股從靈魂上傳來的痛楚。

  這種痛楚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忍受,從一開始痛的嘶吼,現在的他已經能做到不痛呼出聲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就越發的痛恨這個契約!痛恨這股束縛!痛恨給予他痛苦的施術者!痛恨著痛恨著所有!

  因為聽到動響而轉過頭去看一看的齊修,看著他這幅鬼樣子,很是詫異的問道:「你這是犯病了?」

  話音落下,他猛然想起岑倉奴隸的身份,瞭然道:「被折磨了?」

  主僕契約中,不管隔了多少距離,主人都能一個念頭就抹去奴隸的生命!自然也能無視距離,一個念頭就讓奴隸受到懲罰,痛不欲生又不至於死。

  「啊。」

  岑倉沒有回答,喘了幾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忍受著靈魂上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痛楚,他無意義的啊了一聲,算是應聲。

  齊修沉默了,雖然他曾經也簽過主僕契約,但主僕契約的權限他一次也沒有用過,尤其還是這種懲罰手段。

  這可以說是戰天識相,沒有讓齊修有使用的機會,也可以說是齊修心善,沒有用這樣手段。

  這麼一想,果然還是後一個解釋比較靠譜,他果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啊!

  齊修心中感嘆著,沒有理會痛的死去活來的岑倉,繼續面朝大海,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

  雖然岑倉看上去很可憐,但齊修並不關心,就算在可憐他也是一個作惡的海賊,雖然可能也許大概那些惡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再說了,反正他也死不了。

  系統跟小白也是如此,見齊修沒有什麼反應,全都選擇了冷眼旁觀。

  諾雅就更不用說了,坐在護欄上,晃蕩著魚尾,特別的愜意,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岑倉。

  不過,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後,齊修見到岑倉還是躺在甲板上,一副沒有緩過勁來、無比虛弱的樣子,從傍晚開始連姿勢也沒有換一下,要不是胸口還有呼吸,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一樣。

  見他這副樣子,齊修抓了抓頭髮,嘆了一口氣,從『百頁』中取出了一壺泡好的蒙頂甘露,又取出一個白瓷小茶杯。

  茶壺只有成人手掌大小,也是白瓷製,通體宛如白玉,在屋裡射出的明光石光線照射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齊修單手執著茶壺壺柄,光滑細膩、帶著一絲溫和的觸感從指腹傳來。

  他手腕微彎,將茶壺壺嘴對準了另一隻手上捏著的小白瓷茶杯,壺嘴在杯沿上輕輕一點,發出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

  隨後他手腕微抬,稍一傾斜,涓涓的水流從壺嘴流出,化為一條細線落入了小白瓷茶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