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給宋喜打電話的時候,宋喜正在廚房跟韓春萌學做天婦羅,電話接通,他問:「玩兒完了嗎?」
宋喜應聲:「正在學藝,你那邊結束了?」
喬治笙說:「快了,你要不要來接我?」
他明明就是想,可落到嘴上偏問她要不要。
宋喜知套路卻不說破,坦然回道:「好,我去找你。」
喬治笙告訴她地址,宋喜說:「我現在過去,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
喬治笙囑咐:「小心開車。」
宋喜打趣道:「跟夜城車神說這種話多餘了吧?」
喬治笙聲音低沉,沒有調侃,反而認真道:「慢點兒,我等你也無所謂。」
宋喜心下柔軟,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電話掛斷,宋喜一抬頭就對上韓春萌一眨不眨的目光,她出聲問:「怎麼了?」
韓春萌一臉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嘖嘖道:「真羨慕你,不對,是崇拜,你還敢跟喬治笙開玩笑。」
宋喜似笑非笑的回道:「我不僅敢跟他開玩笑,我還敢讓他給我講笑話呢。」
說著,她摘下圍裙:「我先走了,明天去上班,醫院見。」
韓春萌跟在她身後,小尾巴一樣,連連問:『真的假的?他還給你講笑話呢?他喜歡哪種類型的笑話?「
宋喜走出廚房,對客廳沙發上看球賽的顧東旭說:「我走了。」
顧東旭說:「這麼早就走?」
如今窗戶紙已經戳破,宋喜回的毫無顧忌:「嗯,我去接喬治笙。」
顧東旭問:「用不用我送你?」
宋喜穿上外套:「不用,你倆歇著吧。」
拿起包,臨出門之前,宋喜還提醒顧東旭:「別忘了收拾她。」
顧東旭一臉正色:「忘不了,她明天要是沒去上班,你不要驚訝。」
宋喜唇角勾起,擺手道:「拜拜。」
外面天太冷,宋喜沒讓顧東旭和韓春萌送她,她自己下樓,開車去找喬治笙。
喬治笙在秀麗河山,離顧東旭家並不算遠,加之晚上車沒有白天多,宋喜想見他的心情多少又夾雜著迫不及待,所以不知不覺,車難免開快了一點兒。
眼看著再開百十來米就到秀麗河山門口,宋喜減緩車速準備找個停車位,正左右看著,忽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連帶她的人也往前一聳。
本能剎車,宋喜扭頭一看,後面一輛黑色私家車,追尾了。
趕緊解開安全帶下車,與此同時,身後卡宴駕駛席車門打開,跨下來一個有些瘦的年輕男人,一頭泛白的淺黃色短髮很扎眼。
站在兩輛車中間,男人正歪頭看,宋喜邁步走過去,他聞聲抬起頭,在看到宋喜臉的瞬間,他明顯露出被驚艷到的神情。
兩人還沒等正式說上話,只見卡宴後頭兩輛黑車停下,從車裡面魚貫下來四五個高大男人,幾人快步湊上前,緊張的看向宋喜,生怕她磕著碰著。
卡宴車主見狀,側頭問:「你們誰啊?「
聲音一出,雖然比女聲低沉,可明顯不是純爺們兒的動靜,宋喜暗自吃驚,怪不得她覺著『他』白白淨淨,甚至有些細皮嫩肉,感情是個女的。
很顯然,一群保鏢也是剛發現,打頭的一個本要嗆回來,聞言也是儘量放緩語氣,好聲好氣的說:「你追尾了。」
女人很坦然的回道:「我看見了。」
說罷,她轉而面向宋喜,勾起唇角道:「你沒事兒吧?」
宋喜搖搖頭:「沒事兒。」
女人說:「我剛才走神兒沒注意,責任在我,我負全責。」
說著,她走近宋喜,掏出手機道:「咱倆換個電話號碼吧,我找人幫你修,費用我全付。」
宋喜跟她互換了號碼,她主動道:「我叫邵帥。」
「宋喜。」
邵帥笑道:「送喜?你名字挺可愛的嘛,跟你人一樣。」
宋喜心底稍微彆扭了一下,可鑑於對方也是女性同胞,所以但笑不語。
邵帥說:「你是想現在跟我去修車,還是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倆聯繫?」
宋喜道:「我還有事兒,咱們再聯繫吧。」
邵帥笑著:「都行。」
宋喜微笑著點了下頭,準備要走,邵帥叫住她:「欸,你不怕我回去就給你拉黑?」
宋喜瞥了眼她的車子:「車牌我記下了。」
邵帥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大,雙手插兜,點頭道:「那我等你電話。」
宋喜禮貌頷首,趕緊上車往前開,順著倒車鏡看了一眼,好在對方沒跟上來。
剛剛邵帥看她的眼神兒…該不會是瞧上她了吧?思及此處,宋喜忍不住哆嗦一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車子剛停到秀麗河山門口,宋喜的電話響起,喬治笙打來的。
「到哪兒了?」
宋喜說:「在門口,你出來吧。」
等了一分多鐘,喬治笙獨自一人從飯店裡面走出來,他喝了酒,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宋喜問:「怎麼就你自己?」
喬治笙回道:「飯局還沒散,我先出來的。」
宋喜說:「這麼無聊嗎?」
喬治笙側頭看向她,這會兒車還沒開,他目光幽深,薄唇開啟:「過來。」
宋喜聽著他低沉帶著蠱惑的聲音,心跳有些紊亂,明知故問:「幹嘛?」
他面不改色的說:「讓我抱抱。」
宋喜一動沒動:「我系這安全帶呢,你過來抱我。」
話音落下兩秒,喬治笙主動傾身過來,說好了只是抱抱,結果湊近之後,順理成章的變成了親吻。
他一手搭在駕駛席椅背上,另一手扣著宋喜的後腦,與其說將她拉近,不如說是叫她無處可逃。
宋喜閉上眼睛,來者不拒,坦然享受喬治笙的吻。
他吻的很有挑逗性,不過七八秒,宋喜忍不住睜開眼,伸手抵著他的胸口,佯裝鎮定的說:「一股酒味兒,別沾到我身上,等會兒交警查我酒駕。」
喬治笙還離她很近,聲音低低的說:「誰敢查你酒駕?」
宋喜心臟狂跳,這畢竟還是大街上,人一走一過就能看到,他好意思,她還不想陪他表演呢。
硬是將他推開,宋喜不答反問:「你這是喝了多少?」
喬治笙靠在副駕,聲音清冷又慵懶的回道:「沒喝多少,只是一見你就有些把持不住。」