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靠山王

  第75章靠山王

  九死還魂草,觸感冰涼,宛若捏著一塊冰。✿.。.:* ☆:**:. .:**:.☆*.:。.✿

  「此藥雖好,卻極難保存,你最好十天之內使用,否則十天一過,它就會融化消失。」

  似是想到什麼,白衣女子提醒道。

  鄭直點頭,取出一個寒氣森森的透明盒子,將之收好。

  這是他特意製作的,為的就是能夠最大程度保存藥性流失。

  「小小年紀,懂得倒挺多。」

  這時,神秘女子聲音響起。

  遲疑片刻,白衣女子繼續道:「我有個煉藥師朋友,在墨國乃至夜國,都有不小名氣,你若願意,我可介紹他替你朋友醫治。」

  「多謝姑娘的好意,不過我師尊也懂一些醫術,就不勞煩姑娘的朋友了。」

  鄭直微微一愣,心懷感激地婉言謝絕。

  聽得自己好意被拒,白衣女子俏臉閃過一抹錯愕。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拒絕自己,而且還拒絕的這般果斷……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你知道我要給你介紹的,是誰麼?」

  至於鄭直所言的那師尊,幾乎被她給忽略了。

  就算能教出你這麼優秀的徒弟,本身應該是得道高人,但只是懂一點醫術,又能強到哪去?

  白衣女子心中已經被鄭直的師尊貼上一個庸醫的標籤。

  不過,以她的身份,自然同樣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

  當下,只是輕輕點頭,不再多言。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而這時,鄭直卻是突然問道。

  一雙平靜的眸子,閃爍好奇之光。

  「墨雲淺!」

  白衣女子緩緩開口。

  「墨雲淺?」

  鄭直輕聲呢喃,這名字怎麼聽都有點耳熟。

  突然,他似是想起什麼,瞳孔猛縮,失聲驚呼:「你是那位靠山王?」

  墨雲淺不語,顯然已習慣這種表情。

  然而,鄭直的心中,卻早已激起千層巨浪。

  墨雲淺,墨國第一天驕!

  她的傳說事跡,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比起鄭直,她更具傳奇色彩。

  墨雲淺出生之時,天降異象,一出生,便是玄氣境。

  先天玄氣境!

  僅此,便已驚世!

  後她六歲習武,同年凝聚真意,步入真玄。

  自此之後,她一路絕塵。

  八歲,玄空境!

  十歲,空幽境!

  十六歲,晉級孕靈,全國震驚!

  如今,她已二十一歲,修為更是不知達到何等地步。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層身份,墨國靠山王。

  手持墨國老國主墨雲天親賜金銀雙鞭,金鞭打昏君,下達佞臣,權傾朝野。

  自老國主閉關退居幕後,幼帝墨雲傑繼位。🍬☠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但幼帝,年僅十歲,根基尚淺,勢單力孤,難以服眾。

  而她,作為幼帝姐姐,以一己之力輔佐幼帝登基,並代其處理朝政。

  全國上下,軍政要務,皆由她一人處理。

  麾下十萬雲淺軍,乃是墨國最為精銳的部隊,只聽她一人之令。

  雖非帝王,卻已掌帝王之權。

  可以這麼說,她若想登帝,只需一句話。

  所以,她被稱作靠山王。

  墨國的靠山!

  「靠山王,這個稱呼不錯,可我不太喜歡。」

  墨雲淺微微一笑:「你若願意,可喚我雲淺。」

  「這……不好吧?」

  鄭直乾笑。

  堂堂靠山王,竟讓自己這麼親密地叫她。

  怎麼想都不太科學啊?

  難道是看上自己美色,一見鍾情?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在鄭直腦海一閃而逝。

  他承認自己長得帥,但應該還沒那麼大的魅力……

  「可是不願?」

  墨雲淺凝視鄭直。

  鄭直心中一顫,當即笑道:「雲淺姑娘。」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鄭直當即把諸多顧慮拋之腦後。

  而且,能這麼親密的稱呼一位美人,還是堂堂靠山王,怎麼算都不虧。

  二人交談間,就欲離島。

  「轟隆隆!」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腳下的島嶼,突然發出劇烈震動。

  青石所鑄的祭壇也隨之搖晃起來。

  不知已屹立多少年的盤龍石柱,突然寸寸開裂,最終倒塌。

  祭壇也開始四分五裂,一條條裂紋出現,眨眼便已成蜘蛛網般形狀。

  鋪滿整座島嶼的彼岸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並且隨風消散。

  血色之光,逐漸不見。

  鬱鬱蔥蔥的古樹,也隨之枯萎,翠綠的葉子迅速變黃,然後敗落……

  地面之上,一條條極深的裂紋出現。

  而那裂紋之處,竟露出一片綠甲。

  綠甲冒著幽幽綠光,有一條條紋理出現,極似龜殼身上的紋印……

  島外,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洶湧澎湃。

  湖面之上,不知何時起了狂風。

  一層層狂風肆虐開來,將整個湖面攪得波濤滾滾。

  玄武湖上,天空驟暗,大雨傾盆。

  「怎麼回事?」

  鄭直臉色一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一旁,墨雲淺也微微蹙眉。

  「吼!」

  一聲驚天怒吼,從湖底深處傳來。

  恐怖的威壓,隨著聲浪而釋放開來。

  在這股威壓之下,即便是鄭直,心中都不免滋生一種恐懼感。

  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走!」

  墨雲淺俏臉逐漸凝重。

  即便是她,都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之感。

  沒有絲毫猶豫,她拉起鄭直的手,就欲離島。

  「把那石爐收起來吧,那玩意對你有用。」

  就在這時,一直不曾言語的神秘女子突然開口。

  「雲淺,等等。」

  鄭直連忙止步。

  墨雲淺纖眉微蹙,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鄭直將祭壇上的石爐,連同血色土壤,一併收入納戒之中。

  「不過一尋常石爐,你要它作甚?」

  白衣女子狐疑地看了鄭直一眼,問道。

  「有用。」

  鄭直隨口敷衍一句。

  其實,他也不知道有啥用,只是本能聽話而已。

  情況危急,墨雲淺也沒有多問,拉著鄭直,轉身離島。

  眨眼之間,二人就已落岸。

  而此時,偌大玄武湖,再無最初寧靜。

  這處禁地,似乎在此刻真正展現出了它的崢嶸。

  「咳咳……雲淺姑娘,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剛落地,鄭直看了一眼自己被強行牽著的手,輕咳一聲。

  聞言,墨雲淺皺眉。

  沒有說話,只是將之鬆開。

  她冷冷瞪了鄭直一眼,似是警告,卻又風情萬種。

  「吼!」

  而這時,那道先前出現過一次的獸吼聲再度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的聲浪,顯然比第一次要強大太多太多。

  墨雲淺凝視那湖心之島,俏臉已布滿凝重。

  緊接著,鄭直便看見了終身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