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飛劍
「就這?」
鄭直輕蔑一笑。閱讀М
這些喪屍,雖然身染劇毒,但都只有真玄實力,非他一劍之敵。
青年不語,只是那臉色,越發猙獰。
黑袍,無風自動,袍內,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爬。
腳下突然爬出許多小指大小的蟲子,不斷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那些蟲子鑽入屍體之中。
屍體微微顫動,紛紛「活」了過來。
上萬具喪屍,密密麻麻,極具視覺衝擊。
鄭直的臉色頃刻間就變了。
以他如今實力,數十名玄空境對他而言確實與螻蟻無異,但數萬名,可就不同了。
別說空幽境,就算孕靈,恐怕也要被生生耗死。
「殺了他!」
青年目光一獰,一聲令下。
數萬喪屍,如潮水般蜂擁而來。
鄭直面沉如水。
劍鳴聲起,數十近身喪屍人頭落地。
頭顱滾落,那喪屍不再動彈。
可就在鄭直放鬆警惕之時,那斷顱之處,數十毒衝破體而出,襲向鄭直。
「什麼玩意?」
鄭直挑眉,周身寒氣涌動。
九幽寒氣瀰漫零度之氣,瞬間將所有毒蟲凍殺。
不遠處,青年面色一呆。
這毒蟲,可是他的殺手鐧,猝不及防之下,即便修出六道幽勁的空幽強者也會瞬間暴斃。🍩💋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可那寒氣……
就在青年驚愕間,鄭直身形如電,已朝他殺來。
擒賊先擒王!
然而,那青年早就看破鄭直意圖,冷笑一聲,身形暴退。
再度出現之時,已是在距離鄭直數百米之遙的屋檐。
一劍落空,鄭直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
因為,他已身陷重圍。
上萬喪屍,已將他團團圍住,恐怖的眼神,鎖定鄭直。
青年笑道:「想法不錯,可惜,還是太嫩。」
「放心,我不會走,我會親眼看著你被分屍,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鄭直不語,握劍之手,用勁一分。
殺出去,他有這個自信。
可之後呢?
外面還有一條毒蛇虎視眈眈。
絕境!
不過,喪屍們可沒給他太多思考時間。
眨眼間,已有不少喪屍近身,距鄭直不過數米。
「殺!」
畢竟是經歷過殺伐的人,鄭直沒有猶豫,揮動審判劍。
劍芒如雪,如鑽石般耀眼。
寒光閃過劍體,之前染上的烏血濺起一圈血跡。
再看劍身,血紅錚亮。
審判劍橫穿而過,不少喪屍人頭落地。
九幽真意釋放,一圈圈寒氣蔓延開來,將飛出的毒蟲抹殺。
然而,更多的喪屍,依舊在向鄭直靠攏。
「撕拉!」
一隻利爪,宛若寒刀,抓在鄭直手臂之上。🐉🐸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鮮血飛濺,護體冰層竟擋不住這爪刃之力。
這些喪屍,雖只有真玄實力,爪牙異常鋒利,可傷空幽。
利爪刺入血肉,殷紅的鮮血,竟染上一絲墨綠氣體。
「有毒?」
鄭直臉色大變。
一股灼燒般的刺痛感傳來。
鄭直連忙運轉玄氣,才將其排出。
「好詭異的玄氣,竟能克制屍毒?」
見此一幕,那青年臉色難看。
不過旋即,嘴角浮現獰笑:「縱使你有通天本領,今日也必死無疑。」
「殺!」
鄭直越殺越猛,雙眸已湧現瘋意。
「玄氣消耗很大,如此下去,我必死無疑。」
殺了許久,鄭直氣喘吁吁。
額頭之上,已浮現細汗。
渾身染血,身上傷口多達十數道,多為爪傷牙痕。
而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屍體,足有上千之多。
望著周圍依舊密集如蟻的喪屍,鄭直感到深深無力。
他體內玄氣,消耗已近六成。
他看了一眼遠處得意的屍修青年,面色陰沉。
除非自己能遠程攻擊,否則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等等,遠程攻擊?」
鄭直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審判劍,似有所悟。
雙眸緩緩閉上。
靜!
鄭直的心,在這一刻變得安靜下來。
周圍刺耳的喪屍嘶吼,直接被耳朵隔絕了去。
「閉眼等死麼?」
青年靜靜看著,那神情,仿若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際,變故突生。
他瞳孔猛縮,一股濃郁的危機感直襲神經。
肉眼只見,白光一閃,接著,血液飛濺。
「這……怎麼可能?」
青年滿臉愕然。
低頭一看,雙臂已斷,整齊斷口,血如泉涌。
那道白光,是劍。
但太快,他肉眼根本無法看清,更別說閃避。
「御!」
鄭直雙眸睜開,又是一道白光,一把劍已插在青年腹部。
「成功了。」
見青年慘狀,鄭直狂喜。
再看他手中,空空如也,審判劍已不見。
飛劍!
關鍵時刻,他領悟了飛濺。
以氣御劍,以魂控之。
本他本是一試,哪知真的能成。
青年重創,從屋檐跌落。
而隨著他的重傷,所有喪屍失去了中樞控制,徹底靜立不動。
那些控制喪屍行動的毒蟲,也在這一刻陸續死去,化為一滴滴粘稠液體……
鄭直咧嘴一笑,身形一閃,已出現在青年面前。
重握審判劍,奮力一拔。
慘叫響起,鮮血飛濺。
而寒光凜冽的劍鋒,已然抵在青年眉心。
只需輕輕一動,便可殺之。
「以氣御劍,劍師!」
青年死死盯著鄭直,滿臉不甘。
不甘之中,夾雜恐懼。
以氣御劍,唯有劍師才能做到。
而劍師,放眼墨國,也不過數百之眾。
這些劍師,無不是人近中年,如此年輕劍師,聞所未聞。
鄭直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他並非劍師,能夠以氣御劍,全靠劍靈。
有靈之兵,稱為靈兵,准靈兵,只有殘靈。
而他手中的審判劍,是後天靈兵,其中有健全劍靈。
而他,只是溝通劍靈,以氣駕馭而已。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說,死!」
鄭直沒有廢話,手勁微動,劍進毫米,青年眉心溢血。
「你以為我會屈服?」
青年冷笑。
似乎他這般邪修,殺了太多人,早已不畏死亡。
「會讓你說的。」
鄭直不惱,反倒露出笑容。
只是這笑容在青年看來,宛若九幽厲鬼,令人不寒而慄。
然而,還不待他再言,身體突然猛顫。
鄭直一掌拍在他胸口,寒氣注入,胸膛一片雪白。
寒氣入體,青年面容扭曲,痛苦萬分。
「這點痛,我……」
青年面目猙獰,還未說完,只聽一聲「砰」的碎裂之聲自體內響徹。
一條經脈,直接崩斷。
斷脈之痛,讓他的狠話變成慘叫。
「砰!」
又是一根經脈斷裂。
鄭直笑容更濃,正欲繼續注入寒氣。
然而那青年卻是大聲求饒:「停,停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