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沒把跟宋媛見面當回事兒,喬治笙今晚有推不掉的飯局,宋喜晚上跟另外的『鐵三角』一起吃飯,飯後回家睡覺,夜裡隱約聽到窸窣聲響,她困得睜不開眼,有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挑逗。
他到底又把她給弄醒了,宋喜閉著眼睛,輕蹙著眉頭,說著嗔怒的話。
完事兒之後,宋喜被他抱進浴室洗澡,喬治笙要放水,宋喜趕忙說:「沖沖算了。」
洗澡的時候,喬治笙主動提起:「跟董媛見面,她說什麼了?」
宋喜覺著喬治笙有時候可愛的不行,比如對宋媛的稱呼上,連宋喜都懶得改口叫她董媛,可喬治笙知道她不喜歡,所以每每都喊董媛。
身上有溫熱水珠流過,宋喜出聲回道:「她說她沒犯經濟罪,那意思是你誣陷她。」
喬治笙面色淡定,薄唇開啟:「你怎麼說?」
宋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我說我不是警察,管不了這些事兒,她還說你叫人去威脅董儷珺,反正就是各種挑撥離間,這是想著臨去坐牢之前,也不讓咱倆好了。」
喬治笙明知宋喜沒被挑撥,不然剛才也不會那麼纏人的吸著他,可他就是想再問一句:「這麼信我?」
宋喜抬眼看他,男人比她高很多,水珠將他的一頭黑髮打濕,他長長的睫毛上都氤氳著水霧,名貴的瞳孔,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瓣,這麼好看,好看到讓人不想跟他生氣。
粉唇開啟,宋喜道:「不信你難道信宋媛?」
與其說信,其實是信任,喬治笙的很多做法的確不夠正面,可是跟惡人講道理,講得通嗎?
宋喜是打小兒根紅苗正,但宋元青教她的也不是一味的正直,而是懂得保全和自救,關鍵時刻,命比什麼都重要。
宋喜覺著自己這話不含任何隱晦挑逗,可喬治笙低頭睨著她,目光卻隱隱幽深,宋喜太明白這眼神兒背後的含義,趕忙說:「打住,我理解你現在體內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衝動,但這些都可以通過理智合理控制。「
說完理論,宋喜又小聲動之以情:「什麼事兒做多了都不好,過猶不及你不知道嗎?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少糊弄我,縱慾過度會有疲倦心慌,面色發白精神渙散的症狀,是你有還是我有?」
宋喜聞言,當即美眸一挑:「你還懂這些呢?」
喬治笙沒告訴宋喜,是常景樂調侃他的時候,順道說的。
他俯下身要吻她,宋喜以進為退,一把將他抱住,嘴上撒嬌道:「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喬治笙說:「你明天不放假嗎?」
宋喜回道:「我老師要回來了,明早我跟師兄去機場接機,八點就得起來,你可憐可憐我,放我一馬行不行?」
宋喜抱著他的腰撒嬌,兩人皆是赤條條的站在花灑下面,沒多久,喬治笙沉聲說:「那你就別撩我。」
宋喜得令,馬上一秒都不等的從他胸前起來,笑眯眯的去到一旁拿浴袍,喬治笙見狀,還真有點兒想收回成命的衝動。
浴室很大,宋喜穿上浴袍,站在盥洗池前吹頭髮,鏡子中映照出身後男人的背影,寬肩,窄腰,翹臀,長腿……他還有腰眼,那種在女人身上性感到極致的標誌,原來在男人身上也同樣致命的吸引。
還有他尾椎骨那裡的紋身,平時她又不可能讓他脫褲子給她看,所以當真見的少。
宋喜挺怕蛇的,尤其是眼鏡蛇,劇毒,毒液可以阻斷神經肌肉傳導,因而出現肌肉麻痹導致喪命。
毒,致命,眼鏡蛇的象徵,又何嘗不是喬治笙本身的另一種呈現?
宋喜透過鏡子看喬治笙的背影,有片刻間的恍惚,覺著自己也是他口中的一個獵物,如今無可救藥的愛著他,哪怕是他的『壞』,她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包容。
喬治笙很敏銳,感覺到有人注視,哪怕是透過鏡子的注視,他突然轉頭,宋喜被抓個正著。
不過她也不躲,只勾唇一笑,調戲道:「帥哥,身材挺好的。」
喬治笙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正面對著鏡子,水珠流過全身,他開口道:「你還看過誰的?」
宋喜不好再盯著看,一邊吹頭一邊回道:「我又不是肛腸科的,上半身常看,下半身沒機會看。」
說罷,不待喬治笙找茬,她先出聲轉移話題:「為什麼想紋眼鏡蛇?」
宋喜以為喬治笙的脾氣,會直接說我喜歡,結果他一本正經的回道:「找人算過,保平安的。」
宋喜著實納悶兒,美眸微挑:「你說戴個佛保平安倒也常見,紋身保平安?」
喬治笙說:「之前我也不信,紋之前我出過幾回事兒,倒是紋後這些年,消停多了。」
宋喜是醫生,信奉科學,但這世上就是有科學也解釋不通的神秘力量存在,不管什麼,反正只要是對喬治笙好的,她都沒意見。
喬治笙洗完澡穿上浴袍,宋喜給他吹頭髮,途中閒來無事,逗他玩兒:「欸,我也紋一個好不好?」
喬治笙坐著,她站著,他眼皮一掀,看著她說:「你敢。」
大多數時候,喬治笙對她還是很寵的,但偶爾也會特別霸道,一如此刻。
宋喜心頭一動,故意佯裝不解的挑眉:「幹嘛?」
喬治笙說:「你身上每一處都是我的,我就喜歡你這樣,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