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兩人儘快回到了雲楓谷。
不過,此時雲楓谷內只剩下一位長老,柳長老領著其他幾位出山去尋雲仙宗開戰去了。
作為主管內務堂的王長老,便留守山門,成為了管事之人。
於是,荊起雲兩人便將回程路上遇到星月會之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他。
原本以為他身為長老,定然知道更多秘辛,卻不料他也不知。
王長老沉吟道:「此事既然涉及那位劍主,須得小心行事。」
隨後,他嘴角翹動,吩咐道:「吳瑋,你且回與星月會之人相遇之地,在其附近仔細探查一番,看看有無異狀。」
吳瑋心中不滿,眉頭緊鎖。心中暗想:那可是驚動了星月會的事情,你就讓我一個人去查?
這不擺明了要坑我,若真遇到個什麼厲害魔道,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那裡?
正當吳瑋還在想如何推辭之時,只聽得荊起雲主動說道:「那地方驚動了星月會,想必十分危險。」
吳瑋當即便想要為這位師兄點讚,卻又聽他說:「不如,我便和吳師弟一起前往,兩人一起也好有些照應。」
王長老眯眼看向荊起雲,還以為他也在謀算什麼。
不過又見他眼神誠懇,又想起他在宗門內的諸多事跡,相信他確實只是為了去查明真相,便許了。
待二人走後,王長老自言自語道:「柳師兄,非是我要害你弟子,是他自己請纓,便怪不得我。不過,星月會到底發現了何事,怎麼扯到劍主身上,他已死近萬年,至今連屍首都沒被找到。」
身為雲楓谷弟子,為宗門完成任務,自是應該。
不過,這種明顯被人算計,可能會送命的任務,吳瑋自然是不會去做。
他可沒有荊起雲這般忠誠,願為宗門赴湯蹈火。
兩人再次離開雲楓谷,吳瑋便提議:「荊師兄,我看兩人不妨分開探查。魔道行事向來隱蔽,分開搜尋,尋得線索的機率總是要大些。」
荊起雲回頭看向雲楓谷,嘆道:「王長老此番確實不對,不過他也是為宗門著想。星月會在離雲楓谷這般近的距離出現,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查。」
隨後,他又笑著看向吳瑋:「不過,吳師弟,你莫不以為我不知你所想?你與我分開,應是準備個地方,耗些時日,然後便回山報告說,並未發現魔道。如此,對吧?」
他的話,倒也對。吳瑋確實準備這般,當然他也會故意去附近城池中露露臉,免得自己這番行為被人發現端倪。
於是,他拱手道:「荊師兄,非是師弟偷懶。你既能猜到師弟想法,應也明白,能讓星月會出動之事,最少要涉及結丹修士。若你我遇到個結丹魔修,豈有生路?」
荊起雲笑道:「你之顧慮,我豈不知。便是因此,你才更應與我同行。」
說罷,他竟也不藉助法器,便騰空而起,緩緩浮在了空中。
將法力盡放,其體內竟隱隱有一顆核心。
吳瑋奇之,這番景象,難道荊起雲結丹了?不過卻又與結丹不同,他的法力總是沒有曲映瑤那般磅礴。
荊起雲再次落地,向他解釋道:「這並非是結丹,乃是一種假丹境界。不過,以我目前實力,確實能與一般結丹修士過上幾招。因此,與我同行,你方得更安全幾分。」
「假丹境界?」這番解釋,反而讓吳瑋更加好奇。這個境界從未聽聞,自他還未修煉,在席京之時便開始搜集修仙界信息,也未聽過這個境界。
來到雲楓谷,幾年時間,了解更多,亦是未曾聽聞。
荊起雲只得再行解釋道:「我十九歲便修得築基後期,不過師父卻很奇怪,一直不教我結丹之法。於是,我只得另想辦法,自創了這個假丹境界。」
聽到這裡,吳瑋暗自吞了口唾沫,這人到底是何妖孽,十九歲便築基後期便不說了。
修仙之道,此數千年間,早已形成定式。然而此人竟能於其中探索新徑,實乃妖孽之才。
「結丹,乃是將全身法力凝聚丹田,壓縮為一顆金丹。成功結丹之後,其法力將比築基之時要強上數十乃至上百倍。但也正因為這兩者差異太大,故而結丹成功率一向極低。」
「因此,我便想了一個辦法。先讓自身法力,部分凝結壓縮,以此反覆,豈非是可以達到同樣效果。」
吳瑋問道:「依師兄所言,結丹便可分多次達成。若真是如此,那劫雷還會來嗎?」
「會,以我目前狀態,便已引發了一次劫雷。因此,我估計按照此法,之後還需凝聚四次,再引動四次劫雷,即可成功結丹。」
「既然荊師兄開創了此等結丹法門,為何不傳授出去,讓門中其他築基修士也按此法來結丹。」
荊起雲搖頭道:「我雖開創此法,但目前還未成功,萬一此法有誤,豈不是害了他人?若我真能以此法結丹成功,必將之告知眾人。」
吳瑋暗想,難怪前日遇到星月會之時,他還想要拼鬥一下,原來還有這層底牌在。
不過,照他這般說,與他同行,確實會更安全一些。
而且,還可以更多的了解一下,他這新的結丹之法,到底是如何進行。
雖然吳瑋修煉古法,不需結丹,但他早已習慣去收集各種與修仙有關之事。
兩人沿著上次任務行進路線,再次回到了方城,尋得城主錢嘉健。
荊起雲向他問道:「錢城主,近日,此城附近可有什麼異常?」
錢嘉健思索一陣,道:「回稟荊仙師,異常卻是沒有,不過前兩日,城中卻來了幾位奇怪修士。」
吳瑋與荊起雲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此處距雲楓谷不遠,莫非真有魔道修士膽敢在此出沒?
「那幾位修士有何奇怪之處?」
錢嘉健道:「他們四人一獸,傍晚進城。本來已經住店,卻在半夜又要出城。方城遭受上次妖獸之亂後,夜裡從來不敢開城門。那幾人也不說緣由,便直接躍過城牆而出。」
修士進城住店便是為了休整。若非有什麼事,不會半夜離開。這幾人行為,確實有些蹊蹺。
吳瑋追問道:「他們走了幾日,往哪個方向去了?」
按照錢嘉健的指引,二人追尋數日,終於找到了那四人一獸的蹤跡。
此時,吳瑋與荊起雲兩人正在一顆繁密的大樹之上,隱藏自己的身形。
「吳師弟,看來這四人便是錢嘉健所言的奇怪修士。」
前方,四人一獸,正緩緩前行。
吳瑋看去,竟發現個熟悉身影。仔細一瞧,那隻靈獸不正是寶影玉兔。其樣貌與舒雨紅那隻別無二致,不過體型更大些罷了。
「荊師兄,這四人很可能是雲仙宗的人,那隻靈獸我曾見過。」
「雲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