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丹田!」舒雨紅面色驟變,大驚失色。
未曾料到魔道之徒手段如此狠辣,竟將成義興師兄的修為徹底摧毀。
「我已形同廢人。」成義興撫摸著斷臂,眼中滿是絕望。丹田被封死,經脈被斷,此刻的他,連凡夫俗子都不及。
舒雨紅淚眼婆娑,決然道:「師兄,我定要將這群魔道之徒一網打盡,為你雪恨!」
成義興望向吳瑋等人,嘆息一聲:「未曾想會是你們前來相救,但我這般境地,即便救下也再無用處。還請諸位速去尋找孫師弟,他未被封死丹田,尚有一線可能。」
雖修為盡失,但他所養之地靈依舊忠誠於他。只是日後無他法力滋養,這小地靈恐怕將永遠無法成長。
另一邊,吳瑋已開始審問。
「前輩,小人知錯了,懇請饒我等一命。」幾名魔道練氣修士跪伏在地,哀求連連。
吳瑋厲聲喝問:「你們其他的人,那些築基修士何在?還有你們擄走的其他正道修士被帶去了哪裡?」
「都在北方的礦裡面,長老們帶著正道修士去了礦里。翻過前頭那座山,便可見礦洞入口。」
礦洞?難道偽聖教的老巢不在聖王莊,而在那礦洞之中?看來即將有一場惡戰。
這幾個魔道修士,所知不多,只知道是偽聖教長老把人帶了過去。
至於那礦洞是不是偽聖教老巢,裡面又是何情況,皆是一概不知。
問完了話,這幾人就該發揮他們最後的作用。
吳瑋將他們全部擊殺。果然,擊殺魔道修士,修為有所提升。不過這幾人都是練氣期,提升得極為有限。
至於營地中那些普通人,便放過他們,只命他們繼續留在營地,十日後方可返回席京。
他們是否聽從,吳瑋並不在意。返回席京的路途遙遠,還有好幾個山頭,光憑他們的那一雙肉腿,不知道要走多久。
翻過山頭,山谷中果然有一處燈火通明之地,想必那便是礦洞的入口。
原本吳瑋想讓舒雨紅與成義興留在原地,但二人堅持要一同前往。
礦洞口的守衛僅是兩名練氣修士,吳瑋射出冰錐,兩人便應聲倒地。
萬兵讚嘆道:「阿瑋,你對這法術的掌控愈發精湛,竟能讓它在空中轉彎。」
吳瑋淡然一笑:「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
礦洞口不算大,一丈高,半丈寬。
看上去應是人工開鑿而成,剛入洞時,還很狹窄,向下行百十步,豁然開朗。
四周石壁上,隱隱有靈氣波動,想來在那之上便有靈礦。
但觀其數量,連普通礦藏的儲量都不及,更別提所謂的萬萬斤了。
當然,在此時眾人也不糾結這些,繼續深入。
通過這處寬闊洞穴之後,又有數條礦洞繼續向下深入。
看樣子,這裡並非偽聖教老巢。
然而,這就令人費解了。偽聖教為何要把孫開科等人抓來此處,又不封死他們的丹田?總不會是讓他們在此挖礦吧?
這也太荒謬了,尋常金晶銅而已。只需一個能感知靈氣存在的修士監督,找一群普通人一樣能挖。
吳瑋以前就曾這般做過,發現靈礦之後,用些錢財,招募普通人幫自己來挖。
不過眼下到是犯了難,眼前這麼多礦洞,該如何選擇。
一個一個試,太慢,眾人分散進入,又恐有危險。
這時,成義興道:「沒想到,我這個廢人還能發揮一點作用。去吧,小地靈。」
地靈便是地中之靈,它能輕易鑽入土中,在其中暢遊。
不一會,小地靈便又從土中鑽了出來,指了指其中一個礦洞。
沿著這礦洞深入,不久,又來到一個寬闊的洞穴之中,偽聖教徒正帶著孫開科與其他被俘正道修士在此。
但,吳瑋等人並未立刻救人,只因他們都被眼前的這番景象給震驚到了。
這洞穴十分巨大,比申侯給吳瑋的那個院子還要大。
就在那些偽聖教徒的後邊,一道巨大封印巍然矗立,如同一道屏障,隔絕外界。
而在它之後,則是金晶銅,無數的金晶銅,萬萬斤的金晶銅,甚至可能是十萬萬斤。
因這封印之強大,其後巨量的金晶銅,其靈氣盡皆被鎖,未有一絲外泄,讓人感知不到。
當這幾人還在震驚之餘,那群偽聖教眾,卻是已發現了他們。
幾個偽聖教眾沖了過來,不過他們也只是練氣修為。因此,不到一個回合,就都躺下了。
剩下還有十幾個,但他們也沒了勇氣。
看著吳瑋等人正在靠近,他們十分慌亂。
「怎麼辦,長老們還沒回來,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現在就釋放法爆魂引?」
「這豈不是找死?」
「落入正道之手,我等豈能苟活?不如讓他們同我們陪葬!」
這十幾人也是練氣修士。
吳瑋覺得很是奇怪,偽聖教在抓成義興跟孫開科之時,可是出動了好幾個築基修士。
怎麼現在這一路上遇到都不過練氣而已,而且眼前這群人所說的法爆魂引是什麼,這封印又是什麼?
此時,那些被束縛著的正道修士體內法力開始暴漲,人似乎清醒了一些。
孫開科睜開眼,正看到成義興跟舒雨紅向他跑來。
於是,他驚恐的大叫起來:「師兄,師妹,快退!不要過來!」
聞聽此言,成義興跟舒雨紅兩人並未退去,反倒是吳瑋立馬警覺了起來。
孫開科等正道修士的情況十分異常,他們被俘,雖未被封死丹田,但那偽聖教眾也必然對其法力進行暫時封印。
而現在,他們個個都法力暴漲,其波動程度甚至遠比一般築基修士都要強大,這其中必有蹊蹺。
於是,他大喝一聲:「諸位,我們先退回去。」
萬兵第一個響應,跟著吳瑋急速後退。
接著曾順龍三人也意識到不對,紛紛向後掠去。
而成義興跟舒雨紅兩人卻還在向孫開科方向奔去,此時,孫開科體內的法力波動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階段,他似乎是能稍微控制自己一點了。
放出一股澎湃的法力,直接轟擊到兩人身上,將他們擊退。
接著,便如那吹脹的氣球一般,轟然炸開,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正道修士也是同樣命運。
只聽得轟的一聲,接著便是萬籟俱寂,人耳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只見得白炙一片,接著便是無盡漆黑,人眼已經見不到任何光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