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儲物袋!」連江一聲驚呼。
向霞緊緊捂著,似乎擔心連江將其搶走,她警惕看著連江:「我可不會給你哦,師父說了,這個袋子不能給任何人。」
連江稍顯尷尬,解釋道:「我並無此意,只是好奇。這可是長老們才有的東西,怎麼你身上也有一個。」
現在吳瑋倒是知道,為何柳長老會派這向霞來了。
原是因為她有儲物袋,只要發現偽聖教物資,用這儲物袋一收,便可全部帶回宗門。
太上長老對向霞真是寵愛有加,連儲物袋都給了她一個。
現在萬兵已經脫離了死亡威脅,吳瑋便讓他自己調息。
來到向霞身邊,和藹地說道:「小師姐,你可是要將此間所獲,盡收入袋,然後帶回宗門?」
「嗯,對呀。」向霞答曰。
「不對。方才我們是不是中了這伙壞人陷阱,然後還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們擊潰。」
「也沒費多少力氣,而且,他們兩個根本就沒動!」
吳瑋儘可能讓自己語氣和善,且親切:「他們即便在幻覺中,也在努力地在打壞人。現在壞人被打倒了,我們是否應該獲得一些獎勵?」
向霞聞言,覺得吳瑋所說有些道理,但她搖頭道:「可是,我沒有準備獎品啊。」
「原來是小師姐忘了準備獎品。」吳瑋目光含笑,盯著向霞,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隨即一拍掌:「這裡有些東西,便可拿來作為獎品。小師姐這麼厲害,怎會忘了獎品。小師姐,你說對不對。」
「對。」向霞跟著點頭,指著面前的東西說道:「這些就是我準備的獎品,你們各自挑選吧。」
曾順龍跟連江大喜,沒想到這吳瑋哄騙起小女孩來,還真是有一套。
於是,他們馬上選定了自己所心儀之物。
曾順龍得了那老者的毛筆,連江看上了長髯者的巨斧。
黑袍人並非是魔道之人,這兩件法器不需淬鍊多久,他們便可發揮出法器的威能。
吳瑋在其中尋找一番,發現一張奇異符籙,上書「雲仙」二字。
其背面則繪有雲朵狀之鹿,而今僅餘一隻鹿角。
「雲迷符!怎會有這樣的好東西。」曾順龍驚呼,隨即又叫起來:「原來如此,先前我們陷入幻覺,便是因這雲迷符所致!」
連江茫然,這符籙雖是從老者身上尋得,他卻不識其物。
吳瑋解釋道:「這雲迷符,乃是用神獸雲仙的一縷氣息製作。可使人陷入幻覺之中,即便結丹修士也會被其迷惑片刻。這張符上,只餘一只鹿角,想來他們正是用的此符把我們幾人困住。」
「雲仙!這麼說,這四人乃是雲仙宗的人。難怪那引我等來此之女子行為詭異,原來是中了雲仙宗的幻術。」聽聞雲仙之名,連江立刻便明白了。
此時,曾順龍有些不解,他皺起眉頭來,問道:「既然他們都捨得用雲迷符來困住我等,為何不趁機出手,把我等殺了?」
這個問題,吳瑋也一時說不清,只得再去那四人身體上尋找一番。
最終,在那名女子的衣袋深處,發現了一封密信。
閱信之後,眾人恍然大悟,一切謎團皆得解開。
原來,自那次大比之後,雲仙宗宗主司馬志心懷不甘,列下一份名單,命其門下弟子悄無聲息地將名單上之人帶回宗門。
吳瑋幾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無意中被七星門發現了蹤跡。
七星門中人,隨即發出密信至雲仙宗,而此信恰巧被那女子所獲。
於是,這四人便設下陷阱,意圖將吳瑋等人一網打盡,帶回雲仙宗。
連江嘆息:「看來,是因那次大比,司馬志顏面盡失,欲將你們三人捉回以泄憤。今日,算是因你們而受牽連。」
他此言所指,正是吳瑋、萬兵、曾順龍三人。
這三人在那次大比之時,與雲仙宗弟子對戰。
三戰三捷,連司馬志為女兒精心煉製的五彩鳳冠也都輸了去。
然而,正因那鳳冠乃司馬志所煉,其內蘊含的力量方能破解雲迷符的幻境。
吳瑋心中卻覺得並不一定是這個原因,若是針對他們三人,為何還要列出一個名單來?
「看來,那使雙刀的與持巨斧的,便是七星門的弟子了。可惜了,為雲仙宗之事丟了性命。這巨斧,我便暫且使用。」
連江試著揮動了幾下那柄巨斧,現在雖無法發揮出它的威能,但亦可作為一件兵器使用。
他似有所感,沉吟道:「因為此斧,夾山山峰都碎裂了,便稱之為『破山斧』吧。」
向霞道:「你們都拿了獎勵,接下來便把東西都收走咯。」
吳瑋忙道:「小師姐,且慢。萬兵受傷不輕,需要調養,給他留些丹藥。對了,小師姐,你自己不取些什麼嗎?」
她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搖頭道:「師父曾言,法器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他命我先將蛟靈綺帶孕養成法寶,與之通靈,再圖其他。」
因為萬兵需療傷的緣故,眾人便在這山寨中多停留了兩日。
那引路的女子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身在山寨,驚慌失措。吳瑋給了她些金銀,讓她自己回城去了。
山寨中的賊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盡心伺候著這群仙師。
夾山因一峰崩塌,眾人在臨行前為其更名,喚作「獨角山」。
儘管遭遇了此次波折,但眾人並未放棄前往席京,討伐偽聖教。
畢竟,席京遠離雲仙宗,越往那邊,遇見雲仙宗弟子的機會便越少。
於是,眾人皆小心行事,尋得一座城市,換上一身華貴行頭。
他們扮作世家子弟,乘坐法器,向著席京進發。
不到一月,便抵達了席國的都城——最為繁華昌盛的席京。
城牆高聳近十丈,方圓各有二十餘里,城外更是有著大片的居住區。
整個席京,人口眾多,接近百萬之巨。
幾人在路上之時,還曾想過,這席京有偽聖教在此。或許也如那澤州一般,死氣沉沉,全無生氣。
但卻正好相反,整個席京一片欣欣向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出現在眾人眼前。
曾順龍疑惑的問道:「吳瑋,偽聖教的巢穴真在席京?」
「或許吧,我在席京還有熟人,先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