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萬靈血珠

  第40章萬靈血珠

  「這麼看我做什麼,本王臉上有花麼?」

  墨盼柳淡淡道。閱讀М

  那語氣簡直就是在說,斬殺孕靈境,跟吃飯穿衣沒啥區別。

  鄭直嘴角一抽,乾笑道:「沒……沒啥。」

  雖然震驚,鄭直很快就回過神來,指了指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喪屍:「盼柳姐,這些怎麼搞?」

  此刻,這些喪屍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如同雕塑,杵立不動。

  顯然,先前一直都是邙韓在操控著它們。

  如今,邙韓已死,失去控制者,它們也就不動了。

  「無妨,天快亮了。」

  墨盼柳美眸看了一眼天空。

  恰逢此時,昏暗的天空有陽光照下。

  天,徹底亮了。

  太陽出來,金色陽光灑在這片千瘡百孔的大地。

  無數喪屍被陽光照到,盡數化作青煙而消散。

  港城內,一片歡呼。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大量士兵和武者皆是癱坐在地,有些人更是沉沉睡去。

  一夜廝殺,他們早已疲憊不堪,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鄭直吞噬了幾顆玄石,傷勢逐漸好轉。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邙韓屍體前,將後者手指上的納戒摘下。

  這是一枚中級納戒。

  鄭直懷著激動的心情注入玄氣。🐟🐯 69sh𝓊𝐗.c𝔬м ♠🐨

  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

  納戒之中,空間不小,但卻空曠無比。

  除了一些不值錢的生活物品以外,只有少量金銀。

  這一幕,與當時打開毒狼納戒時所見的琳琅滿目之景,呈鮮明對比。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些玄石,有兩百枚之多。

  還有,鄭直的審判劍也在裡面。

  「這傢伙,不會還有其它納戒吧?」

  這是鄭直看完納戒後的第一想法。

  於是,他連忙搜身,可邙韓身上,除了這枚納戒,再無它物。

  這也讓他徹底死心。

  「我呸,還孕靈強者,死窮鬼。」

  鄭直朝著邙韓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墨盼柳:「……」

  城牆眾人:「……」

  不甘心的鄭直又翻看了一遍邙韓納戒。

  不出意外,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死心時,突然,眼睛一亮:「咦,這是什麼?」

  只見,那納戒空間中,一處不起眼角落,放著一顆血珠。

  血珠有腦袋般大小,珠體散發著淡淡的血光。

  鄭直把它拿出納戒,捧到墨盼柳面前:「盼柳姐,你認識這玩意不?」

  血珠接觸皮膚,入手,一片溫熱。

  鄭直能夠感受到珠內應該蘊含著濃郁的玄氣。

  「此物……」

  墨盼柳美眸凝視血珠,似在回憶。

  突然想到什麼,俏臉一變,驚呼:「萬靈血珠!」

  「萬靈血珠?」

  鄭直一臉懵逼:「啥東東?」

  「以上萬生靈之血為引,凝聚血珠。👌🐲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墨盼柳說到這裡,美眸之中已是殺意泛濫:「眼前這顆血珠,如此巨大,至少獻祭了數十萬生靈。」

  「數十萬生靈……」

  鄭直嘴巴微張。

  同時,他也徹底明白屍宗發動這一次動亂的真正原因。

  一念至此,鄭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這數十萬生靈,可都是無辜百姓啊!

  「這屍宗,該剿。」

  沉默片刻,鄭直吐出這麼一句話。

  「放心,本王不會放過這群雜碎的。」

  墨盼柳輕聲道。

  鄭直看到,少女的美眸之中,殺意泛濫。

  她心中的憤怒,比起自己,只多不少。

  畢竟,這屍宗之人,是在她統轄之地作惡。

  「這血珠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應該足以助一名孕靈之上的強者突破。」

  墨盼柳說著,竟將血珠推還給鄭直。

  「孕靈之上?」

  鄭直挑眉,下意識問:「那是什麼境界?」

  他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墨國目前已知最高境界,就是孕靈了。

  「你現在才空幽境,問這麼多做什麼?」

  墨盼柳白了前者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大王有時候確實有點煩。

  「既然這東西能突破孕靈,那你給我做什麼,自己留著用不好麼?」

  鄭直狐疑道:「不會有毒吧?」

  「會影響人的心智,不過你是劍修,應該問題不大。」

  墨盼柳看向鄭直,調侃道:「怎麼?我們的天海郡第一天驕,這點信心都沒有?」

  「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實在不行,你可以理解為是對此處差點害你殞命的補償。」

  然而,她話才剛說完,鄭直就已經把「萬靈血珠」收了起來。

  見墨盼柳看來,他咧嘴一笑:「你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倒是低估你的臉皮了。」

  墨盼柳笑了笑,風情萬種。

  喪屍危機解除,城門緩緩打開。

  交談間,二人已並肩入城。

  「拜見郡王、王差大人。」

  龍且上前,躬身行禮。

  城內兩旁,守備軍將士排成兩列,迎候墨盼柳、鄭直。

  這一刻,墨盼柳、鄭直二人,無疑是萬眾矚目的。

  眾人看向前者的目光,幾乎都是崇拜、恭敬,而後者,更多是好奇。

  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能如此得郡王青睞。

  「段天裘那些舊部,你打算怎麼處理?」

  鄭直隨口問。

  「該賞賞,該殺殺。」

  墨盼柳隨意道。

  「這麼草率?」

  鄭直滿臉錯愕。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念之間,人頭落地麼?

  「那不然呢?」

  墨盼柳看向鄭直,反問。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還俏皮眨了眨眼睛。

  「其它人我不管,不過此人,該賞。」

  鄭直指了指不遠處一名臉色蒼白、傷痕累累的將領。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與段天裘血戰的楊梟。

  楊梟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鄭直會在這個時候為他說話。

  要知道,這些年段天裘為非作歹,他也同樣沒幹過啥好事。

  然而,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在聽了鄭直的話後,墨盼柳竟是緩緩點頭:「依你。」

  這少年,不會是郡王大人的情人吧?

  「還有他。」

  鄭直又笑眯眯地指了指龍且:「這些年港城各地義軍泛濫,此人是其中一支起義軍的領袖。」

  「本王欲在港城阻止兩支軍隊,分別為天港軍、地港軍,天港軍由原來守備軍整改、重組,地港軍由各地義軍篩選、整編,你可願擔任地港軍統領?」

  墨盼柳看了一眼龍且,問道。

  「啊!」

  龍且先是一愣,回過頭來滿臉狂喜:「多謝郡王。」

  他喜的,並非自己從此開啟軍旅生涯,而是義軍可以得以正名。

  墨盼柳此舉,算是間接抹去了起義軍們叛亂之罪。

  隨後,墨盼柳又看向楊梟:「你繼續擔任天港軍統領,五年之後,若表現優異,去找鍾離秋。」

  聞言,楊梟精神一震,連忙跪地:「臣,叩謝郡王。」

  「你們要謝就謝他吧!」

  墨盼柳擺擺手,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龍且、楊梟看向鄭直,沒有說話,躬身一禮。

  此恩,不亞於再造,再好言語也不足以表達。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