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血斬!」
暴喝之聲,迴蕩不休。★🎁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血色巨斧,猛然斬下。
那一瞬間,整個天地,都為之震盪。
無盡虛空,在斧芒之下,寸寸崩塌。
「開天血斬,老傢伙,你不要命了?」
軍師見狀,臉色大變。
看他那失態的模樣,顯然袁天浩動用開天血斬,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鄭直抬頭凝視虛空,也是被這血斬之威給深深震撼。
開天血斬,乃是帝國的鎮國絕學,威力自是不必多言。
在上古級武技中,絕對屬於頂尖之列。
袁天浩本就是皇室之人,修行此技,再正常不過。
「不愧是開國皇帝自創之技!」
鄭直心中自語。
這「開天血斬」,正是由血冥帝國開國皇帝袁世開獨創!
袁世開,那可是一代傳奇人物。
亂世之梟雄,治世之能臣。
除去別的不談,僅憑他能夠創造出上古級武技,便可見其才之驚艷。
「嘩啦!」
血斧,轟然斬下。
巨大的血色光斬,如同天劫般砸落。
只是瞬間,那上千真零,竟在這一斧之下,盡數灰飛煙滅。
而那零王莫柯的雷射,也被血斧之芒,被切割殆盡。
「不好!」
莫柯臉色大變。
因為那奔騰的血斧之光,正朝著他狂涌而來。
沒有絲毫遲疑,莫柯迅速做出反應。
只見,他震動雙翼,那雙鋼鐵之翼,將自己的身軀守護在後。
「轟!」
血色斧光傾落而至。
瞬息間,就將莫柯淹沒。
一斧之下,山崩地裂,空間碎亂。
那遼闊的平原之上,一條深不見底、長不見頭的裂縫,映入眼帘。
不知多少偽零,死於在斧勁之下。
天斧落之後,異象消散。
而那袁天浩,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軍師率先一步,便出現在袁天浩身旁,將其扶住:「天浩兄,沒事吧?」
他的臉色,也是有些陰沉。💀☺ ➅➈SнǗˣ.𝓒oM 🎃☝
而鄭直的注意力也在袁天浩身上。
他清楚的看見,此刻的袁天浩,竟然身上出現了死氣。
這是即將油盡燈枯的徵兆。
這位老帥,身體出了大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撤!」
沒有去理會那偽零大軍,軍師手掌一揮。
大軍開始有序撤離長城。
而那零怪一方。
高端戰力盡數死於袁天浩之手。
剩下的偽零,數量雖多,但卻一時之間無法攻破萬里長城的防禦大陣。
有此時間,也讓帝國大軍能夠安然撤離。
鄭直也不戀戰,目的達成,便與賽西施隨著大軍,開始回撤。
精銳就是精銳,不過盞茶功夫,偌大萬里長城,便是人影不見。
帝國大軍撤離後,約摸過了十數分鐘。
一道人影,從那斧痕所造成的裂縫中掠出。
正是莫柯!
只不過此刻的莫柯,再也沒有了出場時候的拉風。
金屬般的身軀,裂紋遍布,電流亂竄。
而那雙巨大的鋼鐵雙翼,更是碎裂大半,變得奇醜無比。
零王生命力頑強,袁天浩的一斧,沒能斬殺他。
但這般模樣,不死,已然重創。
此刻的莫柯,臉色陰沉至極,他仰天嘶吼,發泄心中憤怒。
無數偽零見狀,皆是跪地。
萬里長城的防禦大陣,已然被攻破。
三郡之地,再無險可守。
「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三道身影,從廢墟中走出。
是三尊三級真零!
他們身上也受了傷,不過卻沒多嚴重。
他們活著,不是他們有多強,而是當「開天血斬」斬落之時,他們跑得快。
這個級別的零怪,智商都很高,就算敬畏莫柯,也不會盲目送死。
「本王要讓這血冥天域,看不到一個活人。」
莫柯看著帝國大軍撤離的方向,獨眸之中,爆發出驚天劣氣。👻♕ ➅❾𝓼ħⓤ𝕏.ᑕⓄm 👺♥
此話一出,無數零怪,宛如潮水般,朝著三郡之地而去……
帝國大軍,急速撤離。
而在一座馬車之上,袁天浩正躺在其中。
馬車之上,陪同者只有寥寥幾人。
鄭直、賽西施、軍師,以及三名老帥心腹。
此刻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愁容。
床榻之上,老帥已陷入昏迷。
他的身上,那詭異的符文再度出現。
且與先前所見不同,這符文之光,越發明亮,沒有一絲隱匿的趨勢。
而隨著符文之光的閃爍,袁天浩臉上的死氣,也越發濃郁。
「煞魂巫咒,想不到巫族之人,竟還存在於世。」
忽然,鄭直耳旁,傳來神秘女子的聲音。
「煞魂巫咒,那是什麼東西?」
鄭直一愣,連忙問道。
「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詛咒之力?」
神秘女子道。
「記得。」
鄭直點頭。
詛咒之力,他曾見過,之前在東凜城時,那業蓮教的鷹犬就是在要說出業蓮教秘密時,體內的詛咒之力爆發,瞬間讓其斃命。
鄭直皺眉,問道:「姐,這袁天浩,也是中了詛咒之力?」
眼前的情況,與當時所見,有些不一樣。
「詛咒,是一種古老邪惡之術,其中也有許多種分支,而這小子所中的詛咒,便是極為歹毒的一種,也是頗為高深的一種。」
神秘女子道:「相比之下,先前你見到的那種,屬於不入流。」
「這小子……」
聽得神秘女子對袁天浩的稱呼,鄭直有點欲哭無淚。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很正常。
神秘女子這種存在,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是蓋世強者。
相比之下,袁天浩,真算個後輩。
叫一聲「小子」,已是很給面子,真要按照輩分來說,來句「小娃娃」,也不是很過分。
頓了頓,鄭直問道:「這煞魂巫咒,有何深奧之處?」
「此咒,不會立刻使人斃命,但一旦身中此咒,一身壽元、元神、修為,都會被此咒給逐步侵蝕。」
神秘女子道:「也就是下咒之人修為不行,但凡修為稍強些,這小子,活不過三天!」
聞言,鄭直點頭,算是初步了解。
袁天浩身中詛咒之力。
但他修為強橫,這些年來,一直在用修為壓制詛咒。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每一次動用修為,都會受到詛咒之力的侵蝕。
如今,他強行催動「開天血斬」,詛咒之力再也壓制不住,就成了血斬這幅模樣。
「軍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直忍不住問道。
如今亂世將至,零災泛濫,國內無數反賊蠢蠢欲動。
帝國已然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這種時候,一旦袁天浩隕落,那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帝國三軍而言,這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需知,袁天浩身為三軍統帥,帝國二把手,影響力可不是說說而已。
「我名司馬越,小友若不嫌棄,直呼我名即可。」
軍師愁容密布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越哥!」
鄭直也不是不懂事之人,說道。
「小友,血皇能在這種時候派你前來邊關,想必小友定然是血皇至信之人,這個秘密,我便不瞞你了。」
司馬越沉吟片刻,最終下定決心。
鄭直點點頭,沒有說話。
而司馬越既已決定相告,便不會隱瞞。
他開始講述一段過往。
那是在六百年前。
血冥帝國還沒有如今這般強盛。
那時的血冥帝國,雖然已初步穩定國內的局勢,肅清血冥天域內的大部分反賊,但威脅依舊很多。
連年戰亂,天域內經濟蕭條,民不聊生,流民四起。
而最為致命的,還是天域之外的威脅。
其它幾大天域,都將血冥天域視之為口中肥肉,恨不得咬上一口。
恰逢長生天域勢力入侵。
袁天浩作為帝國軍中之首,自是派兵迎敵。
在袁天浩的指揮之下,血冥帝國大軍屢建奇功,連創奇蹟。
長生天域節節敗退,最終被打回天域邊界。
可就在最後決戰之時,那長生天域一方,派出了一人。
司馬越至今還清楚記得那人的模樣。
一襲白袍,手握黃金權杖。
也正是那人的出現,讓袁天浩這位不敗元帥,第一次嘗到的失敗的滋味。
那位白袍人,不知動用了什麼秘法,使得整個長生天的大軍,實力暴漲數倍。
帝國大軍損失慘重,老帥也在那一戰中,身受重傷。
不過,這袁天浩也是狠人。
即便重傷,也將那白袍人斬殺,並且率軍硬生生擊退了長天天的入侵之敵。
只不過,自那一戰之後,老帥便發現了身體的異常。
每一次動用實力,體內的壽元和元神,都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離。
對此,當時的袁世開,也束手無策。
尋遍國內的名人異世,也毫無作用。
最終,老帥只能以修為死死壓制,才苟活至今。
這種力量很詭異,只要不動用修為,都無事。
可一旦動用修為,詭異力量便會爆發,對身體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煞魂巫咒,果然可怕。」
聽完,鄭直深吸一口氣,說道。
「小友知道煞魂巫咒?」
司馬越精神一震。
這回,輪到他驚訝了。
他與老帥相識多年,自然也認得煞魂巫咒,卻找不出破解之法。
他來歷不凡,知道煞魂巫咒不算什麼。
可鄭直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竟也知煞魂巫咒?
「偶然聽過一些。」
鄭直敷衍一句,沒有過多解釋。
「那小友可知破解之法?」
雖然心中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荒繆。
這就好比你去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該如何治國強軍。
畢竟,眼前少年,太年輕。
雖有不凡,但年齡擺在那裡,閱歷、資歷能有多深?
但眼下之局,死馬當成活馬醫,司馬越也是病急亂投醫。
可見這位軍師,也是被逼急眼了。
本來,司馬越不抱任何希望,哪知道這時,鄭直卻是緩緩點頭:「或許,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